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僅是出不去,還要遭受非人虐待。
審判組織的人,只管這西池皇子活着,上面可沒寫一定要讓西池皇子完好無損得回去,是以,當審判組織將這西池關押好後。
西殷和南一便是出現在了那裡。
西殷本來就是皇族中人,又是這不落城的城主,審判組織的人,自然對西殷是恭敬的,見她來,指明要見那西池,也未多想,直接就是放了她和南一進去。
因爲審判組織的人很清楚得知道當年西池皇子和西殷公主之間的怨恨和恩仇,更是知道西殷公主身邊的那現在不堪直視的男人,是多麼的恨西池,所以,也是不曾擔心過,這西殷公主以及南一會不會將那西池給放出來。
因爲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當西殷和南一進那間關押西池的房間時,在籠子裡閉目養神的西池眼皮一跳,卻是未曾睜開眼睛,對來人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不知道兩位來這裡,是奚落我的,還是來看我笑話的?”
西池有些自嘲,聲音在這空曠狹小的房間裡,顯得尤爲的醒目。
“自然是來折磨你的。”
南一一點不掩飾自己對西池的憎恨,他幾步上前,人已經站在了這西池的牢籠外面,看着寒冰玄鐵籠子裡面易容過後的男子那張英俊的臉,心中的怒火,便是越加的濃郁。
易容,易容,他現在的臉,連易容魔法都是不能用,否則,很容易就是重新潰散了去,臉上的肉一塊塊掉下來。
西池睜開眼,就看到籠子外面那男子對着自己怒目圓睜的模樣,樣子太滲人,不過他卻沒有被嚇一跳。
“呵呵,記得你以前是一個溫潤男子,處事不驚,任何時候都是高雅的笑着,怎麼現在,卻是,如此暴躁?”
西池緩緩而出的聲音,在這房間裡,顯得尤爲的讓人憎恨,尤其是西殷和南一聽到後。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溫潤?還能處事不驚?還能高雅的笑着?你毀了我,我便也要毀了你!”
南一憤怒而憎恨,若不是當年他的實力在西池之下,也絕對不可能出現是自己被弄成現在這樣子,但,若不是這西池對自己下手,他也絕對不可能會有現在這醜陋不堪的模樣!
“一切都是因爲你,你拆散了我和殷兒,還將我毀成如此!”
南一說着,拿出了從前的魔杖,他現在雖是不能用體內的魔法,但是,卻可以調動這魔杖裡的魔法來對籠子裡的西池造成傷害。
且這寒冰玄鐵的籠子,是專門給這西池所打造,只要是關押在裡面,可是使不出半點的魔法之力,就是最爲簡單普通的保護魔法,都是使不出來。
“碰——!”
南一毫不客氣,將心中的怨怒全部釋放出來,魔杖威力不小,一個火系魔法能量波一下擴散出去,他對準了這西池的臉面,就是將那火系魔法的能量球給砸了過去。
那火系魔法不低,不僅是將西池整個人給推送撞到了籠子上邊,更是整個面頰,都像是被燒焦了一樣的焦黑。
但男一卻清楚的知道,這是可修復的,不像是他,靈魂都成碎片,那面容無法恢復,除非用特殊方法潤養,將靈魂碎片完整的粘合,修養,恢復成原來完整的樣子,纔是能將外在的面容給修復完全。
“不夠,不夠,比起當年你對我所做的,這只是雕蟲小技,怎麼樣感覺?”
南一一邊繼續說着,一邊冰系魔法,幻化成無數條水龍,朝着那籠子裡的西池,就這麼呼嘯着而去。
一下子將西池整個身體都是凍僵住了。
從頭到腳都是凍住了,那冰塊看起來堅實不已,是極強的冰系魔法,一冷一熱交替攻擊,對於這西池的身體來說,是極大的傷害。
且最爲變態的是,西池的身體雖然是被凍僵了的,但是他的腦袋,卻是在燃燒着火焰的,那熊熊火焰,盡情燃燒,他一頭長髮,已然是被燒了個乾淨,而他的臉面,此時也是焦黑一片,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可他卻是連叫喚都不曾叫喚出來,只悶聲承受着這些傷痛。
“怎麼樣,這滋味很不錯吧?”
看着籠子裡的西池被自己折磨,南一的心中有一種變態的快感,自己多年來所遭受的苦,卻是未曾減少半分。
這一切,都是這該死的西池應得的。
若不是當年他阻止自己和西殷在一起,今日的一切,又怎麼會發生,一切都是西池咎由自取。
“你後悔當年對我對西殷做的事情麼?!”
南一繼續使用着魔杖中的魔法,一邊十分變態的詢問這西池對於當年所做的事情,是否後悔過。
原本他以爲,自己對他這般折磨,這西池的回答,必定是,後悔兩字,卻不曾想,他的骨頭,還是很硬。
“當年所做,從不後悔,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將來,我都不會後悔!”
西池咬了牙,終於在被這南一折磨之後,說出了第一句話,卻是這樣意志堅定的話,讓南一當場就是快要氣的火冒三丈。
“不後悔?!不後悔!?我會讓你後悔的!”
憤怒的叫囂着,加重了手中魔杖魔法對西池的攻擊,只聽得西池不斷地被撞擊在那籠子壁上,不斷地被火燒水澆冰凍,各種各樣令人難受的魔法,都是統統到了他的身上。
西殷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站着,因爲那天地規則的束縛,即便她對自己這哥哥是憎恨的,卻是對他毫無辦法,也使不出身上半點的魔法力量去對付他,只能就這麼看着。
“你身爲亡靈惡鬼,即便外貌再溫潤,笑的再高壓,長得再好看,又是如何?!配不上就是配不上!你配不上我奧克斯帝國尊貴的西殷公主!你所要的目的,西殷看不透徹,別人看不透徹,我西池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在被一番折磨之後,南一不見停下,西池卻彷彿也是怒了,聲音生冷,說話條理清楚,看起來也不曾受到過嚴重的創傷一般。
南一一聽這話,心裡忍不住就是一虛,他沒有回頭看西殷的神色,只定了定心,嚴厲的反駁這西池的話,
“難不成,亡靈惡鬼便是沒有了愛人的權利?!西池皇子這一番言論是否是太過荒謬!”
他義正言辭得反駁西池的話,同時,這話,亦是說給西殷聽的。
西池對這南一的用意,一下子就是看穿了,冷哼了一聲,未直接戳穿,卻是說道,
“亡靈惡鬼,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亡靈幻化而成,既然已經成了亡靈惡鬼的話,那是由多少的怨念惡意,多少最爲邪惡的力量,纔是潤養出一個亡靈惡鬼,邪念不可擋,無情無愛,只有自己的存活,你這樣的人,哦不,是你這樣的亡靈惡鬼,談什麼愛人的權利?!呵呵,那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西池毫不客氣,將從前未曾說過的話,現在一口氣說了出來。
反正,他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也正在遭受折磨,這些話若是不痛快說出來,真是對不住自己你。
“你胡說!”
南一被激怒了,手中的力道和魔法越加厲害,西池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折磨的都是沒有了,只剩下幾片碎片。
而他的肌膚,也是被毀壞了大半,看起來也是一個毀容男子,但是比起那南一的面容來,總是要好一些的。
“呵呵,惱羞成怒了?”
西池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了一聲,看着南一的神色,滿是不屑,就像是看着最卑微的人一樣,不,是惡鬼。
“我看是你找死!”南一憤怒得拿起魔杖,紫紅色的雷電魔法,射擊在西池身上,只聽得一聲悶哼聲,
整個籠子都是發出一陣紫光閃爍了一下,裡面的西池更是被折磨得身子發黑,發出一陣焦灼的味道。
“你繼續說啊!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說!”
南一湊近了寒冰玄鐵籠子,看着裡面已經快說不出話來的西池,又是一陣冷嘲熱諷,接着便是轉頭看向了西殷。
“殷兒,你不過來看看我是如何的折磨這籠子裡該死的西池麼?”
他聲音特別溫和,即便是現在的嗓音如破鑼嗓子一般,但不可否認,是溫柔的,即便可能那是僞裝的。
西殷站在陰影裡,看不出她的神色,卻因爲那天地規則的原因,她對西池現在的模樣,完全得看不下去。
看着西池如今的模樣,心中便是難以抑制的疼痛。
這疼痛,以前可是沒有的,自從被那黃衣女子搗了什麼鬼之後,便是會這樣了。
她幾步上前,又是後退了去,重新站在了陰影下,不願靠近那籠子。
“南一,你且折磨吧,我身上有禁錮,做不了。”
她的聲音有些晦澀,聽不出她心底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感受。
南一聽了,卻也未曾多想,轉過頭,又是遭到了一道雷擊!
“怎麼,說不了話了,動不了了?剛纔不是還說的很利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