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錦很快就平復了自己自責的心,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兒女私情這種事情還不能放在心上。
更何況如果他將來成功了,藍芸是逃不了他的手掌心的,他想要她,她就只能是他的。
瑾嵐苑中的藍芸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不知道誰又在惦記着她了,她胸口的傷口包紮的很好,而且傷的也不重。
不過能得到洛不凡小朋友的伺候的機會,她還是很開心的,在院子裡張着嘴巴等着他喂葡萄呢。
憐雪急忙過來,擔心的說道:“小姐,你已經出了透了一個時辰的氣了,我們還是回房間了,馬上未時了,太陽會更毒辣的。”
藍芸搖搖頭,就算她不能出去逛逛,但是好歹她也要在院子裡透透氣啊,更何況他們現在在樹底下,根本就不怕熱。
“沒關係,憐霜,你手裡的扇子不要停啊,憐雪,你要是沒事的話,再去廚房幫我拿點西瓜過來。”
洛不凡真的覺得這個傢伙會享受呢,自己坐在那裡,有人伺候的吃東西,有人伺候着扇風,還有人負責跑腿。
“你要是再不回去的話,等會太子叔叔回來了。就有你受的了。”
藍芸聳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了,上官鬱金應該很生氣,暫時不會來這裡的,更何況她很瞭解他的行程,他白天正常情況下都會在忙公事,兒女私情他只會兼顧。
更何況這些刺客破壞了他的計劃,要不然他就可以按時回陽平調查她父親的事情了。
雖然她對藍豹沒多少感情,但是畢竟是一家人,她還不想看到他們死的那麼慘,所以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因爲她知道,她現在算是皇上手裡的一張王牌了,他不會那麼輕易不顧她的性命的,否則師出無名了,不是嗎?
“放心好了,你太子叔叔忙的很,不會有時間來管我這種小事的。”
就在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四周一片靜寂一聲,上官鬱金就這麼站在了她身後,無聲無息。
藍芸覺得自己現在都快有心理感應了,她就知道太子殿下肯定是站在她身後了,裝模作樣的對洛不凡說道:“哎呀,我頭疼,扶我回去休息吧。”
洛不凡當然不敢伸手了,他和憐霜以及憐霜一起退下了,院子裡就只剩下上官鬱金和藍芸了。
上官鬱金冷着一張臉站在了她面前,雙手環胸,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頭疼?我沒記錯的話,你傷的是胸口吧?”
藍芸呵呵的傻笑起來,是啊,她傷的可是胸口呢,只不過就只是剛剛臨時想到的藉口罷了。
“那個,太子殿下你那麼忙,怎麼有空過來啊?”
上官鬱金慢慢俯身下去,兩隻手分別支撐在軟榻的兩邊,他就這麼看着她,讓她每個細微的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藍芸,看來你的身子恢復的很好,要不是我們將一個月的時間提前爲半個月呢?”
藍芸急忙搖頭,她虛弱的捂着胸口,裝作很疼的樣子。
“不要了,太子殿下,我真的很疼的……”
上官鬱金從她身上起來,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在他面前演戲,她還太嫩了。
“藍芸,現在情況有變,我們必須十五天之後出發,這是我的底線了,你自己調養好身子,不要讓我爲難。”
藍芸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旋轉着,他剛纔只是在通知她而已,根本就沒打算爲她着想不是嗎?他也不是特地來看她的,讓
她帶着希望的心,略微有些失望了。
女人總希望自己是特殊的,也因爲會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想太多,真心不會好事。
上官鬱金剛離開瑾嵐院的時候,就看到了藍雨留下的暗號,看來讓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加快腳步回到了太子府。
上官鬱金看到了受傷的藍雨時,滿臉的震怒,這個世界上能傷的了藍雨的人屈指可數。
“到底怎麼回事?”
藍雨此刻躺在了牀上,他的胳膊上有到劍傷,傷的很重,要不是他及時治療,估計胳膊就斷了。
臉色蒼白,他噓喘着氣息。
“啓稟太子,這次暗門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滅了,乾坤弓的事情實在是太玄了,不僅二王爺那有人跟着,就連江湖上的各個組織都蠢蠢欽���。”
上官鬱金早就預料到是這樣,但是卻沒想到事情會比他想的嚴重多了。
“這次最有把握拿到乾坤弓的是什麼人?”
藍雨搖搖頭,他調查的江湖機構都是小嘍囉,真正稱的上大鱷的也就只有【域水蒼穹】了。
“太子,【域水蒼穹】也派了人去,他們很低調,無法確認。”
上官鬱金吩咐了藍雨好好休息之後,就先去了皇宮,這件事情必須得先跟父皇報告一下,看看是否要調整他們的戰略安排。
只是他沒想到剛走到宮門口,就看到了當朝的御史大夫被兩個侍衛拖着出去了,他的身上都是傷痕。
他隱約聽到了侍衛們的對話,皇上最近越來越暴戾了,殘殺文武百官,甚至連一直忠心耿耿的御史大夫都因爲說錯話而被杖斃了。
上官鬱金帶着疑惑來到了御書房,沒想到看到的確是另外一副恐怖的景象,門口的太監死了好幾個,都被拖出去了。
上官鬱金覺得很有問題,父皇平時不是那麼嗜殺的君王啊。
“父皇,你怎麼樣?剛纔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上官睿坐在龍椅上,一直在敲打着自己的頭,猛然看到外人來了的時候眼睛裡霽���了一絲猩紅。
“我沒事,現在情況有變,很多人都在打乾坤弓的主意,這次不管怎麼樣,讓藍芸的身子儘快好,你們早些出發。”
上官鬱金知道父皇不喜歡剛纔他提的問題,但是身爲太子,他理所應當提出來。
“父皇,御史大夫是丞相的副手,負責監察百官的,就這樣杖斃了是不是太不給上官丞相的面子了?”
上官睿猛的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奏摺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我是皇上,難道殺個人還需要理由嗎?那些國法和家規是給底下的人遵守的,上官鬱金,你不要忘了,這個天下是我的。”
上官鬱金急忙跪在了地上,他低着頭沒有再說話,父皇以前從來都不會這個樣子的。
上官睿發完脾氣之後,就讓他離開了,沒事不要隨意進出御書房。
而上官鬱金離開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疑惑的神情,他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拐到了御花園旁邊的假山旁,靠在那等着。
果然不一會,皇上身邊的徐公公就鬼鬼祟祟的跑了過來,正常參拜了一下。
“太子殿下,你找我?”
上官鬱金點頭,這個徐公公平時做事很有分寸的,今天怎麼獐頭鼠目的,讓人看着不舒服。
“父皇到底怎麼回事?”
徐公公也不知道,但是他現在每天都戰戰兢兢的,生怕皇上一個不高興,
他的小命也就沒了,這段時間當差的都叫辛苦,誰都不想伺候皇上了。
“太子殿下,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的,皇上現在每天都是賀貴妃的宮裡,貌似召見清河王的頻率也高了。”
上官鬱金的雙眸眯了眯,果然跟他們母子脫不了干係。
“我知道了,你再繼續幫我留意一下,有什麼意外一定要跟我彙報,不要漏掉任何細節,明白嗎?”
徐公公離開之後,上官鬱金用輕功飛到了後宮裡面去,找了幾個地方,才找到了王夫人住的宮裡。
只是沒想到在窗戶外面就聽到了王夫人的責罵聲,此刻的她正對着梳妝檯,鏡子裡映襯出她的花容月貌上有個鮮豔的巴掌印,貌似還發了很大的脾氣。
在宮女都離開之後,上官鬱金纔出現在他房間內,站在了她身後。
“有誰敢打父皇的寵妃呢?”
王夫人看到他的時候很開心,想要往上撲過來的時候,卻被他後退兩步給躲過了,王夫人帶着撒嬌的語氣,輕輕的跺着小腳。
“太子殿下來的正好,臣妾可是被人給欺負了。”
上官鬱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三更半夜的出現在父皇妃子的寢宮裡,於理不合,不過事情緊急,他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王夫人,父皇最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王夫人早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個太子殿下很不解風情呢,要是換做清河王,早就牡丹花下死了,不過這也正是她看重的地方,這樣的太子才能成事。
“就知道太子會問,所以我特地查了一下。”
王夫人一邊說着,一邊往他身上靠,當她終於靠在了上官鬱金的胸口時,卻被他抓住了手腕,用力的拽了起來,距離自己的身子有段距離才停下來。
“有話就說,我不喜歡動手動腳的。”
王夫人就知道會這樣,轉而將自己的手說了回來,太子殿下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佔的。
“太子殿下,皇上最近每天都去賀貴妃那,聽說皇上最喜歡喝的是她親手泡的茶。”
王夫人一邊說着,一邊看了上官鬱金,而上官鬱金倒是很大方的讓她看着。
“繼續。”
王夫人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我今天是去看望賀貴妃的,只是沒想到失手打碎了她泡給皇上的茶,然後惹來了她一個大大的巴掌,奇怪的是皇上不但沒責罰她,反而怪罪我了。”
上官鬱金明白了,賀貴妃母子兩果然在籌劃着什麼,這次直接在父皇身上動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想辦法將你打碎的茶帶一點出來,我會找人查驗的。”
“是。”
上官鬱金吩咐完事情之後,就離開了,沒有多段停留,只是王夫人對於這個英俊又有魅力的太子是越來越着迷了,只可惜了,也只能是看的份了。
上官鬱金從王夫人宮裡出來之後,就又去了宮裡的其他地方,希望可以調查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接下來的幾天裡,上官鬱金忙的根本就沒時間去看望藍芸了,他越是調查心裡越是吃驚,沒想到賀貴妃母子的勢力已經那麼大了。
休息了幾天之後,藍芸的傷好了一些,至少她能走路了,臉色也不蒼白了。
這幾天,她認真的想過了,她數了數,自從做了這個質子之後,她的胳膊受過傷,腿上受過傷,現在胸口也受過傷了,這才短短的時間,她就傷上加傷了,衰到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