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道目光是直接對上自己的,所以,容西月不得不迎上,儘管她覺得,這目光奇怪極了,根本就是不知道這光明聖子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是爲什麼。
總覺得那裡面有話要對自己說,又覺得那眼神裡什麼都沒有,只是空曠的一片。
容西月想要移開視線的時候,那光明聖子動了一動,就朝她露出友善的一笑,本就看去優雅溫和,這一笑,彷彿天地之間最柔軟的風吹來,看得人的心也隨之一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光明聖子已經轉過身朝着禮堂裡面走去了。
楚溫玉感受到容西月的身子微微的變化,朝她的臉看去,就看到她的目光直直的鎖定在前方,便隨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這一看,就看到了那光明聖殿的聖子轉身離開進去之時的那一片衣角。
此時,除了那光明聖子之外,這附近剛剛便是沒有人了。
“那光明聖子有什麼不對勁?”
楚溫玉的聲音有些低沉,在容西月耳邊響起的時候,她甚至是覺得他聲音夾帶着不悅。
忙側過頭去,
“不知道,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容西月也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光明聖子看向自己的眼神絕對是不正常的。
“什麼眼神?男人看心儀的女人時候的眼神?”
楚溫玉看着容西月想的入神的樣子,忍不住就是捏了一把她的腰肢,將她的視線和精神全部拉了回來,聲音裡真是帶着濃濃的醋意。
也是,除了男人看女人時候的眼神,沒有什麼是在楚溫玉腦海裡第一時間閃現的了,畢竟,小月容顏,無可挑剔。
“不是。”
容西月白了他一眼,直接否認,若是男人看女人時候的眼神,那倒是好辦了,她直接忽視,畢竟,病秧子美人和妖嬈火爆美人之間,她似乎還是比較喜歡重口味的後者。
眼神看着自己的時候,好像是那種類似與父親,卻又不是父親,但是,這其中有一些奇特的關聯的感覺。
反正,那感覺實在是奇怪的很。
“那是什麼?”
楚溫玉見容西月又是要陷入沉思之中了,趕緊又是出手捏了一把她的腰肢,又是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滿意的看到她嬌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
“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有點不舒服,但是又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容西月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視線,一時之間還是真的無法解釋那種感覺。
她說完就擡腳狠狠踩了一把楚溫玉的腳背,再是掙脫開他的懷抱,伸了個懶腰,朝着木系院走去。
經過這麼一出鬧劇,這原先的典禮直接被取消,接下來就是要到木系院報道,開始系統的學習魔法。
這真是一件比較興奮和令人期待的事情。
魔法的世界,總是令人好奇和神奇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楚溫玉在原地晃了晃被容西月狠狠踩過的腳,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又朝身後那開着門的禮堂看了一眼,纔是跟上容西月。
直到兩人的身影完全從這裡消失看不見的時候,一直站在禮堂門內側的雲羽從裡面踱步出來,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準確的說,是看着容西月離開的方向。
“像,還是有點像的……”
他聲音長長的嘆了口氣,裡面滿是懷念,記憶彷彿都是被拉到了久遠的從前了一般,身邊那兩個侍從悄悄對視一眼,便是立即低下了頭,他們的眼中,也是有些不解。
不解聖子大人所說的這有點像是像誰?誰像誰?
不過這件事顯然已經不是他們所需要考慮的了。
“聖子,此次來魔法學院不知道聖子選擇的系別是?”
光明聖子的魔法天賦一直是個迷,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光明力量,天生便是十分強大的。
且光明聖子的身份高貴,是以,無論去哪個魔法導師那裡學習魔法,那都是可以的,甚至還是那個導師的榮幸。
“這一次,就選木系吧。”
侍從恭敬的問出聲之後過了好些時間,雲羽纔是淡淡的出聲,十分肯定,沒有半點的猶豫。
木系?
兩個侍從聽了聖子大人的回答,忍不住就是又對視了一眼,這木系在這魔法學院裡面是屬於逐漸落敗的系別,裡面的人似乎也就只有二三十人,這樣的地方,聖子大人去了可不就是遷就了麼?
魔法學院最出色的系別就是金繫了,他們所有人都是以爲聖子大人會去金系,金系那邊的魔法導師估計都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了,但聖子此時卻說要去木系。
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因爲那容西月麼?”
這兩個侍從跟隨這雲羽的時間也有一些了,其中一個聽了大着膽子就是問道,除此之外,還真的想不到半個聖子大人要去木系院子的理由,畢竟不管是哪裡,木系和火系是之前他們都是沒有考慮過的地方。
而之前聖子大人還進了白牆裡面幫助那容西月挑戰睡魔,是以,難不成這一次也是因爲那容西月去那木系?
可是,若是那容西月的天賦驚人也就罷了,那容西月不就是一個地階天賦的人麼,哪裡值得他們尊貴的聖子大人去?
這是完全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啊!
雲羽卻是依舊看着那方向,沒有說話,不過,轉過頭看了那提問的侍從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什麼時候我做的決定,是輪得到你們質疑了?”
他聲音依舊很虛弱,沒有多少的氣勢,但是就是這冷冷的一句話,讓這兩個侍從一下子連半句話都不敢再說,連大氣都是不敢再喘一下,只剩下了服從。
“是。”
半彎着腰,額頭上都是冒出了冷汗,絲毫不懷疑,若是這雲羽看他們的時間再是久一些的話,這兩個侍從指不定是直接要跪下懇求這雲羽的原諒了。
雲羽沒再多說話,而是在外面等着,不一會兒,那院長便是匆匆的從裡面出來了,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