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寫小說呢?”她泯着嘴脣咬着牙齒說“把我投影到裡面,就不會寂寞了。”我愣住了,空調送來的陣涼風原本溼漉漉被汗水沾溼的後背,絲絲花露水的香味從透明冒着熱氣水中散發出來,我看着染葉說“寫完了之後,想幹什麼呢?”她的雙腿加緊着,感受着自己的身體。
“我想去一趟重慶。”我疑惑道“我的老家?”她搖着頭說“我的。”我心中咯噔一下問道“你也是重慶,哪裡的人?”她搖着頭說“父親沒告訴我。”我爲難的點着頭說“算了,來吧。”她點了點頭,撩開了裙子,我攙扶着她的手臂,瘦弱的身子,輕盈如同鳥一般。
“我來就行了。”她費力的擡起了左大腿又垂了下去,我看這她的舉動,心裡不是滋味,她搖着頭,頭上的鍍金紅寶石髮簪,這是仿製品在古風發飾淘寶小店買的,她很是喜歡,這是我問她唯一要的禮物,有了髮簪,她半披髮半束髮格外的好看,她看着我的視線低下了頭。
我笑道“染葉無論這麼樣都好看。”她的雙手放在了膝蓋上,聽到我的話似乎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她笑了“落遊這句話就好了,喜歡就好了。”她帶着歉意看着我,我說“好了,來清理,這些要面對的。”她恩了一聲,我的手握着她的小腿,除了痘瘡和黃疤治之外。
和以前一樣,她的臉色很消沉,我穩住之後,手指試着水溫剛剛合適她的雙腳浸泡在塑料盆裡,我坐在一張小木凳上,蹲着身體,如同士兵擦拭槍管一般,如果作家愛惜筆一樣,我看擦着由於化膿,乾燥,流出來黃色帶着腥味的液體,她哭了起來,我擡頭看着她說
“沒關係的,染葉。”我的話語很無力,這是落差感,我體會不到,她看着我哽咽住了自己的哭腔,外面的陽光灑了進來,她纖細的手去抓穩着陽光,我看着她的舉動說“這個,人吶,活着是幹嘛的。”我問着,她的大腿上的濃液擦拭乾淨,髒污如水之後。
水有一層淡淡七彩顏色的油脂,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我們二個人的鼻子都沒聞到,她的手還抓着陽光,眼神中滿是幸福,看着我爲她做的行爲說“今天是第二十天了哦。”她的話,我看這她的大腿和小腿,一開始只是一點點,後來慢慢的變多了起來,我在害怕着。
“你記得這麼清楚?”她點着頭腳丫在戲着骯髒的水說“當然了,落遊我很幸福呢。”她把頭歪到窗口那邊,外面是街道,對面是對面的傳呼,除了這陽光沒有新的東西,我擦拭完之後,整理好衛生後,看着坐在牀上發愣的她,我座到了她的旁邊說
“真的幸福嗎?”她點着頭,穿着高跟涼鞋,十個腳趾丫塗上了幽蘭的指甲油,吊着蘭玲花的吊墜,髮簪束縛的髮飾,我看着面前這個說幸福的人,問道她慢慢的開口說“差不多的夠了,只是回去想看看爸爸。”我心中不知所言,看着她說“恩,我會看的,你爸爸看到你的模樣也會高興的。”
她聽完的話看着窗戶外唸叨“爸爸。”我的目光也順着說“明天就是九月份了。”她點着頭說“好快的時間。”我問着她的幽幽體香說“時間不快,染葉也不是改變了嗎?”她的神情有些低落努力擡着自己的大腿說“我不想讓落遊看到我難堪的模樣。”
我微笑着,大手摸着她後腦勺的長髮說“你現在的模樣很美了。”她點着頭說“也是,只是有些對不起落遊,不能做那種事情。”她的臉色稍紅,我笑道說“只是怕接觸,不要過分的在意了。”她搖着頭說“我想當你的女人。”這是我第三次聽見這種話,我細心的摸着她的腦袋說
“你已經是了。”她爲難的看着我,也明白自己的情況說“如果能的話,能幫我帶個鑽戒嗎?”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有些喜悅,我愣住了,外面的風兒喧囂着,我重重的點着頭說“我一定親手給你戴上的。”她的身子在顫抖,嗚咽一聲我的名字。
身子傾斜,頭埋在我的懷中,瘦弱的肩膀在顫抖着,她哭到“對不起,不能做那些事情,對不起其實我也很想。”我眯着眼睛,摸着她的腦袋“我很害怕自己變成鬼的模樣,落遊都會嫌棄我。”我無奈不知所言輕聲道“無論什麼樣子,都是染葉。”她停下了自己的話語。
我嘆道,她在我的懷中,打着微微的鼻顫,呼嚕聲音都能聽的出來,這個女生太累了,我看着筆記本電腦上面的風塵埃稿字,已經快完成了,她說過要寫到一百萬,一百萬就好,我輕柔的蓋上了被子,座到了她的筆記本電腦前,還有些餘熱的凳子,我動着手。
下午五點多,纔想起了要買菜,染葉還在熟睡着,我的手指在顫抖着,還差這三十萬的字數,我看着安詳睡臉的染葉道“不老實。”期間張姨,宸惡,還有小月跟我打過店裡面的招呼了,我幾乎都不需要去了,我很幸運的成爲了成功人士,提着菜回家的時候,手機到還是響了。
“嗚嗚,秦落遊,我還想去你的那邊,學校的老師太蠻不講理了。”冰馨餘那獨特的嗓音,我的眼皮跳了一下說“打住這個時間段,你不讀書,還想幹什麼?”她哼一聲說“開玩笑的,你還信。”我聽着對面的話不耐煩的說“還有什麼事嗎?”她說“想你不行嗎?”
我說“別噁心我,我還要回家做飯呢,有什麼事快點說。”對面嘟嘟道“你真無趣,好了,其實是詩槐要找你了。”我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半道紅小區的門崗大爺盯着我,我轉頭不看他的視線,問道“詩槐?”對面恩一聲質疑問道“你不會不記得是誰了吧?”我笑道
“怎麼可能,你們上午才走的,她在旁邊嗎?”對面開口“是,是秦落遊嗎?”這聲音是詩槐柔弱的嗓音,我開口道“恩,是我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嗎?”對面搖着頭,電話那頭我聽見了冰馨餘的聲音好像是,知道了,我走就好了,等待着對面開口
“對不起。”她又是標準的道歉語氣,我嘆了一口氣說“都說不要這麼喊了。”對面恩了一聲說“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被她的話驚道,連忙問“有空是有,有什麼事情嗎?”一分鐘的沉默,對面似乎是在說這什麼害羞的事前一般“你,你能到我家裡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