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就開始這種感覺的呢,我按下接聽....
短暫的沉寂,不論是對面,還是我。我在思索,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什麼。
“你最近還好吧?”,清脆的女性聲線,但聲音還帶青春期的嘶啞,幾分孩童的音律還未散去,在我耳裡到處徘徊.....
“恩,還好,沒有在學校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了呢,我放慢自己的語調,似乎要咬文嚼字般的理解我說的話語。”
又是短暫的無言,我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只聽得見對面細微的呼吸聲,想必她那裡也是無比的寂靜......
“秦落遊”,對面的聲音變得沙啞,似責備,似關心的語氣,混合在一起。
“恩,我在呢”
..........
“你是個傻瓜!”。她的話語脫口而出,忽高的音色,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呢,我心中默想,我在飄忽不定的情況下,決定留下來,這個決定的意義不一般,雖然在影響方面,對於我和她並沒有什麼改變,
但畢竟是自己決定下來的東西,她也沒有什麼意義,但在從我的方面,是什麼,好?,壞?,我不清楚,更不確定.......
也許從從某方面是個傻瓜呢,我輕言的談吐道,心中思緒早已飄到了哪裡?
.........,雙方似乎很默契的暫停的對話,在找話題,但那種找到,又不合適的心情可不好受。
“你最近還好嗎?”,我的言語輕輕落下。
........對面依舊沒有說話,似乎如不在一樣。
“恩,還好,最近學校裡壓力變大了,我們剛剛分過班級,心似乎很亂”.....她壓低了聲音,如說悄悄話一般,說道。
“分班?”,我聽到對面的言語,回想到,之前我還在學校的時候,聽到過分班就消息,據說是初三下年,才分的。
1月2號,我確認了一下時間,初中現在才上半年學年,我確認無誤。
“你們不是下學年才分嗎,怎麼現在就分了?”我有點不解的問道
“提前了學校裡的安排,我在你之前在的班級”,她的聲音有些消沉。
“恩,不過也好,你之前所在的班級有點太吵了,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煩躁吧,這次換到六班,就能靜下心來了吧?”
“有點捨不得呢”,她些許遺憾的語氣說道,也許更多的是釋懷吧
我聽着她的言語,想到了我的處境........
“你聲音變了”,一小段沉默後,她的聲音再次響起......
二分鐘的通話記錄能看出什麼呢?,或許這可能是我的一廂情願,可能是雙方對於心的寄託,不過若是能找到這樣能松下心談吐的人,的確是很不錯呢。
我們沒有過多的言語,十幾句的對話,平淡無奇,但我能跟她袒露心聲,比起從某些意義上的在一起,二顆心臟的交流重要很多,當然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太可能。
人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或許這只是小小事情吧,我盯着手機的屏幕,2018年1月2號,18點45分鐘.....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手裡拿着身份證,低頭道謝着。
沒事,現在都在吃飯,基本不太忙,那位大叔見我這樣的道歉,也撓了撓頭,顯的一絲欣慰。前10分鐘就急匆匆拿着我的身份證,座在窗口等着我,那個時候我還在廁所裡打電話,他沒有去吃飯,而是座在哪裡等着我....
“小夥子,你今年幾歲?”,那位大叔望了望我的臉龐,和身軀不解的問道。
“16了”,我沒有看他,手裡在翻着剛剛印刷好的身份證,紅色本子,和藍色頁紙,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嗎?
“16,怎麼感覺你不像呢”,他低囔着,聲音變的很小,很小....
“恩?”,他剛剛說了什麼,我好像依稀聽到了一句不像。
“哦,沒什麼,你這戶籍還是四川那邊,建議你提早轉過來,這樣你以後在蘇杭要租房,住房,買車,參加社會福利.....都方便很多。他的雙手依舊在敲擊鍵盤,見我還沒有離開,便向我搭話。
“恩,謝了,能留個電話嗎?”,我剛剛在聽到他在話語,心中想到了,父親說過的一句話。
什麼事情都不要一個人來抗着,在陌生的地方沒有父母可以靠,那就需要朋友....父親的話,一直在我腦海裡印着。
這....他看了看我,黑色的風衣,晚上自己獨自一個來*****,加上和我的身軀不符,那張憔悴半迷茫,半成熟的臉龐...
他回想到了什麼,這位在**單位上班的中年人看到我,想到了什麼呢。
他的目光,望了望身後,和大廳。
“給”,他轉身在抽屜裡,取出一張白色的小紙條,然後寫上了一串數字。
“謝謝”,我接過紙條,把它塞進我的口袋裡,隨後俯身,鞠了90度的標準禮。我有必要這樣做,他相信了我,我也要用自己的肢體語言表示敬意。
他輕輕點頭,在這位快到40幾歲的人,他的笑容被我看見,不是特別大,但是發自內心的微笑,明明我們都不認識的,
也許是社會,人類,這種生物的特殊性,我們是羣居動物,沒有了羣體單獨的個體是,很難維持,信任這種在我們的文明,大腦出現就時候,就出現了,這是一種神奇的力量,神奇到幾句言語,簡單的肢體語言,就能出現.....
1月的風,在這個時候吹的竟然不是很刺骨,竟然有一絲初春的暖意,明明前天還下過雪的呢。以後會成什麼樣子呢,我對着那紅色的本子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