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用了七天時間的纔回到帝都,但他卻沒有直接回皇宮,在來的路上風衛已經將璃芳仙逝的消息通知他了,雖然他非常想立即回宮,但現在早一天和晚一天已經沒有區別了,先了解皇宮裡的發生的事纔好最好的選擇。
“哥哥!母后她……”
雲丹一頭撲進剛進庭院的紫陽懷裡,心情也是沉痛非常,璃芳是在她眼前中毒的而她卻不聞不問地跑了出來,雖然不是出於本意但也在她心裡留下不小的陰影。
“嗯!”紫陽輕輕點頭。他不知道該對雲丹說什麼,這一次離開帝都不但毫無收穫,帝都還發生這樣的事,紫陽心裡也是非常後悔那一天的決定!只是他更清楚後悔是沒有用的,它改變不了什麼。
“公子。”風衛臉色嚴峻地躬身道:“所有人都已經按公子的吩咐回到了帝都。”
“嗯!”紫陽再一次點頭,牽着雲丹進屋並問道:“現在皇宮裡是什麼情況?”
“都在忙着母后的喪禮,所以也看不出什麼異常。”雲丹低頭回道,並將零濤在他書房裡找到一本冊子以及以後的事也一起告訴了紫陽,說這些的時侯一雙小手緊緊地抓着紫陽生怕他出什麼事似的。
“蠢貨!”
在雲丹說完之後紫陽終於怒罵一聲,顯然他也認爲零濤間接的害死了璃芳,若不是他,或許那些人就不會這麼快行動,璃芳也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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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雲丹輕輕扯了一下紫陽衣角,也知道此時的紫陽好比一個炸藥桶隨時都會爆炸,不單璃芳的死,而且零濤的轉變也讓他憤怒哀傷。
“我沒事。”紫陽對雲丹說了一句,又轉看着風衛問道:“查出是誰做的沒有?”
風衛無力地搖頭說道:“這幾天裡我們曾多次潛入宮中,但都沒有什麼收穫,而且雲丹所說的那個上茶的婢女已經沒有的蹤影,也沒有聽所她和宮中的哪一人走的近。”
“嗯。”紫陽也知道他在皇宮裡的實力沒有其他幾個世子的嚴密,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哪些世子都將他視爲眼中釘,但沒有爭奪王位意志的他也沒有在宮裡發展過什麼勢力,還有因爲有隆烜支持也沒有必要那樣做,所以眼下才會有這種摸不着的狀況。
雲丹在紫陽沉默下來之後,才堅決地說道:“哥哥,我要和你一起進宮,我還想見母后最後一面。”
紫陽聞言便點頭道:“可以,不過到時候若有什麼意外要照顧好自己。”
“嗯!”
雲丹當然知道這從一開始就是針對紫陽而安排好的,現在紫陽回來
了,那些人自然不會毫無準備的等着紫陽找上門去。
“風衛。”紫陽偏頭望着風衛,淡聲命令道:“召齊所有人,我們今晚進宮。”
“是。”風衛應命而出,從紫陽臉上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他的憤怒,從進門就沒有變化過嚴寒,雖然因爲趕路而有些褶皺的衣物卻沒有弱了他的氣勢,但這樣反而讓人覺得殺氣十足。
“哥哥你先休息一下吧。”
雲丹雖然不知道今晚紫陽打算做什麼,但從剛纔的命令便不難看出這將是一個流血的夜晚,是一祭奠璃芳王后的夜晚,只是她也不明白紫陽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爲她還不知道普國的軍隊已經壓倒了燕國的邊境,所以紫陽並沒有時間再去做那些緩慢且無效的調查。
“嗯!”紫陽對雲丹輕輕點頭,又說道:“讓雲丹看到這些確實不是我所想的,我……”
“哥哥,我不想聽你道歉的話,而且進宮也是我的決定,不怪哥哥。”
“雲丹!”紫陽輕輕地將雲丹抱在懷裡,這幾天裡皇宮中發生的一切也不是輕易能接受的事,紫陽也明白雲丹與璃芳之間的感情,這消逝的太快的情感,對於雲丹來說也是極爲殘酷。
“哥哥!”雲丹最後還是輕聲問道:“你知道加害母后的兇手是誰嗎?”
“或許吧?”
“那哥哥會殺他嗎?”雲丹擡頭看着紫陽,“如果哥哥下不了手,就由雲丹……”
“如果雲丹想的話,我就讓給雲丹了。”紫陽這才第一次笑了出來,不過他的眼神裡卻沒有一絲笑意,只有復仇的堅定。
……
赤夏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雖然零濤與紫陽就要反目成仇了,也知道紫陽依舊回到了帝都,但之後該怎麼才能將紫陽除去纔是他最頭疼的問題;在武功上,他知道自己絕不會是紫陽的對手,更別說那個還不如他的零濤,看來還是要請那位‘統領’出面不可,但那樣做的話只會讓自己在夜影的地位下降,甚至還有可能遭受那人的責罰,不過,只要能除掉燕紫陽,受點責罰還是可以的。赤夏如此一想便向皇宮之外走去,但沒走出幾步又停下來了。
“二哥!”赤夏對着眼前不遠處的柯玄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啊?”
“當然王后的靈堂。”柯玄沒好氣地說道:“誰能像你這般自在?”
“二哥說笑的吧?”
“是不是說笑,你心裡還不明白嗎?”柯玄回了一句又邁開腳步,擺明不願與赤夏多說什麼。
“二哥,請等等。”
柯玄這才又收住腳步回首問道:“還有什麼事?”
“你說大哥回來之後,他會做什麼?”
“做什麼?”柯玄疑惑地望着赤夏,多了片刻便笑道:“當然找出加害王后的兇手‘凌遲’了。”
“這是沒錯。”赤夏強顏一笑,再道:“王后離世,想必大哥心裡極爲不好過,現在的他應該是最脆弱的時候了。”
赤夏將‘脆弱’二字說的極重,生拍被柯玄聽不到一般。
“那又怎麼樣?”柯玄搖頭笑道:“你是沒有見過他手下那些人的身手纔敢這樣想。”
“二哥是說七星山上出現的那四個老人嗎?”
“那四人是父王的。”柯玄淡淡搖頭,再道:“你知道他這些年培養的那些人嗎?不說見過,你聽說過嗎?”
赤夏想了一陣才搖頭道:“我只有見過一個叫風衛的人。”
柯玄完全轉過身望着赤夏說道:“兩百餘人,實力都不比那個風衛弱多少,而且個個對他忠心不二,我勸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招惹他,否則不單你,整個皇宮都可能遭罪,他可是連救命恩人都能親手殺死的人,你認爲父王爲什麼到現在都保持沉默,因爲父王不想揹負一個嗜殺的惡名,否則現在的皇宮也不會這樣平靜,因爲父王知道我們的‘攝政王殿下’絕對掀起一場血雨祭奠王后。”
“二哥!”赤夏還想再說什麼,但柯玄已經離開了。
“哼!”赤夏暗恨道:“我看你是想看着我們拼得魚死網破,到時再出手收利,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赤夏一甩衣袖躍身快速出來皇宮。
並沒有立即離開而轉到角落裡一直看着赤夏的柯玄此時暗暗地嘆了口氣:看來也該做點什麼了。
零濤再一次走進璃芳寢宮,璃芳的遺體已經被移到另一個地方,所以這裡現在已經沒有一個人了。零濤來到牀邊,望着空蕩蕩的牀上又陷入失神,三天前它的主人還躺在上面,而現在卻換到了狹窄的棺木之中,雖然是奢華的玉棺但又怎麼能和這溫暖的牀相比。
“母后!”零濤趴在牀邊淚水又一次從眼角流下,其中不止思念也有自責與愧疚。
牀上這熟悉的氣味,腦海裡還是璃芳最後那慘淡的笑容,極少的相處時間,在他們心裡都留有太多的遺憾,因此報仇之心也更爲強烈,既然你們這麼想看兄弟相爭,那麼就讓你們看個夠,不過到時候不要畏懼纔好。零濤如此想着並從牀底取出那個璃芳最後交代的盒子,臉上全無表情且拳頭握得鐵緊向門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