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鑲嵌在一張如黑炭般的臉頰上,便覺得逗趣不已。
再看他的脣,小小的,比櫻桃小嘴還要小,紅紅的,一點,好像點綴一樣點在臉上。
估計那脣,也就一點五釐米寬。
方方正正如同正方形的臉,也可以讓人不禁會心一笑。
再看他的身形,他此刻是坐着的,依舊能看出身量很高。
最最逗趣的,就是他的那隻大鼻子了,沒有鼻樑,卻是一個大大的紅鼻頭,圓圓的,就好像是嵌上去的一樣,看着讓人捧腹。
那班師一直冷登登得看着容西月,那雙大眼睛滿是對容西月的打量。
少女一襲粉衣,站在那裡,悠閒淡定,乖乖巧巧,溫軟甜心。
但越是看着,班師古棋便對容西月越加不滿。
好端端的女娃子,怎麼這麼調皮!怎麼這麼不懂事!怎麼那麼鬧騰!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容西月!”班師的聲音如同虎嘯一般,那簡直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
聽得容西月姣軀一震。
“你知不知道,新生第一次參加完例會後,便要來學院班系報道?”
“不知道。”容西月搖搖頭,的確不知道,何況她有導師,她的導師可還是副院長,她是隨着副院長出去的。
“好,你不知道,這滄盛學院裡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好!容家的人,就可以這麼囂張嘛!”說着,班師古棋便是顫動了兩下他那代表性的大紅鼻子,繼續陰陽怪氣道,“容家的人,就可以把我辛辛苦苦大半年,認認真真寫的資料,一把火燒了?!”
咦?
“好你個容西月,第一天來班系就遲到,還死不知悔改,燒了身爲班師的我的東西!你看看,你看看,哎呦!我咋這麼命苦啊!手裡頭攤上這麼一個人啊!”那班師站起身子,果然身量極高,站起來的時候,腦袋堪堪就要撞到頭頂上的房頂。
身材很瘦,肩膀卻很寬,站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根加寬版的竹條。
容西月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退後一步,稍稍擡頭看向這班師。
卻見這班師又開始嚶嚶啼哭起來,容西月淺笑醉人的酒窩顫了顫,有些難以置信得看着這竹竿漢子,
“你知道嘛,我寫了多久,你一下,一下,這就都沒了,嗚嗚嗚,你知道嘛?!這都是我的心血,嘔心瀝血寫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大半年的又是白忙活了啊!你知不知道啊,嗚嗚嗚!”
“……”容西月又是後退了一步。
“你要賠我!賠我這材料,賠我各種損失!”那班師想起什麼,擡起頭時,便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上來,就要抓住容西月的衣袖,她一個閃身躲避了過去。
轉眼一看,小白正閒適得蹲在牀邊上,狐狸毛瑩白瑩白的,顯眼極了。
但那姿態,顯然也是看好戲。
她又一看,臺上的確有一堆燃燒殆盡的灰燼,細細一想,又是看到了那綠衣女子與紅裙女子的神色。
忽然之間便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