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荒北大境主的確是不會這麼早來,而他這麼早過來,也不是因爲荒北大境主一事。
而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小月,你離開容家的時候,你爺爺有沒有說什麼?還有,容家當時的情勢是怎麼樣的?”
當初他離開的時候,應該父親就是爲了壓制住白玉大殿裡的黑暗惡獸而準備閉關了,如今,黑暗惡獸已經除去,那麼,這容家的格局,也要發生變化了。
大哥,四弟,二哥,容家的掌權者,也會因爲父親的重新出來,而發生變動。
看似平靜而實力雄渾的容家,其實十幾年前,就是千瘡百孔了,經受不起任何的磨難。
是以,他很想知道,十多年後的容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在容家長大成人,容家是他的根,必然是不希望自己的根就是這麼轟然倒塌的。
容西月見老爹忽然問起容家的事情,也是有些詫異,其實,她對於容家的印象,還在她那神乎其技的爺爺。
從一開始的陰冷可怕,到最後的慈善祥和,其實,終究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這終究還是一條心的。
不過,她離開的時候,容家人並不知道……
“我離開容家的時候,效仿了爹爹~~~”容西月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又有些狡黠,當年老爹不告而別,如今她離開容家的時候,也是無人知道的。
容慕風乍一聽容西月的話,還是愣了一下,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半響後,纔是反應了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由噎住了,一想到自己當年也是不告而別,容慕風忽然覺得,對自家女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也是不告而別?”
說這話的時候,容慕風的臉上有些不自然,這時候,真是慶幸自己臉上的面具爲自己遮擋了太多的情緒變化。
看着自家寶貝女兒點了點頭,容慕風的臉,頓時真的就是黑了。
一想到父親的脾性,再一想起自己這不告而別怪帶着自家女兒也是不告而別,真是不敢想象,若干年後,回到滄闌大陸,回到容家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場景。
“那,家主出關了麼?”
容慕風想了想,便是換了個說法,問向容西月。
這一次,容西月倒是很爽快的點了點頭,
“爺爺出關了,只不過這容家的大權,不知道現在還在誰的手中,是二伯伯呢還是四叔呢,亦或是大伯?”
容慕風一看自家女兒對於容家的局勢都是看的清楚明白,不由的對容家現在的處境,越加的擔憂。
大哥和四弟的野心,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不知道,這十多年以來,容家的勢力,又是被分割成了多少塊,不知道父親和二哥,能否壓制得住。
“嗯,希望我們回去的時候,容家,還是原來的那個容家。”
容慕風的內心裡,便是留下了一個念想,只希望,回去的時候,容家還是原來的那個容家,不管外面多少有多少的紛爭,容家可以做到始終如一的團結。
雖然,按照現在的情勢來看,似乎是有點不太可能了。
“月小姐起了沒有?”
正在這時候,房門外傳來一陣侍女輕輕的敲門聲,容慕風的臉色頓時就是黑了下來,想起這西荊給西荊大境地裡定下的一系列的規定,便是忍不住的嘴角輕顫。
其中一條便是,起來的時候,必須是有侍女伺候,像他這種忍受不了任何女人近身的人,只能早早離開房間了。
容西月看着老爹一瞬間就是變得有些煩悶的模樣,還是有些不解。
“進來吧。”
雖然一夜未睡,但她的力量足夠支撐住,且因爲煉器的興奮,絲毫都是感受不到疲憊,只覺得渾身都是充滿了力量。
外面的侍女聽到裡面的應聲後,便是打開了房門,看到月小姐的房門裡忽然冒出來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的時候愣了一下,但一看那是紅楓境主後,便立馬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容慕風與容西月再囑咐了幾句後,就是離開了。
而那侍女也只是簡單伺候了容西月梳洗之後,便是候在一邊。
容西月去找西荊的時候,卻被西荊院子外面的侍衛攔住了,看那兩個侍衛欲言又止,又是羞紅滿面的樣子,再想起西荊那色女本質。
她頓時也是黑了臉,都是大早上了,這傢伙難道還沒有縱慾完麼?!
好在,外面的侍衛沒有讓容西月等候多久,幾乎只過了幾秒之後,裡面便是匆匆跑出來兩個侍女,容西月便是在那侍女帶領下,直接就是朝裡面走去。
那侍女一邊走,一邊還是忍不住擡眼看向容西月,眼神裡的光芒好奇至極,惹得容西月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侍女。
那侍女見容西月轉頭看向自己,立馬就是別過了頭,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容西月見了這小侍女的模樣,忍不住便是一陣笑意。
當她一身紅衣,出現在西荊的房內的時候,雖然她也很不想打擾了他們美好的早晨,但那小侍女直接就是帶她進來的,她也沒有辦法。
當她直接進了裡屋,看到大牀上還是衣衫半露的西荊以及兩旁那兩個穿着紅衣也是衣衫半露的絕色美男的時候。
甚至,那兩個絕色美男,還與自己生的有幾分相像,或鳳眸,或嘴脣相像的時候,頓時就是黑了臉。
也一下子是知道了爲何那小侍女時不時的就是朝着自己偷瞄過來。
原因就是,那與西荊翻雲覆雨的兩個絕色男子,與自己容顏相似,更準確的說,是與老爹有些地方相似。
且也是一身紅衣。
忽然之間,容西月對自己身上的紅衣,並不是那麼喜愛了!
有一種立馬脫下來的衝動!
西荊一副沒有吃飽的神色,看向站自愛不遠處的容西月,左擁右攬着,
“小月兒~”慵懶的嗓音裡,還帶了些滿足的感覺。
容西月笑了,鳳眸彎彎的,緊緊盯着西荊,就是不說話,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後,西荊被容西月的這視線弄得慢慢的神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