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她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嘶啞,吃力無比的緩緩響起:“謝問之……讓你來的?”
掌珠未料到他會忽然醒來,一瞬間只覺心臟如同遭了重擊,整個人瑟瑟顫抖,直恨不得插翅逃走,可那男人滾燙手掌,卻已用力箍住了她細細的腰肢……
眼前最後的一抹光芒頃刻之間消逝無蹤,男人高*ī人的身軀沉重的籠罩下來,她的視線裡,漸漸一片黑暗。
謝問之給他的酒中,看來不單單隻有一種藥,嗬,還真是費心了。
昏暗的光線裡,他看到女孩子散亂的烏髮覆蓋了大半張臉,黑髮紅脣,肌膚如雪,美的,讓人再無法自控……
他低頭,在她瑟瑟的顫抖之下,輕輕吻在了她的脣上。
傅竟行從不自詡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對於女色,他向來有潔癖。
這麼多年,一則他醉心於事業無心這些男歡女愛,二則,他未曾遇上讓自己想看第二眼的女人,所以牀笫之間,他算是潔身自好的。
只是今晚,他卻破了戒。
而且,失控太過。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掌珠昏昏沉沉的睡着,快到天亮時,她被凍的醒過來,渾渾噩噩睜開眼,窗外已經是晨光熹微。
身側的男人健碩高大的身軀捲了一大半被子睡的沉沉,她近乎赤.裸的身軀上,只有他無意識橫亙在她腰側的手掌。
掌珠試探着動了動僵硬的身子,腿間火燒一樣的疼再度襲來,要她忍不住低低‘嘶’了一聲,她想去洗一洗,可他的手掌還搭在她的身上。
掌珠抿了抿脣,小心的伸出手去,她冰涼的指節落在他的手腕處,正要將他手掌拿開,卻忽然不知怎麼的心頭一動,伏低了身子往他手腕那裡看去。
那裡有一處陳舊的咬痕,如果不是方纔她的手指撫上去,感覺到了那細微的凸凹,她或許根本不會察覺。
掌珠在朦朧的視線裡看着那一處淡淡的傷痕,不知怎麼的,竟是恍惚響起她年幼時的一件事。
那時她才五歲,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踏入傅家的門庭。
小時候她淘氣,一個人溜到傅家後宅的園子裡去,闖了禍想要溜走,卻被一個少年捉住打了屁股,她哪裡捱過打,頃刻間哭的昏天暗地。
甚至小狼一樣抱着那少年的手,狠狠的咬出了血來。
那少年卻面色漠然,彷彿那血淋淋的傷口並非在他手上一般:“還生氣?”
女娃使勁點頭,跺着腳哇哇的哭,顯然傷心到快要崩潰。
少年毫不遲疑的將那淌血的手復又遞過去:“那你再咬一口,咬到你不生氣爲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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