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喜歡被矇在鼓裡的人,不管遇見什麼事,都要親自抽絲剝繭一點一點得到真相,三年前我不知道經歷了什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現在鈴和我的情況一模一樣,她或許是我弄清楚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重要線索。
“你絕對不能反悔”鈴看着紙上的地址說,然後從沙發上坐起來,“我現在就去”
看來我說的條件對於鈴的誘惑相當的大,鈴起身準備出去,還好我及時拉住了她。
“剛纔月華也說了,我們不知道你的來歷,所以你要告訴我們你的來歷,包括你爲什麼住在這種地方,還有劉子楊到底租的是哪一間房”
“如果我說了,你就會資助我上完大學嗎?”鈴說。
“會”
“我告訴了你,你也得告訴我爲什麼會幫助我,一個陌生人上完大學”
我果斷的點了點頭,鈴重新坐在沙發上,開始講起了她的故事。
原來在鈴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爲這裡是姨媽家的房子,也確實是要拆掉了,她的姨媽一家人早就搬到了新家,在三年前,鈴的爸媽的突然失蹤,使得鈴不得不寄養在姨媽的家裡,那時候她13歲,已經什麼都懂了,姨媽剛開始對她很好,但是時間久了,鈴的爸媽完全沒有一點消息,姨媽家就漸漸對她有些牴觸了,主要是要多養一個孩子,經濟負擔不起來,久而久之就本相畢露,嫌棄她在家裡白吃白喝,鈴得不到親人的關愛,就整天在和外面的朋友廝混,喝酒打架抽菸,不過看表面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絕對看不出她是這麼一個叛逆的女孩。
她的姨媽本來想不管她,但是也不好說出來,畢竟外面風言風語,自己還是要面子的不是,於是正好趁着老房要拆遷,姨媽就趁着鈴去上學的時候,舉家搬遷了,地址也沒有告訴她,只是跟她留了張紙條,大概的意思是,給你留着這個房子,你自己租房自給自足吧,拜拜了您,但是看這路段跟環境,房子根本就不可能租出去,到現在只有昨天天來的一個戴着口罩的人,和一個美女,還沒有付房租,自己在這裡已經餓了兩天,每天就一直碎覺,也就有了剛纔我們來的時候,從我錢包裡面拿錢匆匆忙忙去買零食的一幕。
我們認真的聽着她的故事,一邊感嘆她的姨媽做得太過,一邊同情,鈴看到我們認真傾聽她的話,又忍不住多說了一些關於她父母的事情。
她的老家本是黃河腳下,陝西那邊,鈴的爸媽本來是一隊地質勘察隊的成員,一起在黃河旁邊的村莊執行一個叫蝰蛇計劃的任務,是小時候的鈴聽到父母談話聽到的,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任務,但是因爲執行週期太長,國家沒有下達命令不準撤離,每天去黃河周圍勘察着什麼,漸漸的各個成員都在黃河周圍的村莊安家,結婚生子什麼的,因爲鈴的爸媽是同事,工作的時候難免有很多交流,久而久之就有了感情,也在當地的一個小村莊住了下來,生下了鈴。
她的父母也是白天去執行勘察任務,晚上很晚纔會回家,國家每個月會發放工資,童年的鈴父母都周圍,直到鈴13歲的那一年,勘察隊破天荒的從黃河深處打撈上來一副巨大的橢圓形黑色棺材,當時黃河旁許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整個棺材的表面都被水沖刷的十分光滑油亮,一體成型,好像沒有任何的接口處,巨大的黑色棺材,不知道跟我在山洞看到的棺材有沒有什麼關係。
“那個棺材打撈出來的時候,我爸媽一天都沒有出去過,我記得他們那天的表情很嚴肅,在那天夜裡我醒來的時候,我家裡空空如也,我爸媽就不見了,早上我問了村民,說是那個勘察隊的人連夜全都撤走了,連招呼都沒有打,連那個棺材也一併運走了”鈴像是講着別人的故事一樣淡定說道,
我們三個人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聽到一個這麼獵奇的故事。
“爸媽帶走了所有他們生活過的痕跡的東西,只留給我了一個項鍊”鈴捏着脖子上的圓形珍珠,近距離的看到,我才注意到這並不是一個珍珠,因爲接觸過小提琴,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圓球是用松香做成的,上面只有些許的刮痕,松香雖然不是那麼容易破裂,但是脆性頂多比玻璃好一點,可以看出鈴對父母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還是很愛惜的。
透過圓形半透明的松香,隱約看見裡面包裹着的一個物體,鈴的父母突然不告而別,應該不會是隻給她留下一個項鍊把,松香易融化和塑形,在短時間裡模仿人工琥珀的方法,在裡面包裹一個東西完全可行。
“項鍊裡面好像有東西”我看着項鍊說。
“只是一些紋路”鈴見怪不乖的說道。
“這個珠子只是一個松香球,松香是沒有這種紋路的,裡面一定包裹着東西”我肯定的說道。
“松香球?!”
“我覺得你父母不辭而別,只給你留下一個項鍊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或許他們給你留下的,是項鍊裡面的東西!”
鈴解開項鍊,遞到我手裡。
“你看看”
我拿着項鍊,有指甲在上面劃了一下,劃出白色的粉末,摩擦在手裡有些黏黏的顆粒感覺,這下我不但確定這個珠子是松香做得,而且也可以確定應該是很急用火加熱膠水提取出來的松香做出來的,我放在嘴邊用力一咬,像是咬在一塊很硬的蠟上,松香的顆粒在裡上又好像嘴裡有幾個石頭沫一樣。
裡面還真的是有東西,被松香死死的包裹住,不過現在已經露出一角了,我把珠子放在地上,小心的磨碎松香,終於露出了大概的形狀。
那是一個碎片,是一個和我手中一樣的碎片!
我震驚的把碎片拿在手中,難道鈴剛纔的變化是因爲這個碎片,而我變成現在這樣也是因爲這個一樣的碎片?!
“你是誰?!!”我看着突然出現在鈴身後的一個穿着漢服,滿頭長髮斑白,長相陰柔俊美的鬼魂。
“這個小女孩就是宿主麼”他眼睛看着鈴,無視我的話,自言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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