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
容慕風與容西月互相對視一眼,對於現在所發生的這一幕,真的是有些不明。
那魔杖就像是忽然進入了暴躁的狀態,開始瘋狂的綻放出自己最厲害蓮華模式,再是拼了命得在吸收那生命神的幻影。
“巫淺兒,你就算不在這裡,也要與我作對是麼!”
“巫淺兒,你鬥不過我的!”
“啊——!這只是我的幻影罷了!”
“巫淺兒!”
接着,容西月和老爹便是看到了這樣一幕十分精彩絕倫的畫面,孃親的那魔杖就像是與那生命神槓上了一樣,又或者說,是孃親殘留在魔杖裡的殘念與那生命神槓起來了,魔杖拼命地吸收着那生命神的幻影,雖然是在晚上,但是在這蓮華的光芒下,衆人都可以看到,那魔杖正是在一點一滴的將幻影吸收進去。
容西月彷彿是看到了孃親絕美的身影,手執魔杖,站在那裡對付那生命神,而那生命神奮力掙扎着,可卻是應付不了那綻放出全部能量的蓮華狀態的魔杖。
老爹看着這仗勢,一下覺得解氣的很,忙在後面跟着說道,
“哼,剛纔還不是猖獗的很麼!還在說這魔杖如何低賤麼?!”
老爹扶着容西月起來,看着那方向,忍不住憤憤得說道,而此時,那魔杖的周身,還開始不斷的散發白霧,與那生命神的幻影糾結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兩人完全糾纏在了一起一樣。
那獨屬於孃親的執念與那生命神的幻影的戰鬥,此時,容西月等人是完全參與不了,只能在一旁看着。
不過,肩膀處傳來的疼痛感,也讓容西月無瑕顧忌前面的戰鬥。
剛纔奇怪的很,自己救了那風蜜之後,分明是有足夠的時間,能夠讓自己從那危險的地方移開來的,可不知是爲什麼,將風蜜推開的一瞬間,自己便是完全不能動彈,正是因爲完全不能動彈,便是被那幻影給攻擊到了。
且,自己當時全身都暴露在那幻影之下,那生命神完全就是能攻擊自己更致命的地方,可她卻是選擇了自己的右肩膀處那一塊,連骨頭都是沒有觸及到裡面去。
容西月低頭看着自己右肩膀處的那看着有些滲人的淺綠色的苔蘚,神思不明。
因爲自己是百毒不侵的,又是精靈族的原因,那苔蘚很喜歡自己,沒有放出毒性來傷害她,只是那苔蘚生根長在自己肉裡的感受,實在是有些難受與疼痛。
這生命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前面猛地發出一陣強光,與一陣淒厲的女子尖叫的聲音,纔是將容西月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朝着那聲音傳來處看去,這一看,就是看到魔杖蓮華將那生命神的幻影,盡數給吞噬了下去,直到最後一點幻影都是不見。
這生命神會如此貿然弄出幻影出現在這裡,還故意說出自己的目的,又是這般打鬥被制服?
這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好歹,這生命神可是智慧神的對手,是上古神明,當年參與陰謀詭計戰鬥的人。
怎麼想也應當不是這麼思想簡單之人。
讓人不禁懷疑,這麼簡單的背後,到底隱藏着的是什麼陰謀?
而等到那幻影被魔杖全部吸收進去之後,那魔杖似乎還不得消停,在原地猛地震盪了幾下後,纔是穩穩地立在了地上。
而那魔杖的蓮華狀態,還是依舊如初的,沒有變過,只是放在周圍的那魔杖的光芒,卻是在不斷地開始消退下去,可在消退之間,又有些閃爍,好似那光芒不忍心就不這麼退散去。
在這魔杖的旁邊,還有一道白色人影,就像是那先前的生命神一樣,這道人影也是虛虛無無的,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看出是個女人玲瓏的輪廓。
容西月望着那人形輪廓,又是見她立在那魔杖旁邊的時候,忽然心中就是一頓,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徘徊在心底裡,她好像是知道那女子是什麼人,又是忍不住側頭朝着老爹看了一眼。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應當是孃親的一縷神思在這魔杖裡面,只有遇到危機狀態的時候,魔杖開啓蓮華時,孃親的這神思纔是會有可能出來,而此時,蓮華正在慢慢的收復下去,若是正常的話,應當這孃親的神思就要消失了。
但明顯,現在孃親十分不捨,所以,那幻影纔是久久還堅持着沒有消退下去。
老爹很快也是察覺出這其中的不對勁來,而衆人隱隱也是有所感悟,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內,這庭院中心,便是隻剩下了容西月,容慕風,以及那立着的魔杖,以及那魔杖旁邊的人影。
“是你麼,淺兒?”
容慕風的心情激動地簡直無法言語,說話的時候,那聲音都是在顫抖,手腳都是不知道該放哪裡,整個人腦中一片空白。
這忽如其來的幸福的感覺,簡直就是要將他擊暈過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見到淺兒。
即便那或許只是淺兒留下的一縷深思,一抹幻影,但那也是淺兒留下的。
“慕風。”
那魔杖嘶鳴了一聲,發出類似於啜泣的聲音,令聽者跟着一起傷感,而隨之,便是一道柔柔的又帶着調皮的聲音傳來。
容西月記得,那是孃親的聲音,那麼,這果然就是那孃親留下的神思了。
“淺兒,我太想你了!”
老爹有些不敢相信,在原地頓足了半秒,猛地朝着那幻影撲了過去,只不過,那幻影終究也只是虛幻的,所以,他撲了個空。
“哈哈,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傻!”
容西月又聽到孃親一陣悅耳的笑聲,將這傷感都是掃了去,如同上一次印象裡一般,還是那般調戲着老爹。
“小月你又長大一些了,快給孃親看看小花和小蔥!”
巫淺兒的幻影又是重新凝聚起來,接着,便是轉頭朝着容西月的方向‘看’來,聽聲音似乎是期待極了。
“小月,快讓你娘看看!”
老爹也跟着開心,可不知怎麼的,聽到孃親這麼一句,容西月臉上的笑容淺淡了一些,心中竟是升起了一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