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穿過熱鬧的封家集, 一女策馬奔懸鷹山而來。

知道是紜晴來了,紜芊喜憂參半!

見小晴仍然一身綠衣,面容依舊, 卻不像從前那樣開玩笑了!

紜芊總感覺有些不一樣了!也許自打她嫁給迎璨, 小晴就是這樣了吧!總覺得她倆個的感情不如從前了!

看着秋風將點心茶水等擺好後離開, 紜芊纔開口!

“小晴, 師傅她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紜晴卻不答言, 偏另起一題:“師姐,你過得還好嗎?”

從見到紜芊開始,紜晴心內更加黯然。看着她的樣子, 彷彿蠻幸福的,從前不曾見過的樣子!

紜芊一楞, 隨即笑了, 很坦然。

“我很好!你呢?”

“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整日練功而已!師姐,我要成親了!”紜晴有些擔心的看着紜芊。

“是嗎?小晴要嫁人了?嫁給誰呢?”紜芊笑問。

小晴掙扎了許多, 慢言道:“是俞師兄!”

紜芊略有所頓,事情應該是如此沒錯!

“很好啊!師姐希望你能幸福!”紜芊仍舊是那樣溫和的表情。

“師姐,你心裡一定不好受吧?我知道,可是這是師傅的意思!我真的沒有。。。”

“小晴,別這樣說!你沒有必要自責些什麼的!師姐很開心你能夠和錦榮在一起, 這樣很好!”

“你心裡真的沒有一點難過嗎?畢竟曾經你們兩個。。。”

“此一時, 彼一時!既然我已經嫁作人婦, 難道還要惦記着這些嗎?師姐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紜芊笑問, 她對錦榮過多的應該是一種愧疚吧!

“當然不是!師姐, 你現在已經愛上那個人了嗎?”紜晴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是二少沒錯!

紜芊臉微有些紅, 說起迎璨,她總是感覺心裡通通直跳!

紜晴很堅持地等着她的回答,並不在意紜芊有多羞於說出口!

此刻,她就是很想知道紜芊的心思,就是很想知道,曾經開她玩笑,說要給她說合說合的師姐,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人!

卻不知,門外的封二少也在等着回答哪!她才與幾位當家商議事情回來,聽見老管家說少奶奶孃家人來了,她就猜到會是小晴,一蹦一跳地往這奔來!有意無意地聽見了裡面二人的對話,心裡面很不是滋味,又是俞錦榮,她心裡也想知道在紜芊的心底那個讓想到就心口堵的人還在不在!

可是剛纔紜芊明顯說了,既然嫁作人婦,就不會再想着那個人!既然是什麼意思?很無可奈何嗎?心裡一點點的感覺很難過!這就是你的真心嗎?我就那麼讓你無可奈何?

“咦?二少爺你回來了怎麼不進去?有客來了,少奶奶也在裡面呢!”秋風不知啥時候冒出來了!

裡面的紜芊和紜晴聽見了,忙站起身來!

紜芊心中泛起絲絲甜蜜,正說起他,他就來了,不用那麼尷尬!

紜晴心裡卻真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個什麼味兒!師姐剛纔的臉上,明顯寫着夫妻和順,盡善盡美哪!自己在想些什麼呢!又想得到些什麼呢?

二少見秋風來打擾了她的思緒,不好不進去打個招呼,雖然她心裡現在憤怒至極!

“小晴姐來了,真是巧啊!你姐姐才說要回雲中去哪!正好,你來了帶她一起走吧!”話說得不陰不陽的!紜芊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這是什麼話啊!哪有人進了門就要趕人的!

“這是自然!想你也不敢不讓我帶我姐回去哪!”小晴感覺氣氛有些尷尬!

三人寒暄了幾句,二少看着紜芊說:“四叔說有些事商量,我就去了!”轉頭又囑咐秋風不要慢待客人,轉身就走了!

紜芊見她那副死樣子,心中不解,很是莫名其妙。

追了上去,問道:“你怎麼了?”聲音柔和。

“沒怎麼!你也別那麼無可奈何的!回去了不想回來就不用再回來了!!”氣憤之中只能說氣話,連看都不看紜芊。

紜芊聽了,很生氣,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歪話?我不懂,請你說清楚!”有些委屈!

“我還不懂哪!你這麼委屈你自己幹什麼?”二少看到紜芊很不知所措的表情,底氣顯然有些不足了!

“你、、、、”紜芊氣的不知說什麼好,“好吧,明日我就回雲中去!不在這裡礙您二少爺的眼,也不用受您莫名其妙的氣!!”紜芊說完一個人回去了!

封二少聽了這話,又是抑鬱,又是生氣!看吧,我就說你無可奈何吧?

呆呆地在書房坐了一下午,晚飯也沒有吃!

秋風你這個死丫頭,都不來問我餓不餓!

想紜芊吧,又不想回去!纔不想招你討厭呢!二少心想。

一個人慢悠悠地在山上山下轉悠,心中很是不安,明天她會不會真的走呢?

不知不覺,還是找紜芊來了!

燭火旁,還是兩個人影,小晴還在啊!

裡面有說話聲,不要聽了吧?再聽,不知道還會聽出什麼來呢!

雖然她這樣說,可是仍然很無恥地沒有挪動腳步!

“何必呢?”紜芊的聲音,聽起來疲倦極了!

“師傅也很後悔,當初有意讓你嫁給封祺月,早知封祺月是個女人!!沒想到,竟然意外冒出個二少爺來!可是不要緊的!只要、、、、、”小晴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急迫!

“別說了!!”紜芊厲聲止住了她,倒駭了小晴一跳,只睜着眼晴看着她!

“師姐,錦榮他在山下。他說他想見你!”小晴面無表情滴說!

“不、、、不要!”該來的終於來了,早該想到師傅不會做這樣平白無故的妥協。

不知道那個呆子有沒有吃飯呢?餓了吧?

“師姐、、、、”小晴很想接着說什麼?紜芊彷彿聽到響動,緊張地奔向外面,什麼也沒有!

封二少看着紜芊回身關門,拳頭緊緊握着,眼淚卻不爭氣地一直流到溼了胸前的衣襟!

坐在書房裡,手抖得連酒杯都抓不住了呢!一切都是她自己太天真了吧!

紜芊你師傅想要幹什麼?你又要配合些什麼?

到了現在,爲什麼我還是在想着你呢?

紜芊輕輕地進門來,站在她身邊!

“迎璨,你怎麼在喝酒呢?”聲音還是那麼柔和,是真的嗎?

也許是因爲飲了酒,也許是越想越氣,總之她好像是想證明些什麼?

猛然站起身來,靠這些酒的作用,竟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紜芊冷不防,被她推到牆壁,看着二少眼晴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怎麼了?”紜芊關切地問,手伸過去摸着她的額頭!

二少近距離看着她,突然俯身去吻她的嘴,吻她的臉,紜芊被她搞得很突然,心裡通通直跳,直覺地想把她推開。二少酒後自然是有些力氣的,她自己很執迷地繼續下去,又去解紜芊的衣衫,這一次紜芊真有嚇壞了,在屢次希望她清醒些後沒有改變的情況下,仍然沒有狠心地使用內力掙脫她,是的就算她不狠心吧!

二少見她不再掙扎,卻停住了!

兩人互看了好一會兒,眼神中的東西自然是不一樣的!

“你怎麼不動了?我這樣對你,你還怎麼去見你俞師兄?”二少聲音啞啞的。

“。。。”沒有回答,只是別過臉去沒有再看她,眼角默默流下兩行淚水。

二少見她哭了,很措手不及!從來沒有看過的!

“對不起。。。”扔下這一句,二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