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的目光掃完這所有的畫後,又是細細的看了第二遍,纔是應答上西荊的剛纔那句話,話語裡滿是感慨,
任憑她再怎麼想,她曾以爲,這宗傾,也就是東方大境主,是帶着自己來到那傳聞中的聚集了靈氣的好地方,因爲她想到,也就只有那聚集靈氣的地方,才能夠讓自己能答應宗傾的那要求了。
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宗傾讓自己看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地方,這樣一個充滿了孃親百態圖的房間。
不知道,這些畫,都是誰畫的呢?!
難道是宗傾?
容西月還是習慣稱呼東方大境主爲宗傾,只覺得,這兩個字,十分符合他。
看着這些畫,如若老爹看到了的話,必定是那個最爲激動的人。
這樣的一個地方啊。
容西月走向前,靠近了那些畫看,那些畫鮮活的,彷彿孃親就在自己的面前一樣。
有些戀戀不捨的最後看了一遍後,纔是緩步踱步到外面。
在外面等着的宗傾看着西荊和容西月從裡面出來,那略微有些悵惘的神色便是稍稍隱藏了些,臉上又一次帶上了含笑的神色,
“怎麼樣?”
他的這一句怎樣,自然是意味深長。
“裡面的那些,是誰畫的?!”
她最想知道的,便是這件事,以及,“爲何孃親會和你一樣,擁有一頭耀眼的金髮?!”
其次,便是這個問題,那裡面屋子裡的那些畫上,那女子每一幅畫裡,都是金色的長髮,髮型諸多,但顏色卻始終是那一頭耀眼的金色。
金色的頭髮,在這世界裡,她還從未見過,除了面前的這宗傾。
那這宗傾怎麼會這麼巧合的和孃親的頭髮是一個顏色呢?
難不成,這宗傾也是精靈族?!
除此之外,容西月想不出更多的答案了。
“回答你第一個問題,這裡面的畫,都是我畫的,第二個問題,金髮代表着,我和你娘,本是命定姻緣。”
“我娘和我爹纔是命中註定的一對。”
容西月聽這宗傾這麼說,便是有些不太爽,直接開口糾正這宗傾的話。
“也好,或許你娘和你爹生下你,就代表着你和我纔是命中註定的一對。”
宗傾沒臉沒皮,嬉皮笑臉,渾身上下除了那耀眼的金衫之外,便是再沒有其他地方,像是傳聞中的東方大境主了。
“那聚集靈氣的地方呢?”
容西月皺眉,對宗傾的這番話,並不回答,反而是詢問他。
“不答應我,我不會告訴你,而那個地方,沒有我開啓結界,沒人能進去,你好好考慮吧。”
宗傾笑了笑,轉身就往回走,將思考的空間,留給了容西月,也是將將這一室的畫作,留給她好好欣賞。
“小月?”
等那金衫男子的身影走遠了,不會在聽到這邊任何聲音了,西荊纔是轉過頭看着不語沉默的容西月,忍不住開口詢問。
那東方大境主說的話,對於她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很誘人的條件,可,小月和那楚溫玉……
而且,紅楓那傢伙,也是一定不會答應讓小月嫁給這東方大境主的。
“我好好想想。”
容西月卻是回了那間屋子,看着這滿屋子鮮活的畫作,看着那些刻畫在牆壁上的孃親的畫,她的思緒千千萬。
西荊想了想,便是準備先出去,和紅楓說一下,至少報告她們目前的安全狀況,否則,她怕那傢伙連同他未來的女婿直接就是暴躁的掀了這黃金宮殿。
在偏殿裡等候着的容慕風和楚溫玉不多時就是看到了那些先前進去的少女們紛紛從大殿裡出來,卻是沒有看到容西月從裡面出來,朝裡面使勁張望了幾下,依舊是沒有看到,便是有些忍不住了,抓住了一個侍從,就是提着他的衣領。
儘管那些侍從的等級,都是境主級別。
楚溫玉和容慕風一人提了一個是從。
“容西月呢?!”
兩個紅衣男子都是目露兇光。
“在裡面,在裡面,還沒有出來,東方大境主大人帶帶兩個少女去了一個地方。”
那被楚溫玉揪住衣領的男子,渾身灼熱不堪,忍不住就是扒拉了一下那被面前這紅衣男子抓拉得有些褶皺不堪的衣服,趕緊解釋道,就怕自己解釋晚了,這紅衣男子便是暴躁得將自己給燒了。
沒有東方大境主大人的吩咐,他可是不敢對面前的這些人動手啊!
那侍從心裡可謂是苦不堪言。
“紅楓。”
正當老爹面具下的眼睛怒目圓睜就要一拳揍下來的時候,恰好西荊從另一邊的偏房裡走出來,就看到紅楓那暴戾的要揍人的模樣,簡直和自己之前的猜測一模一樣,這紅楓和楚溫玉必定是兩個都暴躁起來。
容慕風和楚溫玉聽到西荊的動作一頓,先是一喜,可再往西荊身後看去,卻是沒看到容西月的身影,頓時,兩人身影如一陣風,趕緊衝到了西荊的身邊。
西荊真是從未感受過紅楓如此熱情的對待,頓時,起了戲弄這紅楓的心情。
“還沒出來。”
她臉色凝重,卻是不說容西月到底是因爲什麼沒出來,惹得兩個大男人呼吸一滯,忍不住就是朝着西荊來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就是緊張了起來。
“爲什麼沒出來?!小月出什麼事了嗎?!”
楚溫玉忍不住就是朝裡面而去,容慕風隨後跟上,卻都被西荊抓住。
她在心裡笑着,又是在心裡感慨,拉住這兩人可是不容易。
“你們等等,她一會就出來。”
西荊千說萬說之下,兩人才是不情不願得翹首以盼得和西荊站在一塊,等着容西月出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當然,這一炷香的時間對於容慕風和楚溫玉來說,簡直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當看到容西月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頓時覺得昏暗的天空一下子就是亮堂了起來。
“小月!”
容西月一擡頭,神色卻是有些凝重,她擡頭先看了一眼西荊,再是分別看了一眼楚溫玉和老爹,見兩人臉上的焦灼,她臉上的凝重便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