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珂兒,我是姐姐

樓月卿寒毒發作,昏迷了整整一夜,第二日,也是到了下午才輾轉醒來。

一睜眼,落入眼中的,是一片天藍色繡着花兒圖案的牀幔頂,她想起來,可剛一動,腰間就傳來一陣痛意,身上也沒什麼力氣,她只好靜躺着,微微轉頭打量着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座精緻華麗卻又不失典雅的宮殿……

她一陣迷茫,腦子一片空白,好一會兒,纔想起昨夜的事兒。

她進宮,驚動了暗衛,受了傷,然後……

這裡是蘭陵殿?

那蘭陵呢?

她蹙了蹙眉,忍着腰間的痛意,撐着身子緩緩坐起來,身子有些輕軟無力,腦子一陣暈眩,她坐好,凝神,想要提起內力,可是提不起來。

看來得養幾天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她的衣服被換了,身上只穿了一身淡藍色裡衣,傷口那裡有些緊繃,想來也被包紮過了。

這時,吱呀一聲,寢殿的門被緩緩推開,蕭允珂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婢女,手裡端着一個托盤,看到樓月卿已經醒來坐在牀榻上,蕭允珂有些驚訝,隨後轉身接過素心手裡的托盤。

“你先下去吧!”

素心也看到樓月卿醒來了,驚訝之餘,猶豫片刻,還是應聲退下了:“是!”

門被合上後,蕭允珂才端着東西緩緩走向樓月卿,行至榻前,把托盤擱下在一旁的矮桌上,隨後,站起,靜靜地看着樓月卿。

面色平靜,眼底,晦暗不明。

樓月卿面色有些蒼白,沒什麼精神,坐在那裡,手撐着自己的身體,擡眸看着她,任由蕭允珂打量,也沒有開口,神色複雜,情緒難辨。

靜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蕭允珂打破了沉默。

“你身上的傷口很深,流了很多血,我已經給你包紮好了,不過你昨夜體內寒毒發作內傷不輕,這幾日需要好好養着了!”

樓月卿聞言,抿脣沉默片刻,才擡眸看着蕭允珂,嘴角微扯:“我知道了!”

蕭允珂又淡淡的道:“原本昨夜因爲你的闖入宮中大亂,但是今日一早皇叔下旨,刺客已經找到,讓那些搜宮的侍衛和暗衛都撤走了,所以,這兩日你就住在這裡吧,你放心,這裡很安全!”

她的寢宮,除非有蕭正霖的聖旨,否則沒有她的首肯,誰也不敢闖進來。

樓月卿聞言,有些驚訝,刺客找到了是什麼意思?

昨夜就她闖了進來,她現在在這裡,那些人又從哪裡找到了刺客?

還是說……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面色恍惚,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謝謝!”

蕭允珂眉梢一挑,靜靜地看着她,忽然不說話了。

樓月卿被她看着,也不避開,而是一臉坦然,淡淡一笑,問:“怎麼了?”

蕭允珂緊抿着脣畔,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到底是誰?”

樓月卿聞言,愣了愣。

蕭允珂定定的就看着她,沉聲道:“昨天晚上我給你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你腳踝上的硃砂痣了!”

樓月卿聞言,面色一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腳踝。

蕭允珂咬牙問道:“你究竟是誰?到底爲什麼……”

如果之前長得相似只是巧合,那那顆硃砂痣呢?還有,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酆都?還闖進了皇宮,開口就叫她珂兒……

她不是傻子,也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樓月卿見蕭允珂眼底滿是不解和難以置信,抿脣想了想,她淡淡一笑,站了起來。

見她有些站不穩,蕭允珂連忙扶着她。

樓月卿指了指不遠處的窗臺,看着蕭允珂輕聲道:“能不能扶着我去那邊?”

蕭允珂蹙了蹙眉,不過,還是扶着她過去了。

窗臺外面,便是蘭陵殿的花園,一眼看過去,花園很大,裡面花花草草,還有一些樹。

其中有一顆白玉蘭花極爲醒目,雖然花期已經過了,樹上已經沒了花,可是偌大的一棵樹鬱鬱蔥蔥,在花園裡十分奪目。

看着那棵樹,樓月卿一陣恍惚,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

兩個粉妝玉砌的小姑娘蹲在那裡,一紅一藍,正在把一棵剛長出來發芽的小樹苗埋進土裡,然後動作笨重的澆水,澆好水後,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樓月卿眸色微凝,望着那棵玉蘭花樹,失神片刻,淡淡一笑,輕聲道:“我還記得,那棵樹是我們兩個五歲那年一起種下的,那是玉蘭花樹,是姨母生前最喜歡的花,平南王府種了一園子,你也很喜歡,那時候蘭陵殿和長樂宮剛建好,你就央着皇祖母弄了一棵樹苗,要種在這裡,是我和你一起種下的!”

蕭允珂聞言,面色陡然慘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樓月卿。

她也記得……

她怎麼會不記得呢?

可是……

樓月卿見蕭允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這個自己,嘴角微扯,轉身,看着眼前不遠處的牀榻,緩緩開口:“我記得,宮裡每個宮殿都有一個密道,而蘭陵殿的密道就在牀榻下面,五歲那年,父皇承諾了要帶我們兩個出宮去玩,可是因爲和楚國交戰,政務繁忙,所以父皇沒時間了,我們兩個很不高興,就賭氣一起躲到了密道里面,一躲就是一天一夜,當時父皇急壞了,派人找我們,可是把皇宮都找遍了都沒找到,最後還是二哥打開了密道找到了我們,當時我們兩個餓了一天一夜,都餓暈了,因爲這件事情,皇祖母特別生氣,把父皇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蕭允珂聽着樓月卿的敘說,腦海一片空白,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這些小時候的記憶,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往事,那些美好單純的歲月,她從未忘記過。

她們只差一天出生,因爲父王母妃相繼去世,她被接進宮中撫養,所以她們一起長大,感情特別要好,所有這麼多年,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她的姐姐會變成那個樣子,爲什麼會性情大變,如今,她彷彿明白了。

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退後兩步,一臉震驚和不解,怎麼會這樣……

樓月卿轉身過來,看着蕭允珂,眸間一片溼潤通紅,眼底一片柔和,扯出一抹笑意,一行淚滑落臉頰,她哽聲緩緩道:“珂兒,我是姐姐!”

宮中昨夜有刺客闖入,自然是驚動了整個皇宮的人,而在未央宮的湯卉,也不免一陣詫異。

詫異之後,自然是要派人一探究竟。

站在一盆花卉前,慢條斯理的修剪枝葉,湯卉冷凝寡淡的聲音緩緩響起:“如何?”

衛塬站在湯卉後面,恭敬的回話道:“啓稟娘娘,陛下下旨嚴加看守,看守的人都是陛下的心腹,屬下無法探到虛實!”

湯卉動作一頓,鳳眸微眯:“一個刺客,弄得如此玄乎,這可不是陛下的作風啊……”

而且,這看守的固若金湯的璃宮,可是已經將近十年沒有人敢來送死了,怎麼會這個時候,闖進來一個……女刺客?

女刺客……

眯了眯眼,想起什麼,湯卉轉頭看着衛塬,淡聲問:“今兒陛下可有召見誰?”

衛塬立即恭聲道:“回娘娘,陛下一早召見了景陽王!”

湯卉挑挑眉,隨即意味深長的呢喃出聲:“景陽王……”

這時,一個宮女走進來,福了福身,恭聲道:“啓稟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聞言,湯卉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抹不悅,淡聲問:“他來做什麼?”

宮女低聲道:“太子殿下說來給娘娘請安!”

湯卉面色冷淡,想了想,淡聲道:“讓他進來吧!”

“是!”

湯卉這纔看着衛塬,道:“你去幫本宮辦一件事……”

樓月卿並不想在宮中住着,雖然這是她最熟悉眷戀的家,可她不想偷偷住在這裡,可是因爲傷勢,蕭允珂說什麼要不讓她這個時候出宮,她只好讓蕭允珂派人出宮去通知莫離她的情況,才安心在蘭陵殿住着。

蕭允珂親自照顧她,不曾假手於人,素心對此十分不解,可是也不敢多問。

掙扎猶豫了許久,蕭允珂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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