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凌殺到底是使出了什麼?!
海王女雖是知道凌殺和瞳女的存在,知道他們兩個是七者君臨者的兩者,但是,卻都是不熟的,只聽說過,卻未曾接觸過。
她唯一接觸過的君臨者,便只有那蚩已了。
所以,此時已經想到,面前這種未知的情況,怕是隻有蚩已的心中最是清楚了。
可此時,蚩已是在海石靈來面,保護着商鈺,也就是保護着那空間府邸裡的楚溫玉與精靈們,現在這個時候,是彎彎脫不開身的。
在海石靈裡的蚩已,很快也是瞭解了這海王女的處境,內心十分的擔憂,他所擔憂的,倒不是這玄龜魔獸有多麼厲害,而是凌殺和瞳女若是這個時候偷襲的話,她是很容易吃虧的。
“怎麼了?”
商鈺對於上面的狀況,並不知道的十分清楚,轉眼就看到了這蚩已臉上如臨大敵一般的模樣,立即出聲問道。
“她有危險。”
在蚩已心中,瞳女和凌殺同時出手,在一邊幫助那玄龜的話,只靠着海王女一個人,那她整個人便都是處於一種極其危險的狀況的。
且這狀況,若他不跟着出手的話,便不會變。
該死的,那瞳女和凌殺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狡詐的方法,竟是能夠讓那般驕傲的魔獸與他們合作,而不是被挑釁如此。
如今看來,還真的是有點小看了那瞳女和凌殺了。
只有他想不到的陰險狡詐,便沒有他們兩個做不到的陰險狡詐。
“那,你打算怎麼辦?”
商鈺看到蚩已的神色的時候,內心已經是明白了,明白這蚩已接下來的打算,也是明白,如今面對的情況,又是糟糕了一分。
“這海石靈暫時還是很安全的,你只要在這海石靈裡面,便不會有什麼大礙,如今上面如此情況,我必須要出去,否則的話,海域上面一受到影響,下面便跟着會影響,到時候,海石靈就算是再堅韌,也是承受不了那樣的攻擊了,到時候,你們的安危,便是令人擔憂。”
蚩已將這關係利弊很快敘述了一遍,將這魔宮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也是講述了一遍,又是從自己身上取出了一個能與他快速聯繫的信物給商鈺,便是整個人朝着海域上方快速而去。
商鈺不傻,自然是清楚,現在自己乖乖呆在這海石靈裡,的確就是最安全的,所以,一言不發接過那信物,便是目送着蚩已離開了。
在他的心中,自然是希望這蚩已和那海王女能夠一切順利,順利得將那玄龜拿下,打敗那瞳女與凌殺君臨者。
不過,萬事還是不能靠別人。
商鈺的心中更期盼的是容西月快點醒來。
同時,更是期待着她的那魂契獸,那魂契獸雖然似乎好像還不是最成熟期,但爆發出來的氣勢與力量,已經是碾壓衆獸級別了。
到時候,在對抗那兩個君臨者和玄龜的時候,還能使上一些氣力來。
蚩已從海域裡面躥出來的時候,海王女剛好被那黑色漩渦中爆發的氣流給擊退三尺,落在蚩已的懷中。
她下意識得皺着眉扭頭一看,就看到了身後的蚩已,見是蚩已,稍稍鬆了口氣,心中卻還是有些凝重。
“那到底是什麼?是凌殺搞的鬼?!”
海王女語速極快,拉着蚩已便是躲過了第二波從那黑色漩渦裡面出來的第二波攻擊,聲音聽起來有有些不太好。
自然是不好。
他們原本的打算和算計裡,這凌殺和瞳女之間,是挑釁這玄龜,卻不是與這玄龜一起做出什麼事情的。
而如今,明顯的,這玄龜與那瞳女,凌殺達成了合作了,且有了蚩已的點頭,這一猜測,便是坐實了的。
“我也不知道凌殺搞得什麼鬼,但必定來者不善,小心爲妙。”
“如今可不是小心不小心的問題,而是對方熟知我們,我們對對方卻是全然不知,這一點,便是極其的不妥了。”
海王女與蚩已的想法,卻是不同。
古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今,對方對他們倒是很瞭解,可他們對對方,卻是不瞭解。
原本以爲的優勢地位,原本以爲的主導地位如今一下子就是變成了被動和劣勢地位,
這中間的轉換,本身士氣上便是有一些影響。
不怕對方明招和猛烈攻勢,就怕對方陰招和損招,那種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的招數,有時候比猛烈的招數還要厲害。
至今爲止,那凌殺和瞳女都還沒有在海王女和蚩已面前現身,此時不知道是躲避在何處,又或者是在哪裡的隱形結界裡面偷看着,等待着給他們致命一擊。
君臨者級別的他們,若是想要隱藏住自己的氣息不被對方發現的話,不是什麼難事,何況,他們的實力都是相差無幾,若是海王女和蚩已的實力絕對在瞳女和凌殺之上的話,或許,便是隱瞞不住的。
玄龜就在那黑色漩渦不遠處,他的四肢碰觸在海面之上,在那黑色漩渦越加猛烈的時候,整個身子,便是朝後面晃去。
而他的嘴巴,則是長成了不能更大的形態,那根黑色的擺動着的舌頭,看起來令人恐懼,上面的尖刺十分明顯。
從那嘴裡,更是彈射出無數的血紅色的絲線來,絲線上面有一個個小圓點,像是傀儡一般,正鋪天蓋地得朝着海王女和蚩已射去。
這一招,海王女和蚩已倒是知道,是玄龜的傀儡舌,上面的一個個小圓點,是玄龜曾經吞噬過的魔獸的獸靈,獸靈不是魂珠,也不是魂魄,只是魂魄裡的一縷,在玄龜的身體裡,依附在他的舌頭上,形成了傀儡舌。
這傀儡舌有猛烈的吸力,且,還帶着吞噬腐蝕魔法,沾染到人身上的話,會立即腐爛,魔法吸收走所吞噬的那些魔法。
與此同時,玄龜除了腦袋之外,下面卻是幻化成了原型,手中拿着一個盾牌,和一把長矛,像是遠古人類所持有的那種最遠古的矛和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