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看到了淺夏眼中的狐疑,彎‘脣’一笑,拉着她就一起到了外頭的草地上直接坐下了。
“你可相信這人有前生今世之說?”
突兀地一問,淺夏的心裡則是咯噔一下子!
自己是重生之人,難不成是他看出什麼端倪了麼?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一個秘術師,在故意套自己的話?
“自然是信的!生死輪迴之說,自古有之,爲何不信?”
穆流年輕笑一聲,“是呀,自古有之。可爲何卻是有那麼多人,卻偏偏不信呢?”
淺夏不解,扭頭看他,“你今日怎麼了?爲何這樣怪怪的?”
穆流年緊緊地抿了‘脣’,眉眼間略有猶豫。好一會兒,輕嘆了一聲後,便擡眸看向了遠方。
淺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以爲他是在擔心自己的毒是否好解,笑着安慰道,“你放心。‘玉’神醫說了,這一次,你體內的毒定然是能清除乾淨。只不過,許是要你受些罪而已。”
穆流年‘脣’角上揚,這些年自己受的罪還少麼?
“十年了!我來到這裡十年了!”
“呃?”
穆流年突然轉頭看她,眸光清澈中透着幾分的深邃,“淺淺,當初曾有人斷言,我是活不過二十歲的。我若是死了,你可會記得我?”
“怎麼可能?‘玉’神醫不是已經找到了醫治你的法子?你想太多了。要對‘玉’神醫有信心。”
“是呀,要對‘玉’神醫有信心。”穆流年說着,四下看了一眼,“我到底不是你們雲家的人,這鳳凰山,也不是我久居之地。這一次,雲大人能答應帶我來此,也不過就是因爲當年曾欠了我父王一個人情罷了。”
淺夏不明白他爲何又突然想到了這個?這個人的腦子的確是與常人有些不同。這想法都是一跳一跳的,指不定就跳到了哪裡,還真是有些讓人招架不住。
“穆世子,你想的太多了。不管你是因爲何故被帶進來這裡,最終大家的目的,都是爲了能解開你身上的噬心毒,能讓你完好無損地繼續你的人生,不是嗎?”
穆流年一皺眉,“爲何不願喚我元初?”
淺夏表情一滯,“沒有不願,只是有些不太適應。”
穆流年低低笑道,“淺淺,你要儘快地適應纔好。不過,你有這着這等過人的天賦,我真的擔心若是被人知曉,你會很被動的。”
“放心吧,舅舅和表哥他們會保護我的。我雖不能習武,可是舅舅說過,只要是我能勤學苦練,別人想傷害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穆流年聞言,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側眼看着這個小姑娘,想到了當日她的機敏和手段,別人想要算計她,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只不過,江湖上血雨腥風,朝堂上人心詭詐,時時處處都是陷阱‘陰’謀。若是被那位知道了她的特殊天賦,怕是頭一個不肯放過她了!
看着身邊的小姑娘,今年不過十歲,這幾日聽着‘玉’神醫的意思,她至少在這裡待上個三五年的。
一抹堅定在他的眸中閃過,片刻後,一雙漆黑如‘玉’的眸子,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新明亮,只是若細看,便會發現他的眸底多了一抹堅執!
穆流年的解‘藥’次日配好了,長平王府與雲家可是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找齊了這些珍奇之‘藥’。可是因爲他中的是噬心毒,而且還是先後中了兩次,這對於他來說,解毒的過程,將是異常的痛苦的。
海爺爺將淺夏叫進了一間秘室,直到兩日後,淺夏才‘精’神有些頹廢地出來。三七急忙將其迎回住地,沐浴更衣過後,便急急地趕往了竹樓。
彼時,竹樓內已是等了七八人,其中有三名護衛,正準備將穆流年給綁在‘牀’上,免得他一旦痛起來,會自戕。
‘玉’離子看到淺夏進來了,一擺手,屋子裡,便只餘了他和海爺爺,淺夏則是坐在了‘牀’邊兒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穆流年。
‘玉’離子將解‘藥’喂入了穆流年的口中,然後便由海爺爺開始以內力爲他化解‘藥’‘性’,以期能儘快地將毒解了,減知他痛苦的過程。最重要的,便是要以內力護住他的心脈。
淺夏的眼睛越來越暗,穆流年許是因爲知道了她要做什麼,竟然是異常地配合,甚至是到了後來,‘脣’角還彎起了一抹笑!
四人在竹樓裡一待,便是五六個時辰。
淺夏的身子早就開始了搖晃不止,臉‘色’亦是慘白如雪,汗水順着她的額前、兩鬢流下,身上的衣裳,也是早就溼了。特別是後背,幾乎就像是剛剛淋過了雨一樣。
‘玉’離子看着淺夏的孱弱模樣,早已是心疼不已。
可是沒辦法,爲了能讓穆流年順利解毒,只能委屈她了。
淺夏終於聽到了‘玉’離子的歡呼聲,‘脣’角一勾,還來不及笑出聲來,身子一軟,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淺夏這一睡,便是睡了三天三夜!
起先海爺爺對她的強制‘性’訓練,幾乎就已經耗盡了她的所有體力,如今再在這竹樓裡一連待了五六個時辰,早已是承受不住了。
倒是穆流年,不過是又睡了幾個時辰後,便醒了過來。
而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清水灣!
這一次,他的靠近,並未遭到意料中的阻攔。
看到‘牀’上那個睡的正熟的小人兒,穆流年頭一次覺得那人爲自己下的這毒,是如此的討厭!之前,便是他再痛苦,再倍受折磨,也並未如現在這般如此地痛恨那人!
只見她的一張小臉兒,如今仍然是透着幾分不正常的白晳,穆流年便覺得自己的心底一‘抽’,濃眉亦是緊緊地擰了起來,略有些薄的雙‘脣’,輕輕地抿着,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淺淺,我的淺淺。”
淺夏的眉眼間略有一絲不耐煩,似乎是被人擾了好夢,翻了個身,一隻胳膊便到了被子外面,嘴裡還咕噥了一句,“元初,不怕。不疼了。”
聲音雖小,可穆流年習武之人,如何會聽不到?
原本還是有着幾分的憂心的他,竟然是微微揚了揚眉,一雙眼睛更是清亮了許多。‘脣’角那好看的弧度,徹底地將他的好心情,給出賣了。
而當雲蒼璃出現在了‘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那一縷陽光透進了她的寢室裡。
‘牀’上的人安眠好夢,一旁的少年,則是面容平靜中透着幾分的喜悅,正動作溫柔地將她的胳膊再挪到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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