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施敬書雙手掐住她的腰,反身直接將她整個人摁在了牀上,而他滾燙的身子隨之傾軋下來,將她整個人牢牢壓住。
他手背上的血蹭到她的脣角,嬌豔欲滴,她的眸子裡一片水霧瀰漫,施敬書一雙眼逐漸的赤紅,他盯着她,目光幾要將她燒熔一樣的滾燙:“施嫿,你敢!”
他咬住她的嘴脣,又撬開她緊咬的牙關,他用着幾乎要把她整個吞噬掉的粗暴吻着她,施嫿拼命左右閃躲,施敬書乾脆騰出一隻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頦兒,施嫿動彈不得,睜了一雙霧氣騰騰的眼眸瞪着他,施敬書居高臨下睨着她,把她風衣釦子撕開,滾燙的指節從薄薄的絨線衫下探進去,隔着胸衣握住了那雪白一團,又故意重重的在那尖兒上掐了一下。
施嫿將那本就瞪大的眼瞪的更大,緊張,氣惱,無法掌控自己身體的羞憤,齊齊涌上心頭,在他快要將她衣衫剝光那一刻,施嫿終究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往日她哭的越厲害,施敬書就要她要的越狠,可今日她眼淚剛一落下來,施敬書就停了動作。
男人方正的下頜就壓在她的肩窩裡,不知多久,施嫿聽到他說了一句:“溫荀死了,以後,我把他的那一份疼愛,也補給你……”
“我不稀罕,我不要,我要溫荀活着,要他活着回來……”
施嫿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自溫荀死後,她哭過,痛過,可卻唯有這一次,是酣暢淋漓的把所有情緒都發泄了出來。
她終於不再懷疑溫荀的死了,也終於真正的從心中開始承認,接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溫荀這個事實。
施敬書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將她攬入懷中,任她哭的累了,抽抽噎噎的在他懷裡睡着了,他方纔睜開眼望着雪白屋頂,心裡竟是奇異的一片空蕩安靜。
溫荀至今死不見屍,甚至連他一樣遺物都未曾尋到,若,若他當真就沒死呢?
施敬書想,他這一輩子是離不得施嫿了,而施嫿在他和溫荀之間會選擇誰,更是再明顯不過的答案。
難不成……
施敬書倏然蹙眉,絕無可能,他是絕不能接受溫荀存在於他和施嫿之間的!
身側熟睡着卻依然嬌媚無比的小人兒,忽然在夢囈間輕輕喃了一聲,施敬書以爲施嫿喚的是溫荀,側過臉去不願再聽,可施嫿下一聲卻又喊的清晰無比:“哥哥……”
施敬書以爲他是聽錯了,不由得屏氣凝神,可施嫿卻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還因爲哭過鼻子堵塞的緣故微微的打着鼾,小豬兒一樣呼嚕呼嚕的睡着。
施敬書瞧着她,只覺得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可愛至極,再想到連上天都偏幫着他,那溫荀原本春風得意着呢,誰知道就送了性命,說起來,倒是因爲裴家那小姐的緣故。
連帶着倒是對裴心澄也有了幾分的好感,本不願多插手裴家之事的,倒也叮囑了自個兒的人,多盡些心,能幫就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