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着頭,說“爸呢。”她輕哼着“屁股癢去長江邊上釣魚了。”我搖頭說“現在不支持不開了?”媽笑着着,我看着我的房間剛剛走過來是緊閉着就問“我姐考研的情況怎麼樣?”我媽說“考上了就飛走了。”我笑着,今天染葉是中午醒的,見到我臉就紅了起來,我媽催促着我們去出好好玩玩,染葉的身子變差了。
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只是帶了她去了長江大橋的人行道走了一圈,一層層的霧氣環繞着,染葉看着江面說“吶,落遊,我好幸福。”我聽着她含糊大體的詞說“幸福什麼呢?”她說“能見到爸爸,能見你。”我點頭說“昨天是不是太累了?”她臉頰紅着點頭說“那滋味今天也想試試。”我說“你就打住吧。”話音落下。
我點燃了一根菸,她靠近着我的身子,江面吹來的風格外的冷,灰濛濛的天空有些不高興,染葉說“其實要做的已經做完了,大概沒有什麼沒做的,就是體驗不到以後當媽媽的感覺了。”我說“指不定以後當媽媽呢。”她搖頭說“我也是從我媽媽的肚子裡生下來的,我不想讓別人感受我的感覺了,我愛落遊。”
我點頭說“以後沒什麼打算嗎?”猛吸了一口香菸,她看着我的臉說“儘量多陪在你的身邊吧。”我說“還真是好打算呢,染葉你疼嗎?”她望着江面說“很疼。”我點頭伸出手在長江精鋼護欄上餡滅了菸頭說“染葉以後疼就是疼叫出來就可以了,一直憋着很難受吧。”她搖頭說“從出生的那一刻,之後才明白這是疼。”
我說“如果你沒有顧慮就好了。”她說“如果沒這種東西的話,落遊不會帶我來重慶,不會帶我去租房,也不會跟我說話,所以我很怕,我在想疼,但是能見到你也許就不疼了吧。”我摸着她的腦袋笑眯眯的說“傻瓜。”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晚上我爸喝酒了,跟我吹了幾杯啤酒,不勝酒力他倒了。
啪嘰一聲癱在沙發,我媽白了我一眼說“你就想你外公,秦家人個個不喝酒,唯獨你就喝。”我嘿嘿的笑着,染葉朦朧的睡眼,我說“媽,以後我接你去蘇杭住。”她收拾着滿桌子的碗筷,我要站起身就被她何止住了,她說“一輩子都在外面打工,好容易回來安穩了,也不想出去了。”我點頭說“辛苦了。”
她撇嘴說“你要說這種話跟這老頭子說去吧。”我注視着我爸的臉,黃棕的膚色一條條皺紋,還帶着點紅斑,我說“我爸已經五十了吧。”她媽今年四十七了,她看着我說“是在,可以喊老頭子了。”我笑着,染葉和我一同打量這他,我說“是啊你們辛苦了一輩子,是應該要休息一會了。”今晚還是染葉睡的,她顯的特別疲倦。
我說這最後一句情話後,她早已然睡着了,感受着她的溫度我也睡了,第二次做飛機的感覺就是平靜,早上十點多,蘇杭下着下雨,快一月份了,也差個十幾天,我攙扶着咬緊牙齒額頭慢是汗珠的染葉,她很疼我知道,看到了葉師傅的車子在蘇杭機場外圈,他接過了我們,看着染葉發了愣說“染姑娘在是怎麼了?”我閉嘴搖着頭。
他動作很利索,沒多少時間就到了半道紅,和我一起把染葉擡到穿上,她輕輕的**着,葉師傅顫抖着手說“這姑娘是怎麼了?”我閉着嘴沒有回答,看着染葉發呆馬上說道“葉師傅。”他看着我,我說“走,送醫院去。”她微微的睜開眼睛看着我嘴裡輕輕的喊“不要。”我沒聽,葉師傅緊皺着眉頭也沒聽。
同德大醫院,頂層的會議室裡面專門對艾滋病這一項特別展開了醫學研究,當然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十二月二十號,染葉住院的第五天,我做在重點看護房,躺在牀上的染葉已經醒了,她顯的有些憔悴,三千青絲已然被人剪掉了,影響化療,我看着她的模樣後悔着,她摸着我的說“落遊,不要擔心,沒事的,這裡的人都對我很好。”
我的手被她握着,我見她身體到沒**上什麼奇怪的東西說“你現在還疼嗎?”她臉色有些抑鬱說“我想見落遊,讓我回家可以嗎?”我說“這裡的人比我有用,他們會讓你減輕痛苦的。”染葉搖頭說“我明天都在盼望你來,你走的時候我心很疼。”我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傻瓜,我都要來的。”
她笑了說“落遊,你看。”她舉起了自己的手腕,示意讓我去抓,我抓住後她說“看,這就是二個人在一起了。”我點頭說“恩二個人在一起了。”她看着天花板說“落遊你花了多少錢?”我搖頭說“沒花錢。”她說“不要騙我了,說多少萬了。”我也瞞不住說“才七萬,都有醫保的,而且你這個醫院會擔保的。”
她說“落遊最近有沒有碰到什麼好的人。”我說“你問這個幹嘛?”她說“我想知道落遊誰會嫁給落遊。”我笑着說“那是以後的事。”染葉搖頭說“我寫的小說裡,男女主人公因爲疾病不能團聚,但是落遊沒有,所以有個好的老婆,也是個正常吧。”她說完喘着氣繼續說這“也許落遊,會碰見一個很溫柔的人吧。”
我點頭她說“落遊,以後要有錢找老婆,有錢買車,買房然後生寶寶是不是?”我說“你別說話了,說這些傻話浪費時間。”她搖頭看着窗戶外零零落落的東西,她說“要下雪了。”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說“恩,是要下雪了。”她說“落遊以後的,真嫉妒呢。”我說“別想了。”她點頭說“恩,不說了。”
她看着我的臉頰又說了起來“落遊,想到那天真是幸福了..”她看着我說這,喘着粗氣,我說“恩幸福。”她說“落遊抱住我的時候,真是幸福呢”她看着我留下了眼淚,晶瑩的液體流淌過,我說“恩很幸福呢。”她慢慢的閉上眼睛說“我有點不幸福。”我說“爲什麼。”她說“見,不到...落遊了,還沒戴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