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這裡。”隔着一條馬路,我就看到在紅路燈前靠着護欄的宸惡,他還真的待在原地。
“這麼快?”走到我的身邊的宸惡,在用怪異的眼神,打量着我的衣着,周圍來往的人,確定也是看了我幾眼,畢竟在這個時間段,穿長袖的人不多了。
“還好了,今天是要用刀嗎?”我的手輕輕按着左腰,裡面的掛刀還不是一點重,走起路來怪怪的,一路叮噹響,別人都是硬幣,我是刀鞘。
“防身嗎,迪吧有些人不講道理,以防萬一嘛。”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跟着他的步子,融入了迷茫的燈火中。
“喂,我說宸惡,青俠的事情,我感覺還是不要摻和好,都是別人的家事。”我坐在了老年人專屬位上面,宸惡就在我身邊靠着,跟守位神一樣,高大的個子,一覽車廂風景。
“我這又不是人口販子,再說了,我可不是黑工,這個電話,你看看。”他從洗的藍泛白的光的牛仔褲,褲腿上面還有時尚的布丁,從褲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條,皺巴巴的,遞在我的面前。
“這是?”上面是電話號碼,也不知道是誰的,單純的數字而已。
“小聲點,這是生意。”他噓了一聲,湊進的我的耳朵邊,悄悄的說着,這舉動反而成了一車子人的焦點,二個男人嘰嘰歪歪,指不定是個基呢。
“生意?”我有些疑惑,看着這號碼,這和生意有什麼關係。
“這是我第一家公司的客戶,後天就要開始服務起來了,顧客是上帝嘛。”他收回了紙條,跟護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塞進了口袋裡,生怕弄皺了。
“公司,等等,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公司是什麼意思,他不是無產階級和我是一樣的嗎,公司老闆,還是員工呀。
“當然是我的公司了。”他驕傲的說着,後座的那個年輕女性,學生模樣,撇了一眼宸惡,似乎是滿臉不屑,低下頭繼續玩着手機。
“你有錢開公司了?”
“當然沒有這麼多錢,我的意思是,我這是搬家公司,那些不一樣,只不過現在還沒有人,你知道吧?”他故作神秘的看着我,似乎能明白一樣。
“打住,待會到西田城再說。”我打斷了他,周圍的看着我們的目光越來越多,還是不要說這些話。
和他乘坐到了西田城的公交車,直通的,蘇杭的公交業務很好,基本蘇杭城區都能有公交線路通過,八點還沒有尾班車,晚上七點多,我和身邊的人,來到了這裡。
“這裡,就是西田城,好久沒有來了,變化挺大的”這裡坐落幾萬平方米,娛樂和消費的中心,和銀泰城有的一比,燈火糜爛着,夜色的天空,藍光呀,紅光呀什麼都有,什麼都在搶奪着夜幕。
“你什麼時候來過的?”他在前面走着,這地方很大,分很多個區,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在B區的遊戲城,過了西田廣場,這浩大的場地,都是錢吶。
“以前過生日來過一次,這廣場現在都變這麼大。”我走到地上,腳下傳來瓷質的觸感,這不僅僅是大媽的廣場舞一般了,這是很多人的舞臺,平曠的廣場,廣場舞稱霸,然後是年輕人的街舞,唱歌的人呀,帶着樂隊,選了人多的地方。
包了三十多平方米的空地,用氣墊搭成舞臺,站在上面歌唱着,來來往往的人,就是聽客,沒有人付錢,沒有人支付着費用,僅僅是娛樂用而已。
“現在這裡挺熱鬧呀,以前我記得這裡都沒有鋪水泥呢。”他看着那個舞臺,上面唱歌的似乎是一位年輕女性,很有氣質的長髮,甜美的歌音,這人就是完美的呀。
“不要說的這麼寒酸,你的那個公司你這麼回事?”剛剛在車上,礙於視線沒有來的及問,我身旁的這個人真的是個大老闆嗎。
“給別人打工一輩子都賺不了大錢,我想出來拼一拼,想弄一個自己的搬運公司。”他走在我後面,我停下了腳步,等待着他跟上來,我可不知道路。
“你走快點,我可不識路,那你現在有什麼想法了嗎?”我倒是來了興趣,畢竟這張事情,不是小事情,付出的心思和回報是一樣的。
“所以說,我叫你來,主要是撐面子的,青俠這個孩子荒廢也不好,我想拉他和我一起幹。”
“廉價的勞動力?”不介意見,我還沒有思考這話對不對,就說出來口,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也差不多了,只不過想都是熟人,都是自己一樣的人,一起工作的話稍微要好一點。”他生澀的口氣說着,這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了,還臉紅了。
“不是去打架?”
“你說什麼?”他聽到我說了話,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怎麼地,越來越靠近遊戲城了,這個消磨時間浪費金錢的地方,也是賺取金錢,贏得人生的地方,這只是對於一部分人來說。
“啊,沒什麼,挺好的,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了嗎?”我擡頭看着這個地方,從大廳走進去,我的耳朵就很不舒服,這裡的聲音太吵了,什麼都有。
“真快,到了。”他在前臺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整是偏藍色的光,沒有一處不是藍色的,我能看見各種自動娛樂設備,放在大廳,一臺連着一臺。
“我們是要去哪裡?”我跟在他的身後,這裡何止是不習慣,簡直就是渾身毛骨悚然,空調和香菸味,人的胃酸,和食物的香味,各種魚龍混雜,我的鼻子忙不過來了。
“落兄,你在幹什麼,這邊。”他在前面一段走着,手上握着二串鑰匙,還有一個年輕穿着西裝的人,手中握着二張票子。
“哦,來了。”跟在他身邊,打量着陌生的環境,大廳轉過,走一段路之後,走到了這裡,似乎是遊戲包間,這和KTV的包間沒有什麼區別嗎。
“請進。”那個男服務員,彬彬有禮的說着,文秀的臉在藍色燈光的照耀下,似乎也有些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