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凱看出泰爺有意偏私,打算趁着人多逼宮,現在哈狗幫所有堂口和地區的老大都接到袁凱等人散佈的消息,正朝這邊趕來。
泰爺再怎麼想偏私也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太過分,位高權重也架不住人多力量大。
泰爺沉着臉沒有說話,他雖是哈狗幫的話事人,但幫會裡的大事從來不是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看着袁凱、鄒積糧和張漢紛紛在香堂兩邊的椅子上坐定,泰爺乾脆讓老陸正式宣佈開香堂。
“泰爺,現在……”
老陸還沒有說完便被泰爺舉手製止,老陸只能手持龍頭棍開始着手準備開香堂的儀式。
按照慣例,哈狗幫每次開香堂都要醒獅、舞龍,然後再在村屋裡大排筵席,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和幫派裡的兄弟。
這一次臨時開香堂事先什麼也沒有準備,老陸只能親自指揮調度,在其他堂口的堂主趕到之前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最少要準備上千人的盆菜招待幫裡來的兄弟。
老陸暫時離開,去忙活開香堂的事,香堂裡只剩下我,袁凱、鄒積糧、張漢和泰爺。
臨近中午的時候,其他堂口的老大陸續趕到,很多人是來了之後才知道現在的狀況。
聽說泰爺有意讓我接手青龍堂,各個堂口的大爺立馬分成了兩派。
一邊是以袁凱爲首的反對派,另一邊是因爲我找出了殺害馬元的兇手從而支持我的。
實際上我很清楚,這些人並不是支持我,而是礙於泰爺的面子。
這也是泰爺要開香堂的直接原因,他很清楚袁凱找來的人肯定都是反對我做青龍堂堂主的反對派。
爲了不至於受對方所制,泰爺乾脆正式開香堂,這樣所有的堂主就都會到場,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香堂內左右的十六把椅子有十五把已經坐滿,空着的椅子就是下一任青龍堂堂主的座椅。
別墅外站着幾百名彪形大漢,十幾人一羣,這些人都是有資格吃流水席的。
村屋外面烏壓壓的都是人,這些是各位堂主帶來的人,爲了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強大,混黑道的人最講究排場。
午時已近,泰爺宣佈選舉儀式正式開始,由於這一次選舉堂主事出突然,所以這一次開香堂的目的只是決定我到底是能做堂主還是不能。
如果我在投票中獲勝,那麼就由我成爲青龍堂的堂主。
如果我在投票中失敗,我將失去成爲青龍堂堂主的資格,三天後其他的堂主會推舉出青龍堂堂主的候選人再開一次香堂公開選舉。
由於事出突然,幫會決定這一次投票人僅限於在場的十五位堂主,其他人都沒有投票權。
所有的儀式走完後,正式進入投票環節。
袁凱向身邊的張漢和鄒積糧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開始跟自己身邊的堂主交頭接耳。
十分鐘後選舉開始,袁凱和鄒積糧率先站出來反對,接着張漢還有白鶴堂的趙姐和麒麟堂的老沙也站起來表示反對。
看到其他堂主踟躕未決,袁凱直接指着我,說我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在場的堂主不是他的爺爺輩就是他的叔叔輩,如果我當選會拉低其他分堂的身價。
年輕這一點對我來說太過被動,袁凱說完之後所有人都默默開始點頭,只要再有三位中立的堂主站出來反對,這次選舉就結束了,而我就可以哪裡來的回哪去。
本來我有些小興奮,其實我壓根也不想做這個堂主,還是在江北做我的小神醫比較自在。
只是隨着事情的發展我開始變得有些不甘心,自打我從山上下來,我就從未嘗過失敗的的滋味,不論我的對手是誰。
程峰、劉敏之、張小六、郭振山、劉家英、張夢,他們每一個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厲害角色,最後他們還是都輸給了我,成爲了我的朋友。
我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失敗,即便我並不希望做青龍堂堂主。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可以不做堂主,但絕不可以不夠資格做堂主。
投票還在繼續,這樣下去我必輸無疑,在下一位堂主準備投票的時候,我示意他先等一下,我要開口爲自己發聲。
“各位大哥,你們大部分人還不知道我是誰,先容我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就是當初被大家當成是殺害馬元兇手的那個人,當初各個分堂都有派人去江北,大家對葉小海這三個字應該比較熟悉,我~就是葉小海!”
當我做完自我介紹之後,現場的堂主們紛紛議論起來,看到大家都知道葉小海,這讓我有了信心,我示意大家安靜,接着說道:
“當初數萬人兵臨江北要抓我給馬元報仇,最後怎麼樣呢?你們把江北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抓到我,最後還讓我把殺害馬元的真兇給揪了出來,我相信這件事在座的各位應該都不陌生!”
看到大家都睜開了眼睛看着我,我又多了幾分信心,在場各位老大的眼神也從不屑變成了懷疑,說明他們對我的能力是認可的。
這樣我就有了繼續開口的權利,“當初哈狗幫內就有規定,誰能抓到葉小海,誰就是青龍堂的新堂主,後來我葉小海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找出了殺害馬元的真兇,我是不是理所應當成爲青龍堂的堂主?”
我的話成功打動了在場的幾位堂主,我看到泰爺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我出色的口才以及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臨危不亂,能有如此清晰的思路讓他非常欣慰。
要是其他人面對這些凶神惡煞的大佬早就嚇傻了。
更別說敢在他們面前發言,而且還能說得如此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我的一系列反應說明了泰爺的眼光,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就當我成功把局面扭轉過來後,袁凱坐不住了,這個老狐狸看出主動權已經悄悄被我扭轉過來,他要再下一劑猛藥將我打垮,讓我徹底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