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行李很多,就算是下車了,也要分成二次運,沒有人幫忙也只能這樣子,
先是把雜物和傢俱的分散零件先安置在車站裡,不會有人拿的,我儘量快點,本身在地鐵放私人物品就是不好的。
分成三個小包裹,就很好搬運了。
十一點五十分,我加緊了步伐,必須要快了,手上的痠痛感,讓我不要亂想,我從以前開始我就很喜歡收集細節,總是能想到很多延伸的事情。
還有一公里,走在祥符路上,人行道上面,路燈投下的黃色燈光,在我腳下,影子矮的看不見了,眼前是一簇,十米開外有一簇,二十米開外又有一簇,直到視線的那條線爲止。
剛剛是她嗎?
肌肉的酸脹感,我沒有幹過任何的體力活,這是毋庸置疑的,我從小就被父母寵着,
雖然之後也獨立一會,但是父母的照顧,還是讓我感受到了幸福,直到現在的我。
我剛剛在地鐵上面碰見她了。
我是故意的,手上的那袋行李在見她的二秒,就自然的滾落到她的腳邊,這是一個能製造話題的機會。
她沒有回頭,這讓我很意外,如果只是一個眼神的招呼也好,她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以前經猜,猜多了,自然也就分不清了.......
又是蘭花草的香氣,聞着味道的我,忘記了剛剛的事情,她的事情很重要,但是我也需要生活,就像剛剛她沒有回頭的畫面,我也需要好久時間思想,這無疑是錯誤的。
唔,不好意思,思想一個打晃,手上的行李就滾了下來,砸到了柔弱的蘭花草,花莖上面的好多朵蘭花被壓在到了,行李的重量估計把它們擠壓扁了吧.....
我拿開行李,鬆了一口氣,眼前的幾朵蘭花,還好拿開了行李,花莖就自然的豎了起來,恩是豎,這詞能用的,周圍被蘭花朵壓的花莖,太多了直不起身,唯獨這株才三朵蘭花。
輕輕推開了門,我剛剛走之前好像是鎖着的了.....大概記錯了吧。
還需要走一次,四周還是迷人的香氣,這是新鮮的空氣,和剛剛沉悶的不一樣,誰換的呢,這見套房,很大,很大,是和我之前住的房子相比。
而且我原本以爲房子很舊很髒,結果沒有想到,我進屋都有點糟蹋裡面的東西了,這些蘭花盆栽和外面後門的巷道里的蘭花草,是一個人栽種的嗎?
虛弱,真奇怪。我反覆想到了房東的話,裡面的人很虛弱,虛弱到出不了門,這些蘭花是她的嗎?,有點好奇,不過還是先把行李運過來吧,要不然今天要睡覺至少要到凌晨二三點了。
好美,這一次沒有從後巷口走,那裡經過一次就要踩到許多青苔,和地衣,蘭花草也有可能踩到,我不忍心,以後只要能從前院走就不用經過那裡,我打開了鐵大門,吱吱嘎嘎的聲音傳到了好遠的地方。
夜是很深了,所以的人都熄燈了,沒有一家是有燈光的,不僅僅是我們這一棟,旁邊的,旁旁邊的,後面的,後後面,孔家埭社區,很早就入睡了,燈火糜爛的城煙沒有吹散到這裡,
眼神中,一絲光,入眼簾,細看看,就沒了......
是我看錯了嗎?,我站在院子裡,擡頭望着五樓,我好想了一絲黃色的燈光,從厚厚的窗簾裡,透出了一絲縫隙.....
凝視了十幾秒,我不確定是有人不,還是什麼,找不到痕跡,那就是沒有證據,就沒有說服力,在這裡浪費時間也不好,睏意感覺要來了,明天還需要去張姨哪裡,今天她又照常給了我錢,二百元。
這讓我爲難,我沒有付出汗水,就得到的東西,就算是別人給的,我也會感覺到不安。
加快了腳步,我不確定這裡的人品信怎麼樣,但是私人物品放置公共場合本身就是一種不禮貌的表現。
呼,一路疾走了,十分鐘不到就繞出了社區,走過了燈綵街,走到了祥符路,進入了地鐵口,從我身邊的電梯走過的人,很少,已經沒有人了。
遠遠的就能望見,我的行李,它正安靜的躺在候車室的座位上,還是殘疾人的專屬位置上面,沒有人動,我就放心了,從身邊晃過,剛剛從電梯下來,
聽到了一陣**,是人的,我回頭一看,是一位乞丐,我是這麼看他們的,一般在冬天裡的地鐵總是能遇到,這是常識,因爲他們無家可歸,地鐵裡有暖氣。
以前沒有地鐵的時候,每次都能在商場的公共場合看見他們,那個時候挺可憐的,被保安如同耗子一樣的驅趕,我也同情這一類的人,我說的是真正的乞丐。
眼前,我看見他在睡覺,身上的大棉襖,不知道是自然是黑的還是染黑的,衣服的顏色很不正常,我遠遠的都能聞到刺鼻的味道......
他靠在地鐵的牆壁上面,在捂着肚子**,而所靠的牆壁上面則正是一條橫幅,美麗蘇杭,人人平等。
.不知道這是一幕多麼。諷刺就的場面,我差點笑出氣了,這個笑話講的,蘇杭**開玩笑都是段子手呢,眼前的他到底這麼了?
“沒有事情吧?”我站在他的面前,我纔看清這個人的臉,還是很稚嫩的。
他還在**沒有理會我,肚子裡咕咕的想着,他的臉色很多灰塵,好久沒有洗過臉,這是一個才十多歲的小孩,是的,他的手掌的大小就可以看的出來。
“你沒事情吧?”我問了二遍,他終於擡頭看着我,深褐色的眼,注視着我,他好害怕的樣子。
“沒有事情,我就想問你怎麼了,是拉肚子嗎?”我盡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問道。
他就這樣看着我,沒有說話,強忍着,嘴巴很大,嘴脣紫黑的,好久沒有喝水了,嘴皮都乾裂了。
我聽見了,看着在眼前的小孩子,臃腫的衣物,傳來刺鼻的氣味,我聽見他的肚子的聲音,咕咕的酸脹聲,他看着我不敢發聲,生滿凍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