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直備受矚目的“九令”弟子,東洲屈指可數的絕世天才,也在“步天之爭”開始的一天後,大都有了消息!
古闕、幽滅、裂塵全在“滅封衆”。
炎越、萬青青、司徒星南全在“戰狂衆”。
雪安然則獨自領導着“冰心衆”。
就連那一直最爲低調的石暗,也已經現身!
他是自己一人,沒有隊伍,也沒有目的,只是赤着雙腳,一步一步,獨身獨行在“魔心之痕”中!
可所有小看了他的人,卻盡數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個雙目失明的男子,以他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已經不知清理了多少有眼無珠,妄圖偷襲於他的倒黴蛋!
一時之間,石暗這個名字,幾乎可以和那以往被公認爲“九令”第一人的古闕相提並論,甚至隱隱有超越之勢!
而唯一一個還未公然露面的“九令”弟子,就是這次“步天之爭”的話題中心,那個傳說中的問題少年——封不欠!
這個少年也不知躲在了哪裡,只是關於他的消息,少得可憐!
他躲起來是對的,衆人都這麼覺得!
畢竟他孤身一人,還帶着不能抹去的標記,去到哪,別人都能一眼認出他的身份!
而且最可怕的是,那古闕率領的團隊既然自號“滅封衆”,那擺明了是要針對他封不欠!
可是,他如果只是這樣一味的躲避,那就沒機會奪得更多的“血珠”,沒有足夠的“血珠”,那他就無法進入“爭霸賽”!
身爲“九令”之一,東洲最頂尖的天才少年,他真的甘心止步在百名之外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此時,封不欠正如一道血紅色的流星,極速劃過天空,往西面飛去!
他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清晨?也有可能是上午!總之“魔心之痕”的天與地之間,終於出現了聊勝於無的微弱光亮。
血色火焰之下,封不欠的臉上滿是濃重的倦意,無精打采地眯着眼睛,他咧開了嘴巴,用力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自從昨夜別過葉冉姐弟之後,一路上也遇到過幾波別的候選弟子!
他們看到封不欠時都顯得很興奮,但封不欠看到他們卻絲毫提不起興趣!在他們虎視眈眈地注視之下,封不欠總是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爲他們都太弱了!弱到封不欠根本沒有出手的慾望!
這也是爲什麼一夜之中,他幾乎沒有鬧出什麼動靜的原因!
如今的封不欠對自己的實力極有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傲!當然他也的確擁有自傲的資本!
他堅信,在自己底牌盡出的情況下,這東洲之上,同輩人中,沒有一個人是自己的對手!
強者都會生出又蠢又固執的傲氣,封不欠覺得自己是強者,所以心底裡也有了不多不少的傲氣!
而就是這股子傲氣,讓封不欠很難毫無緣由地去主動攻擊弱者!因爲在他看來,那是種欺凌,是真正的男人不該做的事情!
而且,在知道了那古闕正在堂而皇之地懸賞自己之後,他也沒心情和時間陪一羣小蝦小魚打打鬧鬧!
畢竟他雖然自信,但也明白“螞蟻啃死象”這個道理!
他沒有蠢到或是狂到一個人與千萬人爲敵的地步。
所以百無聊賴地遊走到了半夜,仍沒有發現值得自己出手的機會,封不欠便覺得睏倦難耐,於是又找了洞穴,鑽進去呼呼大睡了起來!
因爲他知道,比試越往後等,剩下的人就越強,而且每人身上的“血珠”也就越多!那樣的強者,才值得封不欠出手!
所以他現在還真是一點也不急。
可他不急,自然有人急!
那是一個小團隊,共有五個少年,自稱是“黑熊隊”還是“灰熊隊”封不欠已經記不太清了。
只是這一夥五人全是土靈者,專門尋覓那些躲藏在山谷之間的落單候選弟子下手,好死不活的,就發現了封不欠!
當時五人氣勢洶洶地破開洞口,一看到洞裡之人頭系藍色光帶,頓時認出了封不欠的身份,不由得都是欣喜若狂!
可當時封不欠還正流着口水,睡得香甜,卻又一次被人無情地鬧醒了,接連兩次被人擾了美夢,他內心的火氣可想而知!
不待那領頭之人說出幾句“我們人多勢衆!你乖乖束手就擒!”之類的場面話,封不欠便已經不耐煩地眯着睡眼,以雷霆之勢向着五人伸出了魔掌!
而那五個可憐的傢伙還沒從自以爲抓到封不欠的喜悅中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運起“扛天”神力的封不欠一頓流氓拳腳,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直到五人皆是乖順如綿羊一般跪伏在地,顫巍巍地雙手奉上自己所有的“血珠”,封不欠才罵罵咧咧的收了手!
他沉着一張臉,仔仔細細盤問了一下目前“魔心之痕”的局勢,才知道一夜之間,候選弟子中已經出現了四大勢力!
而他當時所處的位置,是在東南方,已經是“冰心衆”的勢力範圍!
他不由得心頭一縮,一想到很有可能被一羣女人圍攻,他就感覺有些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就連那什麼“狗熊隊”的五個慫蛋也是因爲受不了“冰心衆”對男候選弟子的打壓,便想着轉而投靠東部的“萬雷衆”,無奈運氣不佳,碰到了封不欠這個活祖宗!
封不欠幾乎毫不思量,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趕緊走!就是跑到北邊“滅封衆”的地盤,他也不敢靠近那陰氣太重的“冰心衆”!
所以,封不欠放過那五個倒黴蛋之後,就強忍着睡意,往西面飛去。
畢竟西面是飛燕帶領的“戰狂團”的地界,對他而言就像是大本營一般,估計在那,他就能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
可剛剛飛了片刻,封不欠才意識到自己走得急匆匆,早上起來之後該放的水還沒有放,憋得他十分難受!
於是他只能無奈地落到了地面,由於尿急他也沒在意是落在了何處,只是慌慌張張地來到一處山腳,鑽進了一個有枯木遮掩的角落!
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他急急忙忙地解開褲子,對着那黑黝黝的山壁,正大光明地開閘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