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帶着幾分壓抑和醉人的誘惑。
厲曼珊卻跟着聽的心驚肉跳,差點就從地上跳起來。
只是穆寒正好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想動都沒有辦法。想要反抗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跟着漸漸紅了一張俏臉。啞着聲音瞪着他道:“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我看你也很享受,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我嗎?”
穆寒漸漸逼近,紅脣很快便落在了她的脣瓣上。沒有給厲曼珊一點可以還手逃走的力氣。抓住她肩膀的大手用力扣住她的身子。
厲曼珊只能乖乖的任他向自己壓了下來,輕輕落在自己的嘴角處。
“穆寒你混蛋。你放開我,說過和你劃清關係,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你不要再纏着我。你願意喜歡誰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她聲音喊得越大,不知道怎麼感覺自己的心裡就是越心虛一樣。
更何況穆寒也不是一個她三兩句話就可以嚇唬住的男人。
沉重的身子往下壓了壓。像是故意的一樣,看到厲曼珊漲着小臉。一幅胸悶氣短的樣子,穆寒這才挑了挑了眉。臉上到是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這張生動的小臉。他就覺得高興。
這麼多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裡。不管他的枕邊是那張臉,他都會看着這張臉在睡夢中驚醒。
他懷疑是厲曼珊給他下的蠱。而且這麼多年他已經毒入骨髓,不管用什麼藥,也再難拔出身體裡了。
“兩清?你憑什麼說兩清,你覺得你害了我這麼多年,我們之間還兩的清嗎?”
穆寒的力氣很大,壓住她的身子,就讓她無處可逃,而且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他的懷抱裡,身子壓緊,脣瓣不時落在她的臉上,脖頸和鎖骨上。
“你欠我的,何止十年,厲曼珊你永遠都別想和我撇清關係。”
毀了他一輩子的女人,就應該用她一輩子的時間來負責。
大手抓住她的身子,快速從她的衣襬下方探進了衣服裡。
感覺到那個火熱的大掌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厲曼珊忍不住全身發抖,更加用力的想要掙脫。
她越是掙扎,他的力氣就越大,心中的氣憤也就跟着全都落在她身上,化成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穆寒,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就是瘋,也是你把我逼瘋的,你害我瘋了十年,我還在乎更久嗎?”
他以爲的恨,這些年以爲的討厭,在他不知不覺中,漸漸從時間裡變成刻骨的愛,成了對她的迷戀。
從他開始畫第一張厲曼珊的畫時,從他開始親手想要去雕刻她的樣子時,穆寒就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女人給折磨瘋了。
他把自己逼瘋了,也把陪在他身邊的女人給逼瘋了,對於那個女人,他的心裡是虧欠。
從小到大,原本連他自己都覺得,世上他不會再對第二個女人動心,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誼纔是世上最深的愛。
可是他錯了,遇見了厲曼珊,他變心了,他成了一個負心的渣男。
即使他在所有人的逼迫下結婚,他的生活依舊還是被身下的這個女人所困惑。
他開始越來越相念她,想的想要發瘋,想的對着枕邊的女人變的越來越梳理。
他開始看着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爲了他去整容,整容成他喜歡的樣子。
一點點的接近他,一點點的討好他,一點點的用厲曼珊的影子,重新走進他的心裡。
開始他以爲自己是感動的,這一場婚姻,他們糾纏了八年。
八年的時間,他不但沒有把這個女人忘掉,反而隨着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像她,變的越來越癡迷。
連穆寒自己都覺得,他的心在這十幾年的折磨中,已經漸漸變的扭曲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身下的女人,不管當年她是因爲什麼原因,現在她都應該補償他。
和陪在他身前幾十年的女人離婚,他看着她一次次的因此自殺,而他卻變的越來越冷漠。
對於前妻,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男人,連他自己都痛恨那樣的自己,只是他不想再讓這種生活繼續下去。
離婚後,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來找她。
或許是因爲他的離婚,本來就是爲了掙脫枷鎖,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穆寒你想怎麼樣,我不愛你,不愛你。”
眼見他開始扒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厲曼珊開始慌亂的躺在地上叫喊,她害怕。
害怕這樣的穆寒,害怕這麼冷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曾經的任性會害他成了這個樣子,可是她也造到報應了,沒有所愛,這些年也是一直一個人。
她的身邊雖然經常會圍繞着各色的男人,可是那些男人她卻從來都沒有駐足過。
唯一是他!
這些年來,她唯一一次一見衷情,想要嫁的人。
厲曼珊用力的推着他,眼眶跟着凝聚起眼淚來,心裡又氣又急又難受。
她是想讓他冷靜,可是穆寒的樣子,似乎根本不是她兩句話就可以安慰的。
當身上的衣服被扒下來的時候,冰冷的空氣讓厲曼珊全身一顫,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不要,不要在這裡,別在這裡好嗎?”
厲曼珊哭着說道,轉頭看向那幅最大色彩最絢麗的畫像,也就是這間屋子裡,唯一一幅不屬於她的畫像。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他的前妻離婚會提出這個條件。
似乎就是和穆寒離婚了,她和穆寒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了,那個女人也要讓他記得,永遠都記得還有這樣一個女人,曾經長的和厲曼珊如此像想。
厲曼珊的影子裡,永遠都有她。
她是厲曼珊的影子,當有一天厲曼珊和穆寒在一起的時候,厲曼珊就如同她的影子一樣!
“不要在這裡,她會看到的。”
厲曼珊含着淚,柔聲開口,身上的穆寒一愣,擡頭看了一眼那幅畫,眉心跟着皺了起來,傾下身,將地上的女人一把打橫抱了起來,直接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