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你怎麼會使喬家的絕命刀?”文伯終於忍不住了,問道。
他的目光似乎要洞穿鳳鳴九的心思。
多年不見,他突然覺得鳳鳴九很陌生。
還有多少事情是他想不到的?
他竟然會絕命刀?!
這同樣是冷月劍母子倆的疑問,他們齊刷刷的看向鳳鳴九。
冷月劍的眼神似乎要剜下鳳鳴九的一塊肉來。
“哈哈,天機不可泄露。”看這幾人瞅他的眼神,鳳鳴九不置可否,大笑道。
他突然不想告訴他們答案了。
他就喜歡這麼吊人胃口。
別人越好奇,他越開心,越不會告訴他們答案。
相反,別人要是不問他,他偏要急着說出答案來。
文伯和鳳鳴九交往多年,此時卻疏忽了這一點。
人往往就是這樣的,關心則亂。
鳳鳴九突然使出絕命刀法,文伯雖然表面鎮定,實則內心波濤洶涌,早已方寸大亂。
“我丈夫在哪裡?”冷月劍厲聲喝道。
她此時已經鐵了心,認定丈夫喬一刀的失蹤和鳳鳴九絕對有關係。
“我怎麼知道你丈夫在哪裡?”鳳鳴九白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得意的欣賞着眼前幾個人焦急的樣子,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你怎麼會不知道?那你告訴我,你的刀法哪裡學的?”冷月劍像一頭髮怒的母獅,隨時準備再次撲上去拼命。
“我都說了天機不可泄露。”鳳鳴九斜睨了她一眼,嘿嘿笑道。
不過他心裡卻暗自佩服冷月劍。
喬一刀的妻子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躲過了這招萬念俱灰,雖然別人看起來似乎是冷月劍敗了,其實他心裡清楚,冷血劍和他打了個平手。
想當初,他也是拼盡全力才接下了這招萬念俱灰。
和喬一刀切磋之後,他仔細的研究過絕命刀法。自認現在這招萬念俱灰,已經高出了喬一刀許多。
看來他還是低估冷月劍了,江湖,總是人才輩出,日新月異的,每天在進步的,何嘗又是他一個人?
“你偷學了喬家刀法!”文伯突然說道,眼睛直看到了鳳鳴九的心裡。
“啥叫偷學?”鳳鳴九急忙辯解道。
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搶,但是絕不會去偷。
這是他的原則問題。
而且他始終認爲,江湖人就應該這樣。
坑蒙拐騙偷,那是江湖人不齒的下三濫。
文伯這一說,無疑就把他定位下三濫了,鳳鳴九又豈能答應?!
文伯冷笑一聲,撇過了頭,“你沒有見過喬盟主,卻會使絕命刀法,怎麼解釋?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之前你去過喬府!”
文伯這句話厲害,冷月劍立時問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伯伯,我爹爹在哪裡?”小喬星脆生生的問道。
“我不知道。”鳳鳴九搖了搖頭,他覺得這孩子的話很有魔力,由不得人說假話。
“你怎麼會不知道?!”喬星的大黑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鳳鳴九。
“我真的不知道。”鳳鳴九急道。
完了,這孩子認定我是賊了!鳳鳴九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感覺滿不是滋味。
以前的鳳鳴九,哪有閒心和別人廢話,去解釋自己,可是今天不同,因爲他要收小喬星爲徒。
他這麼重視小喬星的話,其實心裡已經把小喬星當成了親人。
鳳鳴九的額頭冒出汗來。
做個好人真難吶!
壞人不需要人認可,好人是需要大家認可的。
“誰會信你?”文伯突然站起身,看向鳳鳴九,沉聲說道。
冷月劍也霍的站起身來。她的內力深厚,稍作調息,功力已經恢復正常。
只要文伯出手,她會立即攻向鳳鳴九。
“唉!”鳳鳴九嘆息了一聲,他是百口莫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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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說和喬一刀切磋過,會有人信嗎?
他突然想起妙手空空袁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