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陰鷲的臉上浮起賤笑,緩緩的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您?”
老頭淡淡的道;“你叫我福伯就行。”
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福伯,您得給我這一干人做主,喬雲這廝搶走大家寶物不說,還殺這麼多人,您可得給我們主持公道。”
渾濁的老眼瞥了中年男子一眼,福伯冷聲道;“喬雲,傷我蘇家小姐,老朽只是想爲小姐出口惡氣,至於你們與喬雲之間的過節,好像跟老朽沒有一點關係吧?”
被福伯這麼一反問,中年男子臉面也有些掛不住,但自已有求於人,只得厚顏無恥的笑道;“福伯,您就當是幫晚輩們出一口惡氣,晚輩們對您老自然是感激不盡,也可以顯示您老的威望....。”
“諸位,如今有這位前輩替我們主持公道,我們一起去除掉喬雲這個惡徒,不能讓他在來危害各位兄弟了。”還沒有福伯開口,那位中年男子更加是厚顏無恥的朗聲道。
對於中年男子這般的拍馬屁,福伯並沒有理會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施展千尺盾,喬雲逃離到落日山脈裡。
千尺盾,以全身精血爲燃料,瞬間逃離千里之外。施展千尺盾後的喬雲,全身血肉模糊,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血人一般。
由於失血太多,剛到落日山脈邊緣,喬雲差點栽倒在地面昏死過去。
落日山脈樹叢繁茂,喬雲也可以輕易的潛伏在樹叢中也不至於被追殺的人輕易間發覺。
“老大,你沒事吧?”看到血人般的喬雲,臉上蒼白無絲毫血絲,黑鰍心急的問道。
喬雲強行支撐着身軀,微弱的聲音道;“黑鰍,我沒事。我們還是趕快找一個不容易讓人發覺的地方,避免讓他們找到我們,也可以趁機療傷。”
喬雲也很清楚,施展千尺盾過後遺留下的創傷沒有三天以上的時間,跟本無法痊癒。現在最主要的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來療傷。
在落日山脈艱難的穿行了許久,喬雲才找到一個令他滿意的山洞,剛走進洞口,喬雲一頭栽倒在地面上。
而當喬雲進入落日山脈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上百來個的修煉人士也趕了過來。
他們親眼所見到喬雲爆發出來的恐怖實力,爲了自已的小命,他們勢必要除掉喬雲這個‘惡徒’。
“快看,這裡有血跡好像是剛留下的。”其中一人見到地面上的血跡時,立馬喊道。
福伯連忙走了過來蹲下身子,一隻枯老的手掌扯起在沾染鮮血的小草,大拇指手沾了一下小草,大拇指隱隱泛起一絲殷紅。
枯乾的老臉浮起讓毛骨悚然般的冷笑,福伯冷聲喝道;“血還沒有凝聚,顯然是剛留下的。我們趕快跟着血跡找到過.....。”
然而,路上的血跡不到一里的距離就沒有了,這也讓衆人無法下手。因爲喬雲不可能留下任何線索給他們,好讓他們白白的來殺自已。
“媽的,喬雲這傢伙好狡猾。血跡沒有了,我們該怎麼樣?”
“從一路上血跡來看,這個惡徒失血過多,顯然已經是最虛弱的時候,應該逃離不遠,我們分別五六個小隊分別向四周搜搜看,無論如何也得將喬雲給除掉。”
“對,這個惡徒一日不除,我們都難以安心。不管怎麼樣,一定不能讓喬雲從落日山脈走出來。”
百來個人都是萬衆一心般的想除掉喬雲,自然好分配人數。而福伯實力強悍在加上在衆人之中年歲最高,自然就成了衆人裡面的最高掌事者。
百來個人分配成了10個小隊向四周到處搜尋。
日落日出,喬雲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從昏厥中醒過來。
全身酥軟像是被人抽了脛骨一般,喬雲艱難的站了起來走向一塊石盤上,盤腿調息。
騰騰的鬥氣環繞於全身,經脈中熱流如同流水般緩緩流淌着修復體內受損的經脈。
而黑鰍不知道從哪裡躥了進來,兩隻小爪子抱着一些野果,看到盤腿調息的喬雲,它並沒有上去打擾,只得乖乖的呆在一邊守候在喬雲身邊。
日落西山,從早上一直到傍晚,喬雲足足盤腿調息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雖然沒有痊癒,至少恢復了三層的力量。
漆黑的眸子緩緩睜,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喬雲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老大,你醒了。”看到眼開眼睛的喬雲,呆在一邊無聊至極的黑鰍立馬興奮的道。
撫摸了下躥到肩膀上黑鰍的小腦袋,喬雲拿起野果吃了兩口,走到洞口前,冷笑道;“沒想到過了兩天時間,這些傢伙還在搜查我喬雲.....。”
“老大,讓我們兩人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滅掉。”黑鰍憤怒的道。
“先別忙....如今這般的狼狽,還是先去清洗一番。還有黑鰍馬上要到晚上了,你去小城裡面拿兩套回來,在隨便探察下堅石的情況如何?”喬雲擔心堅石傭兵團會因爲他的原因而帶來不少的麻煩。
“知道了,老大。”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黑鰍鎮定的道。
如今喬雲是狼狽至極,身上的袍子破破爛爛,袍子也沾滿鮮血與青色大蝙蝠的‘血漿’,傳出一股刺鼻的惡臭,臉上也是血跡斑斑就連頭髮也是殷紅色。
如果走到卡沙拉城的大街上,非得讓行人們評頭論足般的評成一大瘋子不可。
夜黑風高,圓月高照。
一道金黃色的流光在模糊不清的樹叢中急速穿行着。
爲了不讓那些追殺者發現,黑鰍繞了一個大圈才進入山洞裡。
黑鰍將小爪子上的衣服放在了石頭上,連忙道;“老大,衣服偷出來了。”
聽聞黑鰍這樣一說,喬雲也是汗顏了一把,明明叫它去自已房間拿衣服,只是他沒有對黑鰍說明而已,而黑鰍不知道去哪裡偷回兩件下人的衣服。
不過對現今喬雲來說,下人衣服都比身上的衣服要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