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一站,就讓他們都別動。
容西月也懶得去管,這些傭兵是因爲西池纔是惹到的,自然,西池來解決這麻煩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赤手空拳,渾身魔力大漲,周身瀰漫着一種泛着漂亮華光的顏色,直接朝着那些衝來的傭兵而去。
而此時,船伕依舊是十分淡定的,十分緩慢的划槳,看上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然,此時!
平靜安穩的紅河卻是一陣激盪,一陣陣猛烈的浪花,開始晃動起來,紅河中心掀起了巨大的浪頭,朝着容西月等人席捲過來。
那翻滾的勢頭,是想直接將下面竹筏上的衆人給吞沒。
楚溫玉身未動,手指稍稍朝上一勾,在他們周身便是升起了一層淡紅色的可見的保護結界,連帶着保護了那船家。
容西月是真的有些佩服這船伕,在如此驚險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淡定的划槳前行,這份功力和實力,真不愧是在這紅河上已經百餘年的老船伕了。
事出有妖必有因。
翻滾的巨大浪花後面,等待着他們的必定也是巨大的麻煩。
一直在暗中偷窺着容西月等人的人,露出了勢在必得和邪氣的笑容。
“嗷嗚~~~!”
一身類似於狼嘯的獸鳴,從那巨大的朝着他們翻滾過來的浪花後面傳來,光是聽着這獸鳴,就已經是足以讓人膽懼了。
“人倒黴起來,真是喝水都要塞牙縫的,怎麼什麼事都會被我們遇到!那又是什麼?!”
加納站在竹筏上,那張幻化人形後並不是特別出衆的臉上,也有些躁動,看着不遠處從那翻滾的浪花後面逐漸顯露出來的影子,猝了一口。
“這是……?”
浪花的勢頭雖是不小,但是卻是沒能拍擊到他們身上,遇到楚溫玉的保護結界後,都是如同煙霧一樣,直接就是散去了,沒有造成傷害和影響,但是,浪花消逝後,看到的後面的那東西,卻是讓人瞪大了眼睛。
別人或許對那無頭怪物有些不熟悉和陌生,但是來自於華夏的容西月卻是不陌生。
面前的這怪物,沒有腦袋,手中拿着巨大斧頭,以乳爲眼睛,以肚臍爲嘴巴,像極了山海經中描述的戰神刑天,
一樣的威猛,外形也是一樣的令人害怕。
只不過,這刑天,算是東方傳說裡的神話,怎麼會出現在這西方大陸呢,西方大陸若是出現的話,不該是像哈迪斯冥神,又或者是鐮刀死神那樣的存在麼?
“這什麼怪物?!沒有腦袋還能如此生猛,那斧頭好似能劈開這紅河水!”
老爹看着那無頭怪物,忍不住一陣驚歎。
“那應該是被稱之爲刑天的戰神,十分兇殘。”
容西月不知道這刑天在西方大陸裡面又是被稱之爲什麼,這樣的無頭模樣,拿着斧頭的形象,又是讓人不得不將其認爲是刑天。
若不是刑天,西方傳說裡的,便是隻有聖經裡所描述的天啓四騎士之一的無頭騎士,代表着殺戮的無頭騎士。
總之,不管是天啓四騎士之一的無頭騎士,還是那刑天,都是傳說中的麻煩人物。
“刑天無所畏懼,一身蠻力,看他現在這模樣,渾身漆黑,散發着黑氣,應該是受到了魔化,根本無法預測他的招式和實力。”
此時,那無頭怪物並未出手,而是站在那浪花的最上面,低頭俯視着下面竹筏上還在不斷前進的竹筏上的幾人。
即使他沒有腦袋,但那動作和模樣,也是讓人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好似他正低頭與他們對視一樣。
只是,卻是不動手,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而那邊衝上來的那一羣獨眼男人所帶領的傭兵們見到那無頭怪物,卻都是一愣,幾乎都是丟下了武器,做出恭敬和膽怯的模樣,一個個都是臉色發白,此時也顧不上正衝着他們生猛而來的西池。
西池原本是打算與這些傭兵們好好打上一場的,誰知道,竟是會遇上這樣的場景,那些傭兵還沒和他打上,都是丟了武器做投降的模樣,這讓他十分的有挫敗感。
“是紅河水神大人!”
“天啊,竟然是水神大人,快跪下快跪下!”
“難道我們惹怒了水神大人?!”
“不,一定是那些人惹怒了水神大人!”
“求水神大人千萬不要殺我們啊!”
那一羣對這無頭怪物跪下的傭兵們一邊快速的朝着那浪花上詭異的毫無動作的無頭怪物扣頭,一邊還在不斷的碎碎念,話語之間,都是對那無頭怪物的懼怕。
弄得西池的一腔戰意也因爲這些傭兵們的舉動,而瞬間消失,換上了鬱悶的心情。
“那是什麼玩意兒?”
西池轉頭看向那在巨大浪花上面,正拿着斧頭,做出一副俯視下面衆人模樣的無頭怪物,一陣無語和疑惑。
從來沒有聽說過紅河裡面有這樣的怪物,書中也未曾記載過像這樣沒有腦袋卻是人形的巨大怪物。
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
“不可以對水神大人如此無禮!”
一邊扣頭的獨眼男人見西池這毫無恭敬的言語,立馬就是呵斥道,那模樣真是嚴肅又虔誠,彷彿若是西池做出什麼對他們口中的水神不利的事情的話,便是會立即上前撲倒西池,狠狠虐殺西池。
“從沒有聽說過紅河有水神,未免太過荒謬。”
“紅河之中,向來就是有水神,只不過你見到過或沒見到過罷了!這裡所有的水系魔獸,都是要聽從水神大人的命令,不得違抗。”
那獨眼男人認真虔誠的回答道,一邊還嚴肅的抨擊了西池的話。
西池聳了聳肩,表示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同時心中又是在想着,若是這什麼水神的無頭怪物對小月他們動手的話,想必,到時候不用自己出手,楚溫玉這個變態和那容慕風,容西月父女兩也早就是出手了。
“汝等想過河?!”
當那無頭怪物盯着竹筏上的衆人好一段時間後,那一直在浪花上,只是俯視着衆人的怪物便是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