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開端 回家(四)

週一,胡羽樂照常上學,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放學後胡羽樂同往常一樣一人走回宿舍。路上葉心惠趕了上來。

“羽樂。”

聽到葉心惠的話,胡羽樂放慢了腳步,葉心惠也走上去與他並排着走。

“你……還好吧。”葉心惠問,她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胡羽樂感到一股暖意有心而生。

“沒事,謝謝……”

“嗯……”

“什麼?”

兩個人似乎都有話卻都沒有說出口。

“我們……”葉心惠猶豫着說。胡羽樂知道她還有話所以靜靜地聽着。“可不可以……先交往。”

葉心惠終於說了出來,胡羽樂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其實他明白,不交女朋友就是怕誤了學程,所以才許下諾言。如果交了女朋友不影響學習,甚至可以相互鼓勵着彼此,那麼那個誓言又有什麼用呢。

“其實我也很想,只要你能相信一個不守誓言的人對你的情感。”

“其實你已經很明白了,不是嗎?雨樂,你知道誓言只是爲了約束自己,提醒自己不要誤了學習。但是我們可以相互激勵,相互幫助,那麼那個約束還有什麼用呢。你很坦白,我信你——胡、雨、樂。”葉心惠很果斷地說

胡羽樂沒想到竟會如此的善解人意,他好想一把葉心惠抱過來,可是最終還是控制住了。

“惠……”

胡羽樂不知道該說什麼,而葉心惠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那條短短的校道,有兩顆心的距離漸漸拉近了。

之後的日子胡羽樂與葉心惠走得很近,雖然在教室裡邊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在上學或放學的路上總是並行着兩個有說有笑的身影。他們一起努力學習,約定在高考後上同一所大學。交往後,葉心惠的成績上去得很快,但是胡羽樂的成績變化不太。葉心惠成績排在胡羽樂的前前面,但奇怪的是胡羽樂總能幫葉心惠解一些練習本上的難題。很快又一次模擬考,葉心惠考得不錯,可是胡羽樂的試卷上有一半是划着紅叉的。

成績發回來那天是週六。一般來說高三的學生能有單休就不錯了。下午課後,兩人走在大街上。胡羽樂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

“樂。”葉心惠說“怎麼了?”

胡羽樂微笑:“沒事。”

兩個人沉默地走了一段長長的路,直到黃昏。夕陽斜斜地照在嗯臉上,通紅通紅的,像個害臊的孩子。已經是縣城的邊緣了,這是一個三叉路口,一條是胡羽樂和葉心惠來的路,一條是返回城裡,還有一條一直延伸至天邊,夕陽正在路的盡頭靜靜照着,那條路是回家的路。

“樂,已經有兩個星期沒回家了。”葉心惠說。

葉心惠與胡羽樂是同一個鎮上的同鄉,兩人之前竟不知道,等到交往以後才發現的。胡羽樂望着一直延伸至家門口的路,沉默了,許久,

“我答應過老爸……”

胡羽樂沒有說下去,兩個星期錢葉心惠叫他一同回去的時候胡羽樂說過了。

“我知道了樂,我只是隨便說說。”葉心惠

“對不起,惠,我不是在乎什麼排名,只是我真的做不到……不想再看到父親與母親失望的臉……”胡羽樂低着的頭突然望向那條路。

“沒關係,樂,慢慢來,你能行的,我相信你,你不是經常教我做一些我自己都不會的題嗎。”葉心惠

“那不一樣,那是你給我靈感。不過,惠,先說好,你不能因此放棄你的成績。”胡羽樂

“你以爲我是傻子嗎。”葉心惠調皮道

“不是,你不是傻子,你只不過是傻瓜而已。”

“又欺負我。”

於是帶着淡淡哀傷的氣氛漸漸解除了。兩人站在三叉路口,直到夕陽消失在地平線。

“走吧,我們回去。”胡羽樂說。

“今晚我們去哪?”葉心惠問。

“不知道,出來再說。”

“去上網。”

“不去,我不能把你帶壞了。對了,作業做完了沒。”胡羽樂

“早做完了,連明天的那份也一塊做了,你呢?”葉心惠

“你不是看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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