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皇宮內,雲萬昇一臉憤恨的看着赤裸着身子和野男人糾纏在美人榻上的鄭秀茹,恨不能衝上去把兩人都殺了。
事實上他剛纔也的確那麼做了,但是鄭秀茹隨便彈了一顆珍珠便點了他的穴道,長劍應聲落地就像是對雲萬昇的嘲弄一樣,他只能站在這裡看着兩人翻雲覆雨。
直到兩人慾望淡去,鄭秀茹這才嬌喘吁吁的對男人道:“看來是留不得這個廢物了,你的暗衛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連他衝進來都不知道?”
“以你的內力,他進來你會聽不到嗎?”年過不惑的平遙王揉捏着鄭秀茹的渾圓,似笑非笑的反問。
“人家是被弄的太舒服了,所以投入的沒有去留神這些,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女人在你的身下還能顧及到其他的事?”鄭秀茹一臉享受的表情依偎在平遙王懷中,見平遙王滿意的神色笑的更加妖魅。
“賤人,朕如此寵愛你,甚至爲了扶持東弦上位不惜看着你們向東來下手,你就是如此回報朕的?”雲萬昇氣的恨不能吐出幾口心頭血來,眼睛猩紅如野獸一般。
“本王倒是要謝謝你一心扶持本王的兒子,不過很遺憾你這個廢物到現在都沒有成功,所以本王留你何用?”平遙王嘲諷的一笑,當着雲萬昇的面再度撩撥起鄭秀茹,打算再戰一回。
偷情的滋味自然美妙,但是和偷情的人當着正牌夫君面前歡愛更刺激,平遙王很早便想這麼做,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
“王爺你好壞哦,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和一個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得去狠手的人說這些有何意義?”鄭秀茹嬌喘的向平遙王身上蹭過去,半點也不覺得有人在這裡看着是件羞愧的事,她的身體早就被這兩個男人看光了,而且雲萬昇已經看過一場戲,現在再看一場也沒有損失。
凹凸有致的身體勾住平遙王健碩的腰背,鄭秀茹十分火熱的求愛。
雲萬昇看着這似曾相識的場面卻覺得很遙遠,最初鄭秀茹如他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是這樣迷的他欲罷不能,尤其是入宮之後,更是把雲萬昇勾的不願意去季如雲那裡。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鄭秀茹開始排斥與他同牀共枕,甚至在偏殿給他準備了無數美人兒,雲萬昇是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了。
兩人又銷魂了一次,刺鼻的歡愛味道讓雲萬昇乾嘔不止,古往今來他絕對是戴了一頂最大的綠帽子,沒有之一。
“賤人,朕要殺了你!”雲萬昇怒極。
“王爺,他要殺了我呢,秀茹好怕啊。”枕在平遙王的手臂上,鄭秀茹嬌笑道。
“一個廢物而已,怕他作甚。”平遙王冷哼一聲,拍拍鄭秀茹的手臂讓她起身,連件衣裳也不披便走向雲萬昇,身高近十五公分的差距,平遙王居高臨下的看着雲萬昇,冷笑道:“你是想現在寫聖旨將皇位禪讓給吾兒,還是想等本王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之後再寫禪位詔書?”
“你做夢,朕就算死了也不會把皇位傳給那個野種,你們這杯也別想……啊!”雲萬昇話未說完臉上便捱了一拳,被平遙王打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腦袋被磕的鮮血直流,奈何還被點着穴道根本就動彈不了。
見雲萬昇挺屍,平遙王又踢了他一腳,還不見雲萬昇醒過來,平遙王這才皺起眉頭。現在雲萬昇還有一點用處,不到殺他的時候。
鄭秀茹急忙下榻,走到雲萬昇身邊試探一下鼻息後鬆了口氣,“暫時死不了,王爺下手還真重,把他給打死了咱們還得多不少的麻煩事。”
平遙王挑了挑眉頭沒說話,轉身便去穿上夜行衣,鄭秀茹見狀急忙追了過去,嗲聲道:“王爺又要走了嗎?這種不能共枕到天明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告終啊。”
“等我們的兒子登基爲帝,你想和本王如何纏綿都可以,現在本王還有要事要去處理,你別忘了把他安置好了,乖。”拍拍鄭秀茹的面頰,平遙王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
鄭秀茹失落的望着密道的方向,恨恨的跺跺腳,轉身剛要喚心腹進來把雲萬昇弄走,卻見心腹慌張的跑進來,跪地道:“娘娘大事不好了,二皇子他遇刺,聽說被刺中胸口,現在……”生死不明幾個字在鄭秀茹的冷眼下生生咽回去,心腹忙改口道:“奴婢已經命人去御醫院傳召御醫,可椒房宮那邊卻先一步把御醫都召了過去,還請娘娘趕緊去要人吧。”
“好你個季如雲,你竟敢害本宮的兒子,找死!”鄭秀茹氣的臉色發紫,陰狠的神色哪還有半分的嬌媚之色,“來人,立即調派人馬強闖椒房宮,誰敢阻攔御醫去救二皇子,都給本宮格殺勿論!”
急忙穿上衣裳,鄭秀茹心急如焚的朝宮外而去,二皇子如今成年有自己的府邸,鄭秀茹就怕自己去晚了又發生什麼意外。
至於躺在地上的雲萬昇,鄭秀茹哪裡還能記得他的存在,十個雲萬昇也不如一個雲東弦重要。
再說椒房宮內,一羣御醫被綁縛在紅漆柱子上,嘴裡被塞着布條,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鋼刀,只要有人衝進來要人就會立即砍了他們的腦袋,搬走屍體季如雲絕不攔着。
穿着鳳袍坐在鳳椅之上,季如雲容貌蒼老的已經不見半分姿色。
半個月前天瀾國傳來消息雲千月死於難產,而昨日雲東來中毒身亡,唯一的愛女雲楠月此刻卻下落不明,若非是爲了報仇季如雲根本就支撐不下。這座冰冷的皇宮葬送了她至親之人的性命,也斷送了她的愛情和婚姻,如今的季如雲已經瘋狂成魔,只想和雲萬昇及鄭秀茹同歸於盡。
奈何雲萬昇將鄭秀茹保護的太好,季如雲本想聯合宮外的季氏王爺逼宮,誰知她還沒有行動便截獲了雲東弦重傷的消息,而且這個消息是半個時辰前送到宮裡來的,季如雲現在恨不能去皇子府裡看一看雲東弦是否已經氣絕。
聽着椒房宮外的打鬥聲,季如雲緩緩睜開眼睛,身邊只有章嬤嬤一個人陪着不禁有些冷清。
“章嬤嬤,你是看着本宮長大的,這些年本宮被那個畜生迷惑心智,竟然做出了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老天爺在懲罰本宮,可本宮不怕死,就怕本宮死了之後再無人會去找尋楠月,更怕本宮死後那兩個賤人還好好的活着。”季如雲聲音蒼老,仿若是七老八十的老嫗,比站在她身旁的章嬤嬤年紀還要老上幾歲,“章嬤嬤,快告訴本宮,楠月不會有事的,那些賤人也會受到上天懲罰的對不對?”
“娘娘本就是鳳命,不論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燕國除了娘娘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更尊貴的女人,娘娘的女兒自會平安無恙。”章嬤嬤安撫着,可她眼中的悲傷卻是掩藏不住的。
自從被指派到季如雲身邊服侍,章嬤嬤便對季如雲忠心不二,不論季如雲犯下多大的錯誤章嬤嬤都堅持站在她身邊。此刻她卻覺得當初沒能阻止主子做那些天理不容的事當真是大錯特錯,可事到如今悔恨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