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我的手動作很輕,塑料瓶子的農夫山泉,一點沒剩,才幾秒就喝光了,見着她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輕的舔舐着嘴脣,乾燥的嘴脣好了,色澤比我想象的要好。
“你的手拿開點”她看我,小聲的嘀咕着,模樣沒有我想象的太強硬,這就夠了,我可不是變態。
“一次性筷子,你會用吧?”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滴在房頂上面,就更磚塊狠狠的砸到,玻璃窗戶沒有鎖住,被外面的風吹的在四處碰撞,發出孤獨的聲音,眼前的視線在閃,沙沙的桂樹葉,是庭院裡的,被大風吹的,下暴雨了。
“你當我..”她的還沒有說完,我看到了她腮幫子的顏色,紅豔豔的,還真會害羞,連我都沒想到。
“噓,事情有些不太好了”我纔看到一眼,手電筒似乎在跟我開玩笑一樣,用最後的電力,轉化成光,現在沒有了,面前一片黑,外面沒有月亮,沒有一點光。
“你還能走嗎?”我朝着她的方向說着,什麼都看不見,從窗戶外面飄進來的雨,滴在了我的臉上,有些冷,背脊都在打顫,皮膚上面的雞皮疙瘩,我在害怕什麼。
“你害怕了,不就是沒光嗎”我看不見她的表情,應該是洋洋得意的吧,我不是害怕,就是有點討厭黑,特別是現在外面下着暴雨,屋子裡面空蕩蕩的在迴響着,玻璃窗吱嘎一聲,從門口吹來的風關上了,門也是。
“我不是害怕,現在九點多了,我家距離這裡有一段距離呢,我就這樣回去?”我有些焦躁的說着,早知道不陪她胡鬧了,現在到了,回去的公交車沒了,打滴滴的手機忘記帶了,宸惡不知道去哪裡了,零錢也沒有,傘也沒有帶。
“你家,不就是隔壁嗎,着急個屁”我聽到了她的話,她還不知道我搬家了吧。
“這裡拆遷了,我今天搬家了,遠着呢,煩死了”心情有些鬱悶,下雨天我睡覺很喜歡,不過這不是我的家,面前的這個女孩子,還有些得意,心情就不好了。
“活該吧你,我吃飯了”我聽到了一整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看不見她,用手去摸也不想,只是看到了一個輪廓,在摸着什麼東西一樣,我聽到了一次性筷子被拆開的聲音。
“你還看的見?”我的目光朝着窗戶看去,外面打雷了,帶着純耀藍閃光燈一樣的光,只維持了一秒,我看見她的模樣,在不顧及形象的吃着豬扒,老香了。
“瞎子”我聽到她輕輕的說了一聲,筷子夾着孜然豬扒,酥皮在響着聲音,彷彿聽到了咕嚕咕嚕的咖喱聲音,仔細一聽這絕壁是在喝咖喱,這吃法很厲害,這和吃砂鍋直接對嘴是一個道理。
“好辣,這什麼東西呀,難吃死了”我看不見她狼狽的模樣,不過咖喱醬當湯喝,這是我佩服的。
“咖喱,要下飯,和老乾媽一個道理,你算是厲害的”我看不見,可能是實力太差了,只能看見窗戶和門的位置,周圍都是一片黑。
“我在後面,你跟牆說話呀,還真是噁心”我聽到身後的聲音,是她熟悉的罵人調調,不過似乎輕了很多,餓了,就是花少,不狠。
“好了,別說了,這刀我拿回來了”我快速的說完,放在她旁邊的位置,我都不用記,一把手就碰到了,利索的放到了褲口袋裡面,只看到黑色裡面,她的聲音。
“喂,我說你這人有病吧”我沉默着,我食言了,不過這可不算,我心裡面就是不想給他,而且面前的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和我協商的餘地。
“我就知道,你這種人也無所謂了,我吃飽了”她耍脾氣的口氣,似乎是和男朋友在吵架,我可不是她男朋友,甚至有種掐死她的衝動在,這不是開玩笑的,敘述者說,染葉的位置比她要重多了。
“耍脾氣也沒用,你是風紫,我是秦落遊,我在幫你,你在害我,我也要幫你”我再一次的說着,腦子裡在思考着什麼,待會肯定要走的,這個鬼地方,我不是害怕,我再一次的強調。
“神經病,什麼時候滾”她似乎把這裡當成家了,不過這裡沒水電,沒有任何傢俱,空蕩蕩的,我和她說的話,能迴音,頭頂跟在響着,窗外在下着,外面的樹葉在求救,風在怒號。
“這個地方很陰冷,你感覺到沒有”我似乎找到了樂子,在等着外面雨一下,就冒着雨出去,不過現在太大了,剩下的時間,也不可能望着黑色度過。
“你在說着什麼?”我聽到眼前,下面位置傳來風紫的聲音,她還是坐在地上的,太累了。
“這裡都拆遷了,附近沒有什麼人了,你不感覺有一點點冷嗎?”
“冷,你就穿個短袖當然冷了,膽小鬼,你不會還怕鬼吧,還怕黑,真是不可思議”她笑呵呵的調侃到,我到是不行了,說不怕她。
“不是,你聽”我蹲下了身體,她不知道看見我沒,我的手指着窗戶的那邊。
“聽什麼?”真是天公助我,剛剛好有一道閃電打過,驚悚的藍光,閃了三下,外面的風在嗚嗚的吹着,簌簌的葉子在哭訴着,這可怕的天氣。
“我剛剛好像,看到有人在看着我們,你沒感覺到嗎?”我小心翼翼的說着,眼睛看着她,她有沒有在盯着窗戶外。
“神經病”在沉默二秒後,她罵道我,似乎是不相信神魔,不過我會讓她意識什麼叫寂靜。
“外面聲音很吵,這裡很安靜,我可記得,你來的時候,你看見沒有門檻上有血”我捂着自己的嘴巴,發出了的聲音,格外詭異。
“血,我見過的血多了去了,你是故意想嚇我,然後讓我難堪的吧?”感覺她的聲音也有些放低了,外面的下雨聲邊的越來越多,似乎跟刀子雨一樣,窗戶鐺的一聲,狠狠的砸到了水泥牆上。
“不,我記得這以前是住着一戶孩子,十一二歲的男孩,他是一個人”我心中想起了辛勞,默默的跟他道歉着,外面的雨下的更大,氣氛很對,風紫她很快就會害怕了,這是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