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找不到除了鮮血解開之外的辦法的話,他們只能另闢蹊徑前往西方大陸?!
其實,一般的結界的話,人死了的話,自然就是消散了,但這種用精血爲引子的結界的話,那麼即便是那結界的主人死了,都是不能解開。
這是上古的人爲了守護一些什麼東西的時候所創立的獨立的方法。
“我和我爹只想要去找我娘,一家人團聚,你很重要。”容西月沉默了一下,對結界裡面的東方大境主說了這一句話後,便是對艾斯示意了一下。
艾斯嘆了口氣,對於這莫斯利。金,他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畢竟在很多年前,他們也曾是兄弟,只是,後來經歷了一些事情,很多東西都是變了,這莫斯利,金的性格也是大變。
時間流逝,一切回不到當初,那些傷口也沒有經過歲月的療傷而復原。
依舊沉澱在他們的心底裡。
東方大境主不語,只是臉上笑着,那笑容看起來莫測,分辨不了他此時的心情。
艾斯的結界很快就是解除了,而結界一解除,東方大境主就是從裡面現身,變回了原先的樣子,一襲金袍,依舊耀眼。
他也是奇怪,今日穿了喜服的情況下,裡面卻還是穿了一身金色的勁裝。
所有人看到他出來後,都是小小的緊張了一下,都是忍不住擔憂這東方大境主會不會自爆身亡。
如若他此時選擇自爆身亡的話,還真是沒有人能第一時間阻攔了他。
“我助你,也算是還清了宗傾的人情。”
東方大境主看着那霧蒙中心的方向,嘆了口氣,劃破手掌,就是將鮮血灑了上去。
而隨着他的鮮血灑上去,這霧蒙之間也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方纔還是黑乎乎的霧濛濛的一片的地方,此時此刻卻是忽然亮堂了起來,七彩的光芒,從東方大境主的鮮血裡發出。
衆人忍不住擋住了這道強光。
“真的是前往西方大陸的路。”
曲華光和百里紫玉的聲音從結界來傳來,兩人在結界裡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這通往西方大陸的路,竟然是會在這屬於東方大陸的境域大陸裡就這麼出現,也是他們從沒有想到過的。
“去吧,去找你娘吧。”
容西月在強光裡,只能看到那指引着前進的七彩之光,就是楚溫玉,艾斯,老爹,西荊他們都睡找尋不到。
“我不去西方大陸,我去別的地方,這結界似乎都打開了,小月,我先離開了,我們,後會有期啊!”
這分離,似乎對於西荊來說如家常便飯,那女人,根本沒多少分離的情緒,就在那七彩光芒裡,西荊一下子就找尋到了自己要去的那個位面的路,心中便是興奮,根本來不及和容西月多打招呼,便是直接躍進了那裡面,一下子就是不見。
容西月連她的一縷衣角都是沒抓到,便是被她給逃了。
此時,前往孃親的那個位面入口就在眼前,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情緒。
好似激動,又更像是沉重。
過了這結界,到了西方大陸後,不知道又有多少陌生的東西在等着自己,不知道將來要面對的是什麼,不知道這西方的一切和東方的一切都是不同的話,自己是否和老爹又要從頭開始。
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數,有知的東西便是她有一羣不離不棄的小夥伴,還以老爹,還以小玉兒。
還有剛剛纔相遇的二哥。
容西月回頭看了一眼,雖然什麼都看不清,但她還是知道自己的身後都有誰的,感知了一下東方大境主,也就是一縷魂魄是宗傾的那人,
“宗傾,你真的不一起回去麼?”
“我都要消散在這天地間了,回去做什麼?讓一切往事成煙吧,累了,累了,夠了,夠了。”
那金袍男子嘆了一口氣,語氣悠悠,那聲音聽着有些恍惚,的確像是會隨時消散在空氣裡的模樣。
沒有了那保護結界,宗傾很快就要被那天地約束力量給逐漸侵蝕了身體,到最後的時候,只能消散在空氣裡。
容西月默。
這既然是他的選擇,那誰也阻止不了。
“日後,見到了你娘,記得幫我和她說一句,對不起……”
宗傾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全部消散在空氣裡,什麼都沒留下。
“大哥!”
空間戒指裡的宗小魚大叫着,壯碩漢子此時卻是淚流滿面,卻也阻擋不了宗傾逐漸消散成碎片的身影。
隨着宗傾的消失,結界似乎開始緩慢的癒合。
“快走,再不走,恐怕結界要重新癒合上!”
容慕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抓着容西月和楚溫玉便是往裡跳進去。
容言卿隨後跟上。
待幾人都是跳進了那前往西方大陸的結界裡後不久,這散發着七彩光芒的結界入口,終於又是恢復了平靜與灰濛濛的狀態。
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但卻都是不同了。
遙遠的西方大陸,正因這結界,迎來幾個全新的人,而那些潛伏在暗處的人,也開始躁動不安,血液裡的好戰因子,都是亢奮了起來。
容西月想象過自己會落在什麼地方,卻從未想過,會是那樣的一個地方……
穿過那結界的時候,容慕風是抓着容西月和楚溫玉一起的,是以,他們降落下來之時,自然是落在了一起。
三個人的心情,都是有些激動。
楚溫玉的心情激動,不僅是因爲跟着容西月來到了西方大陸,更是因爲,他也有要來這西方大陸的原因……
只是,這原因,沒有人知道罷了。
“撲通--!”
老爹滾落在地上,沒來得及思考這是個什麼地方,趕緊抱住容西月,不讓她往下墜落。
至於楚溫玉,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摔!
“吼~~~!”
三人還沒站穩,就聽到耳旁傳來一陣獅吼的聲音,帶着憤怒與高傲。
容西月站穩身體後,來不及回頭看身後的獅子,便發覺此時此刻眼前的景象,有些奇特。
那些一人高的蘑菇,那些四處飄落下來散發着綠瑩瑩氣息的藤蔓,那些盛開五顏六色的花朵,還有那邊那棵樹,枝葉如同散發着熒光一般,往下垂蕩着。
可她分明是看到那美麗的發着熒光的枝條最下面,掛着幾具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