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掖的三隻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盯着赤曜,彷彿是早就知道赤曜心中在想什麼一樣。
像是這樣只是攔住他,卻是未曾說過什麼話,也沒有直接動手來對自己怎麼樣的話,必定便是有所求了,反正,在迦掖的心底裡,便就是這麼想的。
赤曜聽到這話,直接也是笑開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雖說,對於這火鳳凰族,他的確是有所求,但是,讓他來與這火鳳凰交易,恐怕,是這火鳳凰高估了自己。
“你笑什麼!”
迦掖看着面前的男子笑,心底裡不由得就是生出一些懊惱來,好似剛纔他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讓這男子笑了一樣。
他並不覺得,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反倒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十分有道理,交易都是公平的,公平之下才是能交易,難道不是這樣麼?
“誰說我要與你交易?”
等赤曜笑夠了,纔是聲音有些輕的說道,儘管那聲音有些輕,話語裡的輕視,卻也是不容置疑的,一邊說着,他一邊還是朝前又走了一步。
“九天火鳳凰一族,高高在上,血脈高貴,”赤曜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那迦掖聽到這麼一句,心裡也是微微一動,似乎有些得意,但轉眼便又是聽他說道,“但,與我說交易,是否是高估了自己?”
赤曜用更更高傲的語氣,直接輕描淡寫得回了過去。
且那氣勢,完全就壓得這迦掖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事實就是他說的那樣,迦掖就是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他火鳳凰的身份血脈再高貴,都是比不上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至尊之獸,他甚至是不知道那至尊之獸的本體是什麼,直知道那血脈高貴的讓人只能仰視,而至尊之獸的本體究竟是什麼,這世上知曉的人,幾乎沒有。
就連現在的容西月,身爲赤曜的魂契契約主,都是不知道赤曜的本體是什麼的,赤曜未曾展示過本體,而容西月又不曾詢問過。
畢竟,不管赤曜變成什麼樣子,是什麼本體,對於容西月來說,也都是一樣的,都是她最信任的人。
迦掖被這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堵得完全就說不出話來,那威壓也是緊緊壓迫着他,令他就是完全擡不起頭來。
血脈的制衡,真的是無法抗拒的,那是與生俱來的優勢,就算後天再怎麼努力,都是追趕不上的東西,無法否認的東西。
就算是這至尊之獸要自己做什麼,他也不能真的拒絕。
至尊之獸,就是他們所有魔獸唯一的王者,就算其他魔獸的修爲再高,年歲再大,在至尊之獸面前,便是隻能俯首稱臣了。
迦掖吞了吞口水,有史以來,像是這樣的身份轉變,還是第一次,從前的時候,哪一次不是仗着他是火鳳凰一族,對其他魔獸壓制,如今換了自己被壓制了。
果然是天道有輪迴,一物自有一物降。
從前不信這句話,今天,總算暗示是相信了這句話了。
“既然不是交易,那你想要從我身上獲得什麼?”
迦掖沉默了許久,讓自己的內心適應了這樣的身份轉變之後,纔是緩緩出聲問道,話語裡,便都是有些屈服的無奈。
赤曜低頭看他,那低斂着的眉眼,並不能看出什麼情緒來。
“據說火鳳凰一族,能夠浴火重生,這樣浴火重生的本事,可否是轉嫁到別人身上,幫助他人浴火重生呢?”
赤曜看了迦掖好一會兒後,纔是笑着緩緩出聲,只是剛說出聲,迦掖便是笑了一跳,幾乎是沒多做考慮,便是直接否決了這句話。
“浴火般涅重生,乃是鳳凰族獨有的事情,如若能將這種能力轉嫁給其他人,便也不是鳳凰族獨有的了,再者,即便是鳳凰,尤其是火鳳凰,這般涅重生的本事也不是隨便用的,因爲,也不是所有鳳凰能承受得住那樣的痛苦,最後成功般涅的。”
迦掖這話,說的極爲認真嚴肅,除此之外,對於外界對鳳凰族的般涅重生的誤解,感到一些無奈的好笑,好似真的能這樣般涅重生,輪迴數次一樣。
只知道這好處,卻是不知道這般涅重生的好處外,充斥着的,卻也是各種危險。
即便是至尊之獸這樣的存在,竟也是不知道這般涅重生究竟是怎麼樣麼?!
“原來如此。”
赤曜的眼神晃了晃,似乎是有些失望。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迦掖鬼使神差得在後面又是加了一句,“如若是血脈尊貴的火鳳凰,且還擁有全部血脈力量的話,或許能通過神魂寄生,達到般涅重生的效果,不過,這在我們族中魔法裡面,算是禁忌之術,從來沒有人使用過,畢竟,自己的般涅都是問題,又怎麼會去神魂附身與別人的神魂糾纏在一起呢,而且,若是這種般涅失敗的話,不光是火鳳凰族,就是那被糾纏的神魂,也會直接隕滅消失,不再輪迴。”
迦掖說這話時,有些沉痛,鳳凰族只有般涅,沒有輪迴,如若般涅途中煙消雲散,那麼,就真的是煙消雲散了,而其他人,其他魔獸,卻還能有輪迴的機會,在其他魔獸羨慕火鳳凰一族的時候,火鳳凰一族,也正是在無比的羨慕他們。
聽此,赤曜點頭,完全將腦中原先的想法摒棄了,他是不會讓一丁點不穩定的方法存在的。
原本擔心容西月日後會有危險,而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去做的,便是打算借用鳳凰族的般涅之力來重生,卻是沒想到,這其中有這麼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說實話,他壓根就是沒有想到,會這麼複雜。
“難道,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迦掖見面前的這男人皺眉沉思的模樣,便是以爲他只是這麼想的,趕緊小聲翼翼的問道,並在心裡想着,如若真的只是這樣的話,他現在已經是解開疑惑了,這會兒能否是離開了?
赤曜回過神能來以後,便是朝迦掖又看了一眼,笑了笑,纔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