聽了韓管家的侍衛長快速的帶着身後的侍衛加入戰爭中,眼前的黑衣人招招中透着嗜殺、奪人性命,就像暗夜魔鬼一般,絲毫沒有退卻的樣子,還像訓練有素的隱衛一般。
而國公府的侍衛們有些力不從心,但是爲了小姐的生命安全,也要奮力抵抗,不然對不起每日大少爺嚴格的操練他們。想到這些,這些人顧不得自身的吃力,英勇的和這些黑衣人做着殊死的搏鬥。
那邊抱着婉琳的凌浩南手臂、後背嚴重受傷,幾乎快要虛脫,和八王爺纏鬥的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內心有了一些不忍,他們平時誰的命令都不聽,只聽從眼前心思猜測不透的凌浩南的命令。
今日王爺剛換裝出府,春夫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拿着王爺獨有的令牌來到府中隱秘的密道中,而眼前女人一身黑衣,面容用黑色的布遮掩着,衆人一看令牌,是王爺平日隨身攜帶的,可聲音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諸位不要跟他們客氣,爲了府中的安寧和小姐的安全!”侍衛長嚴肅的面容一邊和身邊的黑衣人交手一邊吩咐着。
衆侍衛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緊握手中的兵器,繃緊每根神經和眼前的黑衣人奮力的搏鬥,哪怕付出他們的生命,他們也要保護小姐的安全和府中的一起。“是,屬下們明白。”
婉琳心中有了一絲慌亂,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凌浩南慘不忍睹的一面,她還是不停的示意抱着自己的凌浩南放開自己,她會找個安全的地方,可抱着婉琳的凌浩南似乎能懂得婉琳心中想的一切,依然不放棄,絲毫不給身側攻擊自己的黑衣人機會。
“你們到底是誰,敢對本王下殺手!”凌浩南凝聚全身的力氣,一邊抱着婉琳閃躲,一邊奮力的和這些黑衣人交纏。
那些黑衣人看到自家王爺身負重傷,血流了很多,很是興奮,耳中回想着春夫人的吩咐,要置自家王爺懷中的醜女死地,絲毫不迴應王爺的問話,狠辣的刺向眼前的王爺。
“凌浩南,放了我,你的身上……”婉琳急切的呼喊,顧不得眼前的安危,掙扎着,呼喊着,國公府的侍衛長就像天神一般閃現在這裡,凌厲的眼神射向眼前的黑衣人。
“八王爺,把我們小姐給我們。”那侍衛長瞬間解決身側兩個體力不支的黑衣人,一個翻身刺向那兩個黑衣人的要害,那兩個黑衣人瞬間斃命。
凌浩南再也支持不住,一個轉身靠向國公府的侍衛長,鬆開手臂,整個人的全部力量靠向手握軟劍的地方,婉琳迅速向國公府的侍衛長身側靠近,那個高大的全身小麥色的侍衛長迅速解決身側這些黑衣人。
他把婉琳移向安全的地方,小玲緊張的跑向這邊,迅速的靠近自家小姐,上下打量一番,婉琳眼神凝望着不遠處凌浩南,他艱難的靠近黑衣人,迅速挑開那黑衣人的面巾,用力的撕扯黑衣人衣袍。
“小姐你有沒有事啊,有傷麼?”小玲緊張的檢查着婉琳的全身上下,圍繞着婉琳轉了一圈。
婉琳對小玲搖頭,剛纔自己在凌浩南的懷中,他絲毫沒有讓自己受傷,而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讓婉琳還來不急反應,就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是誰啊,這些黑衣人和自己有仇麼?
站在安全的地方的婉琳腦子裡一直在回想着,絲毫想不出這段日子自己得罪誰,或者誰和自己有仇,可想到爹爹和哥哥,除了八王府和國公府不對盤,誰還用這種手段陷害自己啊。
那邊侍衛們在侍衛長的帶領下逐漸處理了眼前這些嗜血的黑衣人,凌浩南似乎在那些死了的屍體上找到什麼,眼中一片凌厲,心中依然明白了什麼,是他王府養的隱衛,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讓他們來這裡。
“把這些屍體處理乾淨,還有逃走的兩人不要去管了。”
“是,侍衛長。”
韓管家拿了金創藥讓府中的小廝幫着這些受傷的侍衛上藥,婉琳要了一瓶,雖然今日她和凌浩南前一刻還在糾纏,可突發情況的出現,另婉琳厭惡的凌浩南救了自己,還爲了自己擋了劍。
婉琳並不是凌浩南爲了自己做了一點感激他,是處於人間道義,也要給他上藥,轉身走向受傷的凌浩南,小玲緊張的迅速攔住小姐的去路,伸開雙臂。“小姐,你要幹嗎?”
“小玲不是都看到了麼?婉琳並不算感動,而是做一個該做的,做完自己就再也不欠他了,以後再也和眼前的男人沒有一絲瓜葛,心裡想的就按照心中去做。
繞過小玲,忍下心中的厭惡,婉琳緩緩的向凌浩南的身側走去,凌浩南眼神中露出驚訝之色,雲婉琳怎可摒棄一切對自己的討厭來幫自己上藥,不是該看着自己受傷不管麼?可眼前的女人卻絲毫不在意。
凌浩南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內心和眼前看到的一切,過去的一切,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對她的羞辱,戲弄,還有幾次對她做出極端的對待,她都寬容大度了。
“婉兒……這?”凌浩南忍不住猜測着,口中話瞬間就像塞了一團棉花一般,不能說出,慌亂的眼神不知該怎麼解釋眼前的一切,是自己看錯了一切,理解錯了,今日對眼前的婉琳有了重新認識的。
婉琳絲毫聽不到凌浩南對自己的詢問,蹲下身子,默默打開粉彩瓷瓶,小心的撕開凌浩南身上的衣袍,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呈現在婉琳的眼前,小玲看到小姐這般,快速的來到小姐的身側幫着小姐做這些。
主僕倆熟練的消毒,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液,絲毫不嫌棄髒了自己的手,婉琳面容平靜的做的很是熟練,就像是學過一般,慢慢的把藥膏塗在傷口上,用乾淨的棉布包紮,然後打結。
一切都是順水推舟,做的很是熟練,靠在石獅子底座的凌浩南眼神一次也沒離開婉琳的動作,雖然剛纔和黑衣人打鬥的過程中絲毫感覺不到疼,現在被婉琳用鹽水消毒,上藥,還真有些疼,作爲一個王爺,忍了,面容還是和剛纔那般。
“好了,凌浩南以後我不欠你了,不要來找我了,記得不要沾水,也要忌口。”婉琳收拾身邊一切,始終都是低着頭,不看眼前比女人長得還美的男人,就是手上,絲毫不掩飾眼前人的美。
凌浩南聽到婉琳決絕的囑咐,剛纔還在期望着什麼,聽到婉琳的話,整個人猶如掉入萬丈冰窟一般,眼前的女人一下子把自己推入無底的深淵中,讓他再也爬不上來。
今日的小姐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小玲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小姐,婉琳把手裡的一切交給小玲,起身向府中走去,手突然被凌浩南緊緊握着,他眼神中有些不捨,但又不想放開,兩人就僵持着。
那邊上藥的侍衛們和府中的下人看到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露出不一樣的表情,八王爺竟然拉着小姐的手不肯放開,這是什麼情況,是後悔了,還是不忍放開他們的小姐。
小玲更是尷尬也是震驚,雙眼瞪的很大,猜不透坐在石獅子八王爺眼神中那些疼惜之情,婉琳背對着眼前的凌浩南,心瞬間冰冷,她不可以對眼前的男人有惻隱之心,若是有,那以往的一切都不計較了麼?
不她忘不了,想到那個可憐的原身主人慘死一切,婉琳無法對眼前的男人的釋懷,要她忘了這一切真的不可能,除非時間能倒流,婉琳用力的掙脫着,聲音更加冰冷。“我們誰也不欠誰了,已經兩訖了。”
兩訖?凌浩南心中一片冰冷,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雙眼猩紅,瞬間變得冷漠,“不……本王不同意,婉兒……”
背對着凌浩南的婉琳身體依然僵直,腦海中浮現出凌浩宇的一切,還有墨無歡那瀲灩的容顏,她怎麼可以對眼前的男人有同情心,若是有,爹爹和哥哥知道,定不會饒恕的。
婉琳奮力掙脫,頭也不回的向着國公府內走去,小玲猜不透自家小姐怎麼了,快步跟上小姐的步伐,絲毫不敢怠慢,衆人看到自家小姐眼神中一片冰冷。
看着婉琳遠去的身影,凌浩南整個人瞬間崩塌,陷入一片消沉的狀態,顧不得剛纔婉琳幫着自己包紮好的傷口,奮力的雙臂錘在冷硬的地板上,整個人處於被激怒一樣,梗着脖子對着那個快要進入府中的婉琳喊道“婉兒……本王不同意,決不放棄,到死也不放棄!”
而婉琳依然頭也不回的向府內走去,耳邊聽到凌浩南嘶吼,不予理會,而府外凌浩南頹廢的撐着受傷的身子用力的站直身子,眼中的傷痛再次看向國公府內,腦海中浮現那個絕情的女人離開。
他知道錯了,這一次再也挽不回被他輕視的女人了,那剛纔的一切算什麼,自己爲了保護她,受了一身傷,凌浩南越想越心痛,拖着沉重的身子緩緩的離開國公府,向着八王府的方向走去。
繁華熱鬧的大街上,來往的人羣從凌浩南的身側走過,看到這樣一個受傷的男人,全身的傷被包紮過,可還是不斷的流着血,而這個受傷的男人面容頹廢,眼神空洞,絲毫不管身上的傷和血。
當撐着最後一絲意識走向八王府大門的凌浩男,再也撐不住了,一個趔趄瞬間倒地,緩緩的閉上沉重的眼眸,嘴裡不停的喊着什麼,被八王府下人看到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下人緊張的看清躺在地上的人,眼中很是驚慌。
“王爺……王爺醒醒啊!”那個下人用力的把眼前的男人翻過身,用力的把凌浩南托起。
下人的呼喊驚動了八王府的管家凌伯和春兒,衆人邁着急促的步伐向府外走去,剛纔在府中的春兒心神不寧,不停的在自己住的院子中走動着,思想不受控制的亂想,生怕凌浩南出了什麼意外。
看到眼前的一幕,春兒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煎熬,撥開衆人快速的走到那個扶着凌浩南坐在地上的僕人,春兒摟着昏迷受傷的凌浩南用力的搖晃着,口中不停的喊着“王爺,醒醒啊,春兒來了!”
衆人很是疑惑的看向眼前受傷的王爺,都猜不透王爺只不過出了一趟王府就成了這樣,是誰啊,敢傷害王爺啊,要是讓他們知道,定然不放過這些人,凌波吩咐下人把凌浩南擡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