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的心都要軟了,她坐不住了,她決定要做些什麼了。.
而那青門公子那邊,的確已經是答應了,且這答應,也絕對不是一兩句話,便是可以隨便反悔的,而這青門公子的婚禮,應該離現在,還是有段時間的。
雖是人還沒到齊,雖是有些倉促了一些,但是……
“如今剛好在迦掖城裡算是穩定了一段時間,我們將婚事先辦了吧!”
容西月一咬牙,臉色還是有些微醺的開口說道,這種事,正常來說,應該是男人來說,但現在傲嬌的楚溫玉,尤其是得知了她和青門公子約定一事的他,估計是絕對開不了口的,便是隻能自己開口了。
楚溫玉一直環抱着容西月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是沒有從容西月的肩膀上擡起頭來,反而是沉默了一會兒。
這沉默蔓延在兩人之間,蔓延在這屋子裡,弄得容西月的心底裡,莫名的便是有些緊張起來,這件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楚溫玉的胳膊又是收緊了一些,容西月都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是要被勒斷了,在自己馬上就要承受不住開口求饒的時候,他的聲音纔是緩緩傳來。
“好。”
楚溫玉答應之後,深呼吸了一口氣,纔是擡起了頭,緩緩鬆開了一些容西月,容西月纔是得以機會,總算是緩了緩氣。
“我再這樣被你抱着,遲早都是要被你抱出個心臟病來!”
容西月趕緊大口喘着氣,忽然是覺得,這新鮮的空氣,這自由,是多麼的重要和舒服啊!
楚溫玉卻挑眉不語,看着容西月的時候,臉上便是隻有笑。
他大紅色的衣袍,與容西月身上這灰布交疊在一起,紅色的衣袍是絕對上好的錦緞布料,上面還繡着美麗的紅蓮花的圖騰,栩栩如生,而容西月的灰布,卻只是普通的棉布長衫,十分普通,也絕對沒有精緻的刺繡。
只是,當兩件衣服交疊在一起的時候,卻給人十分和諧的感覺。
淡淡的默契在兩人之間徘徊着。
容西月看着楚溫玉那一臉滿足的樣子的時候,她的心裡,也是有些滿足的。
這大約就是一種,滿足共享的感覺吧,當你看到你愛的人臉上有着幸福的笑意時,自己的內心裡,這樣同樣的感覺,當然也是會逐漸得迴盪在心間。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種感覺,只有自己親身體會過了,纔是會明白。
這件事情,一旦是在自己的心裡生了根,便是會很快發芽長大起來,容西月覺得,在和那青門公子完成協議之前,和楚溫玉舉行婚禮,刻不容緩!
“不急。”
楚溫玉看到容西月這一副忽然有些着急的模樣,原本着急的心,反倒是就這樣平靜了下來,一下子就是摸了摸容西月的腦袋,她的頭髮柔順無比,摸在手心裡,又是無比的舒服,這樣的感覺,真是讓人心頭舒暢不已。
“這怎麼能不急!”
容西月卻是瞪圓了眼睛,一把從楚溫玉身上掙脫了開來,一下子爬了下來。
這件事,是大事,她和楚溫玉還沒有進行過正式的婚禮,沒有比現在更合適的機會了!
若是兩個寶寶能夠走路了的話,還能給自己當花童,但,現在也是極好的,畢竟,小花可是不能隨意得從空間府邸裡出來。
而小花吸引來的那些幼獸,也可以給婚禮增添一抹光彩了,這小院子裡滿是盛開鮮花的模樣,也是喜慶極了。
一切都是剛剛好,一點都是不急。
容西月心裡一邊這麼想着,一邊便是跑了出去,這件事,自然是要與爹爹說,爹爹可是現在唯一的長者證婚人。
楚溫玉等容西月跑着離開了,臉上溫和的淡笑,便是逐漸冷沉了下來,換上了些許凝重來。
那凝重壓抑無比,就想是這楚溫玉內心裡,正是不斷壓抑着自己的感受一樣。
一道紅光閃現,一個人影便是出現在了楚溫玉的身邊,那人影也是一身紅衣,只是,比起楚溫玉來,那紅衣是緊身勁裝的模樣,且看起來像是皮衣,又像是細密的鱗片所製成的衣服。
男子的臉俊美如刀刻,一雙眸子,竟也是紅色,不過比起楚溫玉的血色來,要稍稍內斂沉穩了一些。
“主子?”
那男子,赫然就是楚溫玉的魂契契約獸血龍,血龍很少會化身人身出現在這楚溫玉的身邊,這也是難得的一次。
他的臉上,雖是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只是神色之間,卻是有些擔憂在裡面,像是擔憂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再緩一緩吧。”
楚溫玉擺了擺手,阻止了那血龍化身成爲的男子繼續說下去,臉上也是有些不知名的神色,有些捨不得,又是有些無奈。
“不能再遲緩下去了,主子必須要進入沉睡之中了,此時正是絕佳的進階機會,錯過了,不知道下一個機會,是什麼時候了,這一次淺眠一個月的修習,便是徵兆了,莫要再錯過了。”血龍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多話的,但是,此時卻是急切不已得說道,“主人不能錯過這一機會,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機會,是什麼時候啊!容小姐會體諒的。”
血龍靠近了一步,原本臉上那沉靜內斂的模樣,也是忽然一變,變成了十分着急的樣子。
“錯過了便錯過吧。”
楚溫玉皺了眉頭,似乎是根本沒有多考慮一樣,直接雲淡風輕得說道。
氣得一邊的血龍差點就是吐血了,這麼嚴肅的事情,被主子說的這麼雲淡風輕,他,他也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夢修這樣的事情,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遇到,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機緣巧合有這樣的機會。
雖說,夢修的時間,是不定的,或許一年,或許十年,或許百年,甚至千年,這就要看各人的天賦了,不過,一般能有夢修這樣的機會的人,這天賦,也絕對不會差,至少十年的沉睡,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