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
藍田望着周笙無奈的搖頭嘆道:“我才離開一會你就差點死在人家手裡,怎麼搞的?”
“噗!”
周笙又是大大吐了一口鮮血,隨即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儘管如此,他眼中的恨意和不甘也佔據了雙眼。
藍田看着虛脫無力的周笙,笑問:“你怎麼招惹上人家的?”
周笙頭撇到一邊,口中艱難地蹦出:“明…知…故…問!”
聞聲,藍田便大笑道:“哈哈!色膽包天的傢伙,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隨便調戲人家女子?”
周笙運氣調息,片刻後,恨恨道:“誰會想到那小子如此年輕就有這麼強橫的武功,不過,也是我太自負,不然也不至於如此。”
藍田望天嘆道:“我看是人家不想趕盡殺絕,不然你早身首異處了。”
“大哥,也太小看我了吧?”周笙不滿地回道。
“小看你?”藍田搖頭道:“是你太小看人家了,你好好想想那年輕人一共纔對你出了幾招。”
“那是我太自傲才讓他有機可乘。”周笙不服地辯解道。
藍田對此搖搖頭:“我也不和你爭了,若有機會你大可以再去試試,不過到那時你可就別指望我還能救你了。”
“大哥之前做什麼去了?”周笙也不再這問題上多做糾纏。
藍田笑而不語。
周笙急道:“大哥就別賣關子了,你想急死我啊。”
“笛軍的追殺令下的真是時候。”藍田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
“江湖追殺令!”
“笛軍,欺人太甚!”
南黎一掌劈向案桌,氣憤非常,雖然他自己有意將南天羽送由笛軍處置,但也是爲了大局而自願做出的決定,但是笛軍現在單方面對南天羽下追殺令,等於沒將祭劍閣放在眼裡,完全不給南黎面子。這在江湖人眼裡會怎麼看,南黎怎能不氣,怎能不怒?
“閣主,我們該如何應對?”劉元輕聲問道。
祭劍閣必須要做出應對,否則聲譽必然受損,但對方也是和祭劍閣並駕齊驅的大派,難道真的只能以南天羽的死化解了嗎,可是現在又該上哪找南天羽去?
“應對?”南黎氣極反笑道:“既然他笛軍敢下這追殺令,那我南黎就敢毀滅他黃山劍派。”
“可是……”
劉元還未說出什麼就被南黎打斷了。
“沒有什麼可是,以最快的速度準備齊全,我要親手摘下笛軍的首級。”
“閣主,要慎重啊!其他門派還在一旁虎視
眈眈,若我們現在動手,勢必要被孤立。”劉元一口氣將心中所想喊了出來。
“我自然不會立即動手,我心裡還有數,你按我吩咐去做就行了。”
“是。”劉元心裡很明白:現在不是勸解的時候,盛怒之下的南黎是不會考慮其他,只有等他冷靜下來後再慢慢商談。
劉元退下後就開始調集祭劍閣門下弟子,無論如何笛軍此舉對祭劍閣而言都是一種挑釁,若祭劍閣默不作聲必遭江湖恥笑,再說南黎的計劃首先就是要稱霸江湖,現在更不能忍氣吞聲。
至此,南天羽的生死已經不再重要。兩大門派在笛軍下追殺令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敵對的立場。
南黎自認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何曾料到他自己也被別人算計着,背後還有多少陰謀就是針對他而來。
……
留藍山上。
流歌看完流千里遞過來的書信後,便問道:“父親,您怎麼看?”
流千里眼放精光地大笑道:“南黎和笛軍,必有一人就此隕落!”
“區區一個南天羽竟使得兩大門派爲之不惜互相仇視。”流歌微微嘆息,又道:“不過,我們還得要好好感謝他。”
流千里淡淡地分析道:“南黎太傲,不懂得隱忍;笛軍太重情,自己唯一的兒子卻被南天羽所殺!這追殺令,要殺的不單是南天羽,還將笛軍自己的後路給斷了,也把祭劍閣推上了絕路,現在只有一方覆滅才能安穩下來。”
“兩虎相鬥必然是一死一傷,到那時江湖還不是滄海劍派的天下!哈哈……”
“你要不要太樂觀了。”流千里看着狂笑不止的流歌,提醒道:“小心樂極生悲,現在江湖的水深的很,林家突然宣佈退出江湖,我始終不得其解。”
流歌停住笑聲,沉聲道:“莫雷傳來的消息說月舞姑娘就是寧國的若月公主,好像是因爲她,林泉纔不得不宣佈整個林家退出江湖。”
“那個小姑娘是寧國公主?”流千里驚訝地問道。
流歌感慨頗深地道:“是啊,我也沒想到那個雲淡風輕的女子,竟會是高高在上的一國公主。”
“那尋風又是誰?”
流歌無力地搖頭道:“還不知道,目前只知道他和月舞是師兄妹。”
“師兄妹?”流千里又吃了一驚,再問道:“他們師承何門何派也不知道嗎?”
“確實不知。”流歌再搖頭道:“父親是擔心他們會妨礙到我們的計劃麼?”
流千里點頭道:“一個未知的門派突然冒出兩個年輕高手,而且其中一人還是手握實權的公主
;他們有着什麼樣的打算不得不叫人在意。”
“那我們……”
流千里眼睛掃過之前的書信,再嘆道:“現在我都開始懷疑祭劍閣和黃山劍派之間的矛盾就是由他們挑起的。”
流千里還真是人精,僅僅憑藉丁點信息就能猜測到這;都說人老成精,果然不假。
“啊!”流歌突然驚道:“笛木死的那天,他們也在月城;而當他們到凡城後林家就突然宣佈退出江湖,這……”
流千里聞言一怔,怔過後才又問道:“這些都是莫雷告訴你的?”
“是的。”
流千里思慮良久後方才幽幽道:“現在只能等看清他們的目的再說了,這些也只是我們的猜測,還有把我們的計劃先緩緩,目前只有靜心等待,局勢不明只能保存實力,待一切都明朗起來了再做打算。”
“是,父親。”
流千里淡淡點頭,又道:“對於尋風這人,你也要小心應對;爲什麼明知莫雷會向你回報信息,他還讓流香和莫雷跟在身邊?”
流歌點頭回道:“我明白的。”
“你能明白最好,這人心機太深,來歷也過於神秘,不是善與之輩啊。”流千里皺着眉頭說道:“你還是派人出把流香叫回來吧,我就這麼一個獨孫女,不能讓她步了笛木的後塵。”
“可是父親,我們若是把流香找回來獨留莫雷,尋風會不會有所察覺?”流歌擔心地問道。
流千里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天空嘆氣道:“我想他就算察覺到什麼,那也是之前就已經察覺了。”
流歌疑惑地問道:“父親何出此言?”
“你看事情還是不夠深遠。”流千里淡淡道:“我留藍山受襲那天,若不是夜影的刺客找上來,你認爲他會出手幫你嗎?”
流歌有些猶疑地說道:“我想,應該會吧?”
“你想?”流千里搖了搖頭,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是絕對不會出手幫助我滄海劍派的。”
流歌驚道:“父親的意思是說他那時就有所察覺了?”
“好了。”流千里淡淡一笑:“說這些,我也只是想提醒你這個尋風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不要把你那些小聰明用到他身上,否則吃虧的只會是你;現在你大可以放放心心地叫流香回來。”
“我明白了,這就派人去接流香。”
流千里想了想,又道:“我看還是你親自去一趟比較好,最好能向尋風和月舞表明滄海劍派的立場,看看他們的反應,我們也好早做準備。”
“那我就親自走這一趟。”流歌點頭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