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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有不甘,又怎能甘心若敗在其他名媛手下,她說不得也嚥下了這口氣了,可那是施嫿,是他的親妹妹。
施敬書縱然再怎樣囂張,也不敢在香港這樣的地界將他和妹妹苟且的事公佈於衆。
她已經忍下這屈辱了,也答應了會將這事兒爛在肚子裡,可施敬書卻還是像丟一隻破鞋一樣,把她給甩了。
那麼她之前忍的那些羞辱又算什麼
女人在嫉恨和衝動之下,往往頭腦發熱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之事,而趙佩禎本來算是個溫婉低調的性子,只是在她觸到了這些匪夷所思的辛秘之後,她整個人也隨之扭曲了起來
更何況,她和施敬書越了雷池,走到訂婚這一步,曾經多麼的風光,如今落得一個黯然收場的地步,趙佩禎真是不知將來該如何出去見人的好。
尤其是訂婚後她曾遇到過王若怡幾次,那女人看到她時目光裡的不敢置信和掩不住羨慕,如今還歷歷在目。
趙佩禎不想淪爲別人的笑柄,而她此時唯一的籌碼,也不過是知曉施敬書掩藏最深的這一樁秘密。
趙佩禎隱晦把自己的想法透過律師告知了施敬書,倒是在第二日接到了施敬書助手的電話,約她見面。
趙佩禎並未曾刻意打扮,依舊是往日的裝束,只是這些日子她清瘦了很多,又因常常落淚的緣故,眼睛一直都有些微微的浮腫,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施敬書在公司的會客室見了她,趙佩禎知道施敬書的性子,他不喜拖泥帶水,她也就單刀直入了。
“你總歸要結婚生子的,我可以一輩子保守這個秘密,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敬書,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我說心裡話,我想成爲你的妻子,你的太太,我不想分手。”
施敬書聞言倒是看了她一眼:“趙小姐,我很欣賞你這樣直截了當的性子,只是很抱歉,訂婚的決定我做的太草率了”
“敬書,我不會影響到你和她的關係”
施敬書微微頷首:“這是自然,我和嫿嫿之間,本就沒人可以影響到,只是,既然如今嫿嫿回來了,那麼我和她之間就不該再有第三個人存在,至於結婚生子傳宗接代這樣的事,施家我還有二弟三弟,也並不用全寄託在我的身上。”
“敬書我們在一起也這麼久了,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和感情”
施敬書直接站起身,眸色已經淡漠無比:“趙小姐,我很忙,沒有功夫和你說這些無聊的事情,還有,看在你曾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我不妨提醒你一句,再怎樣不甘心,再怎樣心中有怨氣,也把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裡,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自來護短,又睚眥必報,你惹了我,或許還有生路,但你若敢讓她有一絲不快,我絕不會對你和趙家心軟的”
“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趙佩禎絕望開口,一顆心死灰一片,她知道希望渺茫,可她卻無法這樣輕易就接受這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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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只要我喜歡,只要我願意。”
施敬書冷冷看她一眼:“趙小姐,不要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敬書”
施敬書拉開門,直接向外走去,對門外秘書道:“送趙小姐出去。”
趙佩禎擡手把淚拭乾,對秘書強笑了一下,沒有再糾纏,也沒有繼續哭鬧,沉默着進了電梯。
至此以後趙佩禎倒是安靜了下來,雖然還未曾接受施敬書的分手補償,可卻給律師透了話,她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施敬書也未曾逼迫於她,畢竟如今在他眼裡心裡,再沒有比哄着施嫿回心轉意更重要的事了。
轉眼已到深秋,施老爺子今年犯了舊病,施敬書就計劃着,待到年關將至時,帶了施嫿和兩個弟弟去國外陪老爺子過新年,免得老人家再長途奔波。
雖然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他少不得要收斂許多,自然是不能沾施嫿的身子的,但至多也就十來日,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施敬書晚上下班回家,車子停穩傭人迎上來接他手中的公文包,他第一句問的就是施嫿在哪裡,在做什麼。
傭人聞言就抿着嘴兒笑:“小姐今日心情還不錯,在樓上畫畫呢。”
施敬書眼底也帶了淡淡的笑,玄關處換了鞋子,傭人給他摘了大衣手套,他就徑自上樓去。
施嫿回來家裡這些日子,倒是把他的書房給佔去了,好在他喜歡她待在他身邊,哪怕她把書房裡弄的亂七八糟,他也沒有絲毫的不悅。
上到二層,推開書房的門,那小丫頭支了畫板就直接坐在地板上,一手拿着畫筆一手端着顏料盤,正專心致志的臨摹着一副莫奈的畫作。
房間裡溫暖如春,施嫿就隨意套了一件鬆軟的兔絨長毛衣,沒有穿鞋子,只穿了一雙毛絨絨的襪子,露着兩條嫩生生的小細腿,施敬書目光落在上面定了一會兒,不由喉間焦渴,他將視線慢慢移開,一手送了領帶,解了兩粒襯衫釦子,一手把眼鏡摘了丟在一邊,這才走到施嫿身邊去:“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畫”
施嫿冷不丁聽到他的聲音,嚇的一抖,手下就畫錯了一筆,原本快成的一幅畫就這樣毀了,施嫿不由氣惱,將顏料盤丟在地上,拿眼睛去狠狠瞪他:“大哥又不是貓,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我一跳”
瞧着他穿的是淺色的襯衫,又故意惡作劇的把手上沾的顏料往他襯衫上一抹,哼,他毀了她的畫,她就毀了他貴的讓人咂舌的定製襯衫。
施敬書卻絲毫也不惱,反而眼底噙着笑,伸手捏住她軟綿綿小手乾脆在他衣服上把油彩擦了個乾乾淨淨,“未來的大畫家塗鴉之作想必也能拍賣個好價錢,嗯,這襯衫不洗了,我今兒換下來就給它鎖保險櫃裡去”
施嫿被他這樣打趣,騰時小臉就紅了,手指被他捏着動彈不得,就擡腳去踢他,施敬書一手握住她細細腳踝,低頭就將滾燙的脣貼在了她纖細白皙的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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