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擎看着她,臉色深沉,一雙黑眸盯緊蘇淺。似乎是要極力看清眼前的女人。
“天擎你怎麼了?頭疼嗎?”
蘇淺有些擔心。可是這麼晚了她也不能送厲天擎去醫院。
萬一他沒有事。可是被人下藥的這種事情傳出去怎麼辦。
即使再國外,他們就更應該小心。
“淺淺,是你?”
厲天擎的聲音帶着一絲暗啞。視線落在蘇淺的臉上,似乎還有一絲的不確定。
蘇淺心裡更急了。一邊點頭一邊道:“是我。我就在你身邊,你真的很不舒服的話。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厲天擎現在這個樣子,她更擔心了。
讓她也顧不得是不是下藥怕被人發現了,萬一厲天擎發生什麼事情。她要怎麼辦。池晏要怎麼辦。
吵架更吵架,但她真的沒有想過讓他會出現什麼意外。
“不用,你在我身邊就好。”
厲天擎一把拉住她的手。抓住她手腕的大手堅持有力,十分的堅定。
讓蘇淺有一瞬間的遲疑。到是覺得厲天擎似乎好像又沒有什麼事情。
那雙黑眸子裡,透出來的都是清明。看着將她用力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天擎你……真的沒事嗎?”
蘇淺窩在厲天擎的懷裡,小聲的尋問道。
厲天擎抱着她的雙手很緊。身上的溫度也很燙,可是說他有事。他看上去又像是很清醒。
“沒事,有你在。我就沒事,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厲天擎抱着她的大手用力,蘇淺眼眶一酸,待在厲天擎的懷裡,用力點了點頭。
“嗯,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吵架了。”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他們從來都不會這樣,而厲天擎也從來都沒有和她吵過架,即使偶爾有幾句拌嘴,他也從來都不會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厲天擎,蘇淺的心裡又擔心,又害怕。
厲天擎將她用力往牀上一帶,整個人都已經把她壓在身下,看着頭頂處那一張清楚的俊臉,厲天擎眸子裡,倒影着兩個她小小的剪影,竟然有些緊張。
“天擎!”
她輕輕喚了一聲,似乎是想叫醒他,但又怕嚇到他一樣。
她只是這麼小聲的叫着,厲天擎的黑眸微微幽暗,聲音裡透着沙啞,大手已經扶上了她的臉,低聲喚了一句:“淺淺你原諒我了對不對,你不生我的氣真好。”
厲天擎和她說過溫柔的話有很多,可是卻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蘇淺不禁紅了臉,看着厲天擎的眼中有了一絲的羞澀。
沒等她開口,厲天擎的身影就已經重重壓了下來,紅脣親吻在她的脣瓣上,一股濃烈的酒氣從她的脣舌間快速從口中蔓延開來。
那隻帶着火熱的大手,從她身體上一路滑動,摸着她的後背,所到之處,她的肌.膚滾燙緋紅。
還沒有一會兒,蘇淺就在他熱烈的攻勢下潰不成軍,整個身體都在忍不住的發顫。
今天晚上的厲天擎似乎和平時的很不一樣,要比以前的更加野蠻和霸道,不容她有半點的的反抗。
蘇淺被他困在懷抱裡,沒有一絲可以還手的餘地,只能是下意識的輕挽上他的脖頸,被動的承受着他帶給自己的強烈。
這一夜,註定了就是不會太安份,厲天擎折騰她到了天亮,才漸漸沉沉的睡去。
從來都沒有過的纏綿,讓蘇淺看着厲天擎安睡的側顏竟然毫無睡意。
她知道他是被下了藥,所以什麼都沒有說。
不管他醒來的時候,還記不記得他對自己過的那些話,還有道歉和蜜語,但是在蘇淺的心裡,他們算是正式合解了。
輕輕笑了笑,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她也跟着沉沉的睡了過付出。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厲天擎竟然還在睡,看着他微紅的臉,蘇淺頓時一愣,伸手觸摸上厲天擎的額頭,把她給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麼燙!
她趕緊從牀上下來,拿起一旁的衣服胡亂穿上,就給前臺打電話,把醫生請來。
接到他們的電話,酒店的負責人來的很快,還帶來了一位醫生,給厲天擎做了一些檢查,又給他吃了退燒藥。
“醫生,我老公他怎麼樣?”
“太太放心,厲先生只是吃了迷藥後的副作用,很快燒就會退下去,您只要隨時注意一下他的身體溫度就好,不要讓他燒的太高。”
聽了醫生的話,蘇淺才重重鬆了口氣,也不管負責人和醫生現在怎麼看她,只是將他們送了出去,爲厲天擎擦着額和脖子,靜靜守在他的身邊。
只要人沒事就好,只要他好好的,不會出事就好。
蘇淺在心裡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厲天擎沒事,他在自己身邊就是最好的了。
燒的迷迷糊糊的厲天擎,還不忘記時時拉着她的手,池晏走了進來,站到牀邊問道:“爸爸他怎麼了?”
“沒爸爸只是生病了,沒事他很快就會好起來,你不用擔心。”
“嗯,我也不是很擔心,爸爸他是不會生病的。”
池晏點了點頭,他記憶裡的厲天擎是無所不能的,所以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聽到蘇淺說了,直接點了點頭,跑到了客廳裡,而且還給他們都叫了餐。
再生氣也不能忘記吃飯啊!
而且厲天擎回來了,蘇淺這麼照顧他,他們肯定是和好了。
看到兩個人和好,池晏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又可以花爸爸的錢,花的心安理得了。
小小年紀的池晏就深刻明白到了沒有錢的不容易,所以長大了,他肯定要做一個有錢人,那樣才能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
蘇淺看到池晏這麼聽話,心裡又意外,又高興。
他能這麼懂事,到是少得讓她操心了。
雖然平時看着任性了些,可是到了真的有事的時候,池晏卻又要超乎常人的冷靜。
厲天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蘇淺見他睜開眼,頓時欣喜的走過去。
“天擎你醒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嗎?頭還疼不疼。”
說着又伸手扶上他的額頭,感覺到正常的體溫,纔跟着重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