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敬書瞧着她稚嫩卻又嫵媚的模樣,忍不住捏了她下巴就親上去,施嫿嗓子裡呀的低叫一聲,“哥哥,哥哥……”
施敬書還以爲怎麼了,剛放開她一點,施嫿滑溜溜的身子卻游魚一般從他懷裡掙開,小姑娘裹着毯子只露出一雙大眼,目光從他下腹處滑過,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立刻躲開,死死閉緊不敢再看。
施嫿腦子裡混沌的有了一些朦朧的認知,她雖然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意味着什麼,可總歸不會是好的。
施敬書卻被她剛纔那一眼,招的起了火,眸光漸漸滾燙灼燒,彷彿能將那毯子都穿透,男人晨起最是招惹不得,更何況,她還是他心心念唸了這麼久的小東西。
可施嫿那一雙眸子實在太天真澄澈,她對男人的身體全無認識,甚至還是懵懂的,她太小,再等一等吧。
施敬書翻身下牀,洗了澡回來打開衣櫃,妹妹的衣櫃裡倒常年放着他的衣衫,施敬書取了熨燙整齊的襯衫和長褲,沉默着套上,轉過身來,他一邊繫着皮帶,一邊對施嫿道:“今日在家乖乖的,晚上接你出去吃飯。”
施嫿驀地鬆了一口氣,乖乖點頭:“哥,我會很乖的。”
施敬書扣好皮帶,走到牀前來,他還未開口,施嫿卻已經主動半坐起來抱着他脖子在他臉上左右親了兩口。
施敬書能感覺到她的迫不及待,他的眸色不由得又沉了沉。
從前是哭着鬧着抱着他不許他離家,如今倒是巴不得他整日不要回家的好。
施嫿不明白爲什麼她這麼乖了大哥的臉色卻越來越冷,她怔怔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施敬書卻已經轉身出門了。
臥室門關上那一刻,施嫿聽到施敬書在給王若怡打電話:“……到我辦公室……現在……”
斷斷續續的,她聽得不太清楚,可心裡的石頭卻好像落了地,大哥還是喜歡若怡姐的,要不然,也不會要若怡姐去他辦公室見面。
要知道,大哥向來公私分明,她偶爾去公司,還是由他的特助帶着纔可以進去。
施嫿躺在牀上,一時心裡放鬆下來,一時卻又莫名的有些悵然。
昨日施敬書說的話又浮現耳邊,哥哥娶了嫂子,是好事兒,卻也不是好事兒。
以後,哥哥只會把所有的疼愛都給嫂子,再不會這樣疼她了吧。
施嫿起身下牀,走到那半開的衣櫃前,他的襯衫和她的裙子掛在一起,那麼親密無間的樣子,可是等到嫂子進門了,他的襯衫就只會和嫂子的掛在一起了。
施嫿實則心裡並沒有亂七八糟的念頭,她打小被施敬書明裡暗裡這樣教導着,觀念本就有些扭曲,只以爲兄妹這般是理所當然,如今漸漸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雖然知曉哥哥這樣對她好似是有些怪異的,卻畢竟十幾年下來,早已成了心中尋常,終究還是會有些失落。
*
施敬書到了辦公室的時候,王若怡早已等在那裡了。
她化了淡妝,穿了白色的收腰連衣裙,端端正正坐在那裡,自是一副優雅得體的名媛模樣。
看到施敬書進來,她那一雙秀美的眼瞳立時一亮,可很快的,卻又暗淡了下來,他出差半月回來,第三日才找她,她這個女朋友在他心中地位可真是可笑。
施敬書由着王若怡接過他的公文包,摘下外套,他看了她一眼,淡聲道:“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想到他送的禮物,王若怡又歡喜起來,他人雖沒第一時間找她,可禮物卻在出差回來那一夜就送到了王家去。
王若怡怎麼會不喜歡他送的項鍊,單單吊墜就有三克拉,家裡堂妹訂婚戒指也不過這般大小,而這不過是他出差給她帶的小禮物。
“你送我的,就算是一張紙我也喜歡。”王若怡擡眸看着他,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他一大早讓她來辦公室爲的是什麼。
“喜歡就好。”
施敬書容色淡淡的,擡手撫了撫面前女人畫的精緻的眉毛:“想我沒有?”
王若怡眼底閃過羞赧,卻‘嗯’了一聲,她微微踮起腳,嫣紅的脣貼在他方正堅毅的下頜上,而那細長的手指,卻已經從襯衫的底端緩緩探進去,撫在了男人結實熱燙的腹肌上……
王若怡只覺得他今日需求格外強烈,她幾乎要招架不住,可施敬書牀笫之間從不是疼惜人的性子,她再怎樣煎熬,也只得咬了牙死死忍着。
好容易等到結束,王若怡只覺得整個人似要散架了一般,她擁被躺在牀上,手指都沒力氣動,施敬書洗了澡出來,見她仍躺着,不由蹙眉:“你怎麼還在這?”
王若怡滿腹委屈立時涌了出來:“敬書!我是你的女朋友,過了明路的女朋友,不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施敬書淡淡頷首:“你若是不願意做我女朋友,大可以直接開口。”
王若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看着他怔怔落淚不住。
施敬書扣好釦子,睨了她一眼:“若怡,你知道我什麼性子,你懂事一點,我們才能長久一點。”
王若怡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這般的委屈她如何受得住,當下忍不住就要說分手,可話到嘴邊卻又死死忍住。
她知曉她說出來,施敬書絕不會挽留她,分了手,他大約很快就會交往新的女朋友,他自來都是這樣冷漠薄情,她又不是不清楚。
“對不起。”王若怡低頭坐在那裡,淚如雨下,施敬書見她哭的可憐——可他早已見識過什麼纔是真正的勾人的可憐,王若怡這一點姿色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