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眠月忙於說服各城的百姓同時,完顏霖也已經部署好第一次戰役,三萬人的軍隊挑釁上官霈,十五萬大軍殿後,其他的軍隊不時的去騷擾其他幾座城池卻不曾真正的開戰。
當蘇眠月和季洵趕回徽州城之際,得知完顏霖已經派大將帶兵攻打了五次,不過每次都沒有大傷亡,上官霈下令準備在城牆上射箭攻擊不得出城應戰。
蘇眠月和季洵說明了幾座城池的情況後上官霈也鬆了一口氣,剛命人準備午飯後便聽到戰鼓聲響起,隨即有傳令官來報,“稟將軍,恆淵國十萬大軍兵臨城下,請將軍示下。”
“再探。”上官霈下令。
傳令官退下之後,蘇眠月和季洵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凝重之色。
他們剛剛纔回來,那邊完顏霖便有多動作,是巧合還是有意爲之?目的是針對他們之中的誰?
“你們一路奔波,先去休息片刻,待戰事真的響起再來與本將軍匯合不遲。”上官霈語氣有些凝重,尤其是看向蘇眠月的目光很是複雜,想必是也在想二人剛纔想過的問題。
蘇眠月有心拒絕卻被季洵拉着離開,兩人走到無人的迴廊上季洵才鬆開手道:“完顏霖的目的絕不簡單,你不要親身上陣,萬一我等有危險,你也能在後方支援。”
“不,我必須去。”蘇眠月搖頭拒絕,“完顏霖奸詐狡猾,他這個時候出兵就是在向你我宣戰,只怕他不僅僅是想要把我擄回去給他解毒,更是想要把你拿下作爲人質,他的野心絕不僅僅是統一恆淵國。”
季洵沉默不語,與蘇眠月走了一會後才道:“他既有野心,那麼最容不得存在的便是上官將軍,你我被擒還有活路,上官將軍若是上戰場定會是完顏霖不留餘地要斬殺的對象。”
“你是說……”蘇眠月腳步微頓,側首看向季洵。
點點頭,季洵低聲道:“上官將軍是天瀾國大軍的定海神針,有他在軍心穩固,否則天瀾國將會大亂,而你我並不能影響到天瀾國的軍心士氣,所以這一戰唯有上官將軍不適合出戰,你我反而沒那麼重要。”
“既是如此,便由我先出戰,探探完顏霖的底之後再言論其他。”蘇眠月並非在徵求季洵的意見,而是她出事影響最小。
季洵有心要阻止蘇眠月出兵的念頭,卻也知曉蘇眠月不是那種能被人左右想法的女子,便也不再說什麼,他會在後方留意她的動態,絕不會讓完顏霖的計謀得逞。
戰鼓聲不絕於耳,蘇眠月簡單的沐浴後又草草的吃了幾口飯菜便穿上戰衣去了城門,見上官霈正在調兵遣將,立即上前自請出櫻。
“上官將軍莫非是信不過我的武功?”見上官霈要拒絕自己,蘇眠月玉手成爪,凌空將一面旗子抓在手中,語氣深沉的道:“完顏霖此次帶來的軍隊並非普通兵將,雖說上官將軍麾下將士勇猛,但對抗有內力的江湖人士難免吃虧,放我一人前去單挑不論輸贏都不會影響軍中上下氣勢,絕找不出比我更適合應戰的人選。”
上官霈猶疑的目光落在蘇眠月身上,即便知道蘇眠月是最適合出戰之人,卻還是擔心她會受傷,季洵卻在一旁道:“阿月既然請纓必定有成算,將軍何不給她這個機會?”
見季洵也支持蘇眠月出戰,上官霈只得點頭道:“也好,那就讓眠月出戰,本將點五百精兵隨你出城,若有危險及時歸城不得戀戰。”
“是。”蘇眠月拱手謝過上官霈,與季洵擦肩而過之際衝他微微一笑,這才快速步下城樓準備點兵出城。
與恆淵國的十萬大軍相比,蘇眠月只帶五百人出城,只在人數上便是絕對的被碾壓,恆淵國的領兵將士更是笑話天瀾國無人讓女人出戰,也嘲諷天瀾國無人守城,竟然只派五百精兵應戰。
“爾等嘍囉,何須天瀾國熱血男人迎戰,便是我蘇眠月一個女人也能將你們斬於馬下!廢話少說,吃了我蘇眠月的糧食才能活到今日,今日我蘇眠月就要取了爾等的首級作爲回報,看招!”早已吩咐過士兵不得令不準離開城門前百米遠,蘇眠月策馬當先,衝向敵軍叫陣的先鋒官。
大概是沒想到蘇眠月衝過來便直奔取人首級,那先鋒官剛要舉起長矛抵擋蘇眠月的攻勢,卻被蘇眠月的長劍砍斷了兵刃,下一瞬便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額間鮮血汩汩流淌着。
己方將領一招便斬殺敵軍先鋒官無疑是對天瀾國將士最大的鼓舞,城牆上下的官兵一陣叫好聲,大喝蘇眠月巾幗不讓鬚眉。
恆淵國這邊接連派出幾位先鋒官,下場同樣的悲慘,主將只得準備親自迎戰,後方卻傳來撤兵的號令聲,讓主將避免於慘死在蘇眠月的劍下。
“恆淵國的男兒當真是血性,連一個女子都要懼怕嗎?”蘇眠月坐在馬背之上,聲音高亢的隔空喊話道:“完顏霖,想要擒了我給你配製解藥好多活幾年做你的皇帝,現在卻連面都不敢露,難不成我的毒藥太厲害,已經讓你羞於見人了嗎?”
“妖女休得羞辱聖上,看招!”原本打算撤兵的主將聞言,忙打馬返回,雙腿夾着馬腹狠狠的朝蘇眠月衝過來,手中的重達幾十斤的砍刀亦是直衝蘇眠月的面門。
“只會使用蠻力,也配擔當主將?恆淵國果然是人才濟濟。”蘇眠月低喝一聲,身子韌性極強的向後仰去,面不改色的看着砍刀從自己的上空飛過,手中長劍凌空飛舞間,帶動砍刀的刀柄將其甩回將領的方向。
只見對方以蠻力將砍刀接住,虎口被貫穿着內力的砍刀震得生疼,將領面不改色的抽搐着嘴角,舉刀再次朝蘇眠月砍來,大有不殺了蘇眠月誓不返還的架勢。
“對於找死的人我一向只有兩個字奉送——成全!”輕喝一聲,蘇眠月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快速朝將領的方向衝過去,側身躲過砍刀的同時長劍自將領的頸項劃過,只見一道血注噴出,將領雙目充血的栽倒在地,只有身子還能抽搐幾下,至死不敢相信竟會敗在一個女人手中。
策馬跑了十幾米,蘇眠月才勒緊繮繩停下,抑制住要直闖敵方軍營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