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容白皙嬌美,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只要是男人,望進那樣的一雙眼睛裡,估計都會被勾去了魂魄。
體態婀娜,纖細的腰肢,彷彿一折就是斷了,就這麼站在那裡,便是讓人感覺千姿百態的妖嬈和蠱惑來。
此女,真是一個尤物。
就是容西月看了,上下打量幾番後,都是一陣感慨。
感慨過分,卻是警惕。
這女人,應該就是紅葉剛剛說的肆嶽領主了,那個厭惡所有比她美的女人,喜歡沒男子的女子了。
自我比較了一下,容西月十分認真的覺得,這般尤物,自己可是比不上,那麼,她應該屬於安全的女人。
但顯然,那肆嶽領主並不這麼認爲。
在對面那杏色長裙女子有膽量打量自己的同時,她也是將對面那女子上下打量了個遍。
沒有精緻的妝容,簡簡單單的素面朝天,可那份清麗脫俗和狡黠的鳳眸,卻是讓人忍不住想毀了,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乍一眼看去,沒有她美,可,若是仔細斟酌兩下,忍不住就是被那杏色長裙女子所吸引,尤其是那雙鳳眸,似含情卻帶俏。
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挖了,放在腳底下踩爛了。
“小妹妹初來乍到,對我這肆嶽城池,有何感想?”
肆嶽領主打量過後,就是朝着容西月走了幾步,在她前面五步路的地方停了下來,看了眼在她身邊的兩個俊朗男子後,掩了掩嘴,笑道。
“美。”
好漢不吃眼前虧,容西月揚起笑臉,眉眼彎彎的,真是看不吃一點心思,卻也不見有什麼諂媚來。
彷彿就是老老實實,實實在在的讚歎這肆嶽城池,以及是這肆嶽領主的美貌來。
女人,都是喜歡聽讚美之言的。
肆嶽領主一聽這杏色長裙女子如此識相的回答,又是笑了笑,
“這座城池,乃是我花費了多年纔是打造出來的,自然是美了,人美景美,物美,就沒有什麼不是美的。”
容西月聽着這肆嶽領主的話,忍不住就是一陣腹誹。
總有一些人,你誇獎了她一句,她就是順杆子往上爬了。
就比如現在的肆嶽領主。
一二三四,容西月面帶微笑的看着面前的肆嶽領主,時不時點頭附和着她的話,卻不搭話。
“但是,你知道麼,我的城,有一個規矩。”但,這肆嶽領主說道最後,卻是忽然話音一轉,令所有人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只因那話語裡的憤怒。
紅葉和紅沉渾身都是繃緊了,感受着這領主級別的威壓壓迫着他們。
這客棧裡,也只有容西月彷彿一臉不受威壓控制的模樣了。
笑話,她的體內可是赤曜,有赤曜在,這小小的領主級別的威壓,又怎麼會對她造成什麼危險呢?!
肆嶽領主見自己的領主威壓看起來對面前那杏色長裙的少女造不成任何的影響,頓時,動作便是一頓,有些對自己的力量產生懷疑。
但,更多的卻是對這杏色長裙看起來年輕至極的少女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能在領主級別的威壓下還能保持如此的淡定自若的話,除非她有強大到變態的精神力,否則,就是實力在領主級別以上。
比起強大到變態的精神力,肆嶽領主倒是希望,這女子的實力在領主級別以上。
因爲,精神力強大到如此的人,纔是真正的變態,幾乎是可以越級對抗對手的存在啊。
容西月做出一副傾耳恭聽的模樣,看着這肆嶽領主。
“我的城裡,不允許比我美的人出現,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比本領主美!否則,一個字,要麼滾蛋,要麼被我殺了。”
容西月聽着這肆嶽領主如此嬌蠻傲慢的話,忍不住唏噓。
聽起來,這肆嶽領主也不像是一個有着深思遠慮之人,能成爲領主,還是如此狂傲的在這肆嶽領地裡,看來,真的是那西荊大境主的寵愛,若非給予了她絕對的寵愛,上頭有這麼一尊大境主級別的人,就憑這肆嶽領主這樣的性格。
依她看,完全是不能佔領下這麼一大片的肆嶽領地啊。
事實證明,這樣美麗的嬌蠻小姐頭上都是有人的,不能輕易得罪了。
這樣一番肅殺的話說出,這客棧裡的男人們一見勢頭不對,立馬都是逃離了這客棧,躲避了去。
不用看都是知道,這裡馬上就要進行一場屠殺了,真是已經很久都沒見到那般血腥的場面了,替那杏色長裙的絕色女子默哀兩下。
“我們馬上就走了,肆嶽領主別生氣啊,我們馬上就走了。”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的情況下,很顯然面冷的紅沉並不適合開口,而招了這肆嶽領主的容西月更不適合開口,於是,只能紅葉出面。
“我們馬上就圓潤的滾,馬上馬上,只是在這歇腳一下。”
紅葉一邊說着,容西月和紅沉已經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容西月笑的眼眸彎彎,點了點頭,就準備跟着紅葉出去。
強與弱,在這境域大陸,真是十分清晰的差別。
“不許走!”
但不知爲何,肆嶽卻不想就這麼放過那杏色長裙的女子,或許是她很久沒有開過殺戒了,也或許是因爲那笑得彎彎的鳳眸看着實在是礙眼。
說完,也不等人反應,忽然從地上升騰而起於半空中。
接着就是水袖一揚,漫天飛舞的花瓣,就是落了下來,那花瓣五顏六色的,飄了下來,帶着好聞的異香,這一下,容西月纔是明白,之前那除了胭脂香味以外的香味,是什麼了,就是這花瓣的香味。
“果真是花妖啊。”
紅葉一邊躲避着這花瓣,一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嘀咕,被容西月聽在耳裡。
花妖?
一邊撐起保護屏障,跟着那紅葉紅沉躲過那些看起來十分美麗的花瓣,一邊心裡默唸了一聲,再次擡頭看向那肆嶽。
只見她的眸子泛着白色,是粉白色帶點粉紅的瞳孔,妖異詭異。
就這麼生生看過去,還有些讓人懼怕。
而那些在半空中落下時,美麗的花瓣,落在地上,那些木質的桌椅上的時候,卻見那些長桌長椅都是逐漸腐爛了。
腐爛的速度快的驚人,絲毫不讓人懷疑,如若是這花瓣落在自己身上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毀容是小,沒命是大啊!
信手拈花,本是多麼美的意境和多麼美的場景,但這肆嶽領主的這一信手拈花卻是帶着絕對的殺傷力,是致命的。
“走!”
紅沉拉着容西月,也不管一邊的紅葉,直接就是竄出了那客棧的窗,朝外面奔去。
“想逃?!沒門!”
只見肆嶽領主見這三人想要偷跑,冷笑一聲,彷彿是見到了什麼最爲可笑的笑話一樣,在客棧門口,漫天的花瓣散落着,冷眼看着幾人從窗戶跑了出去三秒後,纔是踩着腳下一片巨大的花瓣,朝着幾人追了過去。
一路滿是異香,花瓣亂飛。
然,街上的人,卻在看到那美麗的花瓣時,如同見了最可怕的東西,轉瞬之間,原本還算是熱鬧的長街,一下子就是安靜空蕩了下來。
這街上便是再無人影走動。
容西月一邊奔跑着,一邊扭頭朝那肆嶽領主看了一眼,只見她的腳下是一片殷紅的花瓣,如血,而她的身後,則是洋溢着各色魅力的花瓣,盤旋着,彷彿在傾訴着自己的美貌一樣。
那肆嶽領主根本就是沒有花了多少力氣來追他們,好似逗弄着最有趣的寵物一般,不緊不慢的跟在三人身後。
“該死的,忘記了這肆嶽領主最是厭惡美女出現在她的城池裡,早知道,讓小容改裝成男子了。”
紅葉也是朝後看了一眼,見那肆嶽領主臉上看似美麗的笑容時,有些懊惱。
容西月一聽,嘴角顫了顫。
想不到,她恢復女裝也不過幾天罷了,就是因爲這女裝遇上了這麼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麻煩。
再是一想,來到這境域大陸後,多半的時間,都在逃跑,可真是憋屈極了。
也不知是否是因爲她心裡這憋屈的怨念的原因,容西月的周身隱約散發着一層淡紫色的光和瑩綠的光,交織在一起。
在她身後緊緊追隨的肆嶽領主自然也不會錯過這一幕,看着那光時,皺了皺眉。
那是什麼鬼東西?
但動作不曾慢下來,身後的那些花瓣,也沒有再落下。
她可是不能再一次因爲女人,毀了她辛苦建造起來的城池,等到了這城池外,看這女人還怎麼保持那漂亮的臉蛋,好看的身姿了。
於是,這肆嶽領主的這座城池裡,便是出現了這樣一幅貓捉老鼠的畫面,前面三人跑的討巧,後面騰空的肆嶽領主玩弄一般的追。
這城池不算小,一直在主要的街道上朝着西南方向的出口跑去,一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三人才是踏出了這城池。
而身後的那肆嶽領主因爲他們三人跨出了這城池,原本慢悠悠的追捕動作也是忽然一變,從身後一下子就是狂肆的追擊而來,伴隨着的是漫天飛舞的可怕的腐蝕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