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六歲?”坐在我對面桌子上，享受着我的成果的人，二個，一大一小都露出不可思議的
彷彿我還是一個孩子一般，連看待我的目光都變的刺眼了。
“恩，今年剛剛滿十六了。”坐在木椅上面，溫暖的燈關籠罩着我，風衣上面的雪花融成雨水，逗留在我的身上。
“還在讀書嗎?”那位婦人的話題彷彿來了，那個叫小馨的女孩子，靠着媽媽的身體，小嘴巴呼啦呼啦的吹着冷風，讓鮮美的魚湯溫度冷下來。
“不讀了。”擺弄着自己左手臂的手錶，它已經安安穩穩的在我手上二年了，今年開始時間時不時的會暫停，或者倒退。
“爲什麼不讀書呢，成績太差了，還是不想讀了.......”
恩恩，張姨輕輕的咳了幾聲，這是在打圓場，要這位人停下自己不禮貌的言行，她似乎也感覺自己的言語，有點過分了，畢竟我們算是陌生人。
“小心的，燙嘴巴了”她轉過身，一把手奪走了小馨嘴巴里湯勺.....
“媽媽，我要喝。”她的嘴巴里真在品嚐這種滋味，然後就被人奪取，只能喝空氣的滋味，誰也不好受.
明明不燙的....算了，心中默默的嘆氣，我沒有生氣，更沒有發火，這種情況以前的人，凡是知道的，都會問這種問題吧。
這位太太看起來還很年輕，身邊已經帶着不小的孩子.....一聲聲媽媽的叫着，很是可愛呢，我的目光在他們三個，敘舊聊天的時候，總是會偷瞄幾眼。
如同竊聽一般，在下午休閒的時分，外面的天色變亮了許多，大概是雪花已經陸陸續續下了好久.......
“啊，他不是你的員工?”似乎喜歡聊天的張姨，又把話題轉移到我了，剛剛纔趴在桌子上面睡覺的我，又被驚醒了，有人在喊我名字......
精神是清醒的，我沒有擡起頭，雙臂依舊緊緊的靠着，似乎他們只是提及我的名字，和平時聊家常......
“是啊，落遊他從小就很厲害，現在他的手藝比我們家的那個還要好呢....”
“啊，這不是你弄的。”她有一絲驚歎，是多方面的，這種濃郁的味道，自然是我的手藝，令她沒意料到，是這般模樣的我.......
“啊，大哥哥好厲害啊”小馨嘴巴胡嘟嘟的喝着，也聽到了張姨的話。
“那可不是，只是那孩子，從小就生僻，走到哪裡到不愛說話，以前看見他被其他小孩子欺負了也不敢發聲......”
“他爲什麼不讀書了?”話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張姨也不解的望着趴在桌子上的我。
.......沉默是金，如果多說就不能算了，不去回答他們的問題，裝作趴着睡覺的我，就這樣吧，我不想回答。
“姨最近怎麼樣呢，我看叔平時都在的，今天怎麼沒看見他?”
“快過年了，我們家的那個傢伙，跑東北去做生意了，整一個店就扔給我了，原本想想不開的，休息一個月份的，可這房租還是要照付。”
“賺賺生活費還是要的，現在房租太貴了......張姨的白頭髮似乎開始滋生了，在這種環境下。
我們小區那邊，房租一個月份漲一次，沒有頭的.”
“啊，又漲了，我記得上個月才漲到二千多的，現在是多少。”
“漲了二百，那房東說，物業規定的他也沒有辦法。”
“現在拆遷的多，像我們這邊的小區，每天都會搬來一些人。”
小馨望着，二個人的閒聊，咚咚的，用自己的小手，敲擊桌子發出響聲，試圖讓媽媽關注她一下。
“啊吶，啊吶。”邊敲着，小嘴巴一閉一合的發出聲音，結果媽媽還在聊天......
“哦，那個人叫秦落遊。”
才一個盹的時間，他們又提及我了，這次連名字都直接喊出來了.有禮貌嗎?
“這麼可憐，父母都不在?”
噓，小聲點，張姨瞥了瞥熟睡的我，說道。
“哦哦，那姨，他才十六，自己一個人顧的來嗎?”
“我說曉娟，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過他很獨立就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自己找到我。”
“哎，還怎麼小的孩子，是怪難過的....”
“大哥哥，大哥哥。”總感覺下半身很暖和，彷彿如同絨球，大棉花糖的一樣的觸感。
有人在搖我的大腿，二隻小拳拳的手，輕輕的搖着我的大腿.....
“大哥哥，外面下雪了，好漂亮啊。”
“大哥哥，看外面白白的，”擡起頭凌亂的髮絲似乎被很亂，望着一直在我腿下，可憐巴巴的望着我。
我沒有真正的打盹，思緒全被還在對面嘰嘰喳喳聊天的二個人吸引着，我有種厭惡感，我的確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看，看外面的雪花好漂亮啊，”她的左手拽着我的褲子，看着外面的景象，激動的到處蹦躂，頭上的小辮子，一起一伏的......
外面很冷.我接受不了她激動的熱情，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擺脫媽媽的，而現在她聽到我的話語，神情更加激動了。
“醒了。”張姨望着我，笑眯眯的說道，這種笑容，讓我自然的遠離。
我也朝她瞥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
“哎，再趴一會吧，現在才二點，下雪天的也沒幾個人.”.....她以爲我沒睡好，沉默不言，也就沒多理會我了。
“曉娟，你最近怎麼樣?.......”
“大哥哥，大哥哥，”小馨激動的扯着我的褲口袋。
“恩?”我望了望她，她的眼神立刻和我對上面了，四目相視，我微微一撇..
孩童的眼神，純潔無比，那是從心底子裡的純淨，他們的世界很乾淨，規則和顧慮少的可以用手指頭來數，多好吶，可惜了
三秒後，我服輸了，我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和小孩子對視都有種怯感，似乎想逃避，離開這眼神。
“小馨，別煩大哥哥了，待會把大哥哥惹生氣，大哥哥可會打人的”......那位叫曉娟的人，也注意到了女兒從身邊溜走，也沒有離開位置，把女兒拉回來.....
“不要，不要，外面雪花好漂亮，我要出去玩”.....她聽到母親的話，有點不開心，小手更是把我的褲腿抓緊。
“我要去玩，我要去玩，外面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