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長的尾音,撓的他心尖都癢起來,恨不得把她揉在懷裡,揉進他的骨血裡,再也不分開。
他的珠兒,他的心頭肉,他再也不要和她分開了攖。
到底還是被他纏着又耽擱了十幾分鍾,兩人方纔下樓來。
顧恆和周山臉都不敢擡一下,傅竟行看到他倆臉色就沉了下來,礙着掌珠在一邊,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冷冷吩咐了一句去準備車子。
他上車就接了一通電話,似是公司高管打來的,掌珠也聽不懂那些商業術語和複雜的數字,乾脆就低頭把玩着手機償。
梵音發來了好幾張她和嘉樹的合照,還有嘉樹平日的小視頻,掌珠看着看着,臉上眼底就掛滿了柔和的笑意。
傅竟行接電話的間隙側臉就看到了掌珠此刻的神情,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神情,柔和到了極致,眸光裡的溫情和喜悅那樣的真切,整個人,整張臉,甚至連她烏黑冰涼的髮絲,都透着柔軟。
他掛了電話,身子向她靠近:“在看什麼?”
她卻已經擡手一劃,將照片翻了過去:“在看朋友發來的照片……”
梵音抱着嘉樹,對着鏡頭笑的眉眼彎彎,傅竟行掃了一眼那照片,並未曾多想,也許是她國外認識的那些朋友。
但……
她那樣的神情,他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嫉妒。
她從來都是對別人,比對他好多了。
還不如他也是她的好朋友。
似乎覺察到了他的異樣,掌珠關掉手機訝異看他:“怎麼了?”
傅竟行只是握着她的手,撫着她根根纖細的手指,像是怎樣都把玩不夠似的,不肯鬆開。
掌珠不想再耽擱時間,畢竟顧長錦已經等了她那麼久了,若是不把他安撫好,再半路上發神經不許她去,那就麻煩了。
她想了想,柔聲對他道:“你晚上帶我去吃飯好不好?”
傅竟行眼眸一亮:“你想和我一起吃飯?你想吃什麼?”
“隨便去哪裡都行,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來接我,好不好?”
她這樣溫溫柔柔的和他說話,漂亮的一雙眼睛眨巴着看着他,瞳仁裡只有他,再沒有旁人,讓他覺得整顆心都柔軟溫暖起來。
“好,那我等你給我打電話。”
他伸手把她攬入懷中,又深深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珠兒,你怎麼這麼香……”
他像是個孩子,臉埋在她的頸窩裡不肯出來,她訝異於他這樣黏人的一面,卻又心窩裡泛軟,不曾推開他,甚至,還輕輕摸着他的頭髮,哄嘉樹一樣。
到了顧長錦所說的酒店,車子停下來,傅竟行卻還抱着她不撒手,掌珠耐着性子哄了他好一會兒,他方纔放開她,卻沉着臉叮囑她:“有事說事,說完事趕緊回來……”
“知道了……”
掌珠對他笑了笑,又安撫一樣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我走了……”
“嗯。”他輕哼了一聲,臉上看起來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掌珠卻顧不得那麼多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看着她下車,步履匆匆的走入酒店,頭都沒有回一下,心裡不由得又漸漸有了氣。
親親抱抱就把他哄的團團轉了……
“走吧,先回公司。”
傅竟行看着她走進酒店,這才吩咐了一句。
顧恆這會兒才得了空,趕緊對傅竟行道:“聶大小姐轉院的事情已經辦妥當了,今日做全面檢查,等檢查報告出來,就可以開始系統的治療了,專業護工也請好了,業內口碑極好,想必三小姐今後也可以放心了。”
傅竟行‘嗯’了一聲,“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只是,以後她的事也不用專門給我回報了。”
顧恆應下,又說起周葉成和聶嫣蓉:“……周葉成和聶嫣蓉應該是鬧崩了,現在我們的人查到了周葉成的下落,卻仍沒有聶嫣蓉的消息,先生,怎麼收拾這個姓周的?”
傅竟行淡淡笑了一笑:“他不是很好女色麼,那就讓他好好享受享受好了。”
他說這話的聲調不緊不慢,顧恆卻覺得心頭打了一個冷顫,周葉成這人,這輩子已然完了。
而聶嫣蓉,想必等着她的結局,也不會比周葉成好到哪裡去。
他看着先生對聶三小姐這般的溫柔,幾乎都要忘記了,他其實是怎樣手段狠辣果敢的一個人。
若不然,他又怎會這樣快就站在了宛城的金字塔頂,聶家,又怎會這樣快就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雖有聶家的內鬥是一方面原因,可若沒有先生暗中的綢繆,聶家這樣的百足之蟲,又怎麼會兵不血刃不費什麼力氣就納入了傅氏的旗下?
當日是聶家算計了先生,可實則,先生也擺了聶家一道不是麼?
只是這些話,顧恆當然是不敢說的,聶三小姐心性單純,根本不懂這些商界的*和齷齪,但若有一日,有人點撥聶三小姐幾句,她心裡難道真的會不恨先生嗎?
畢竟,當日在聶明蓉的嘔心瀝血之下,聶氏並沒有到生死存亡的時候……
可傅竟行當日,卻毫不手軟的直接吞併蠶食了聶家……
顧恆想着方纔兩人之間的溫情,既爲先生高興,卻又覺得心中惶然,三小姐這樣的性子,外柔內剛,看似柔柔弱弱的,說話也細聲細氣,可她若真打定了主意,先生實則是拿她一丁點辦法都沒有的……
---題外話---二月第一天。。。新的開始,新的需要奮鬥的一個月,我們一起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