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一臉疑惑的表情,齊安海走到酒櫃旁邊,將其中一瓶酒的酒座一擰,酒櫃打開,後面出現一道暗門。
我總算知道齊安海爲什麼能夠如此自信了,我跟在齊安海身後,順着樓梯來到地下一層。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我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地下一層別有洞天,這裡寬敞、亮堂,配套設施應有盡有。
“怎麼樣,小海!我沒說錯吧?你藏在這裡外面的人怎麼可能找得到你?這裡的食物和水夠你吃、喝三十年。”
我虛僞地誇了齊安海幾句,齊安海繼續向我介紹這地下世界。
“你就安心在這裡住着,要是需要女人了,我也可以幫你找來。”
“看來我要在這裡長住了?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應該要不了多久,等我們的人接手了劉家英的地盤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了!”
我本能的一遲疑,正好被齊安海看在眼裡,他臉上的表情瞬間產生了變化,沉聲說道:
“你不會還惦記着跟他的情義吧?我告訴你,江湖沒有永遠的情義,只有永遠的利益,越早學會這一點,你就可以少走點彎路。”
“知道了!”
“走,小海!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你一直都想見到的人!”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見誰,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穿過一條長廊,後面有幾個房間。
齊安海走到其中一個房間門外,輕聲敲了三下。
誰呀?
房間裡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是我!”
齊安海自報家門後,門打開了。
齊安海說得沒錯,這個人果然是我一直要找的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竟然躲在這裡,難怪戰部的人把江北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他。
“你好,葉小海!聽說你一直在找我,我們這算是見面了,雖然是在地下!來來,別愣着快進來坐。”
他就是墨鏡男,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戴着墨鏡,就是他害得我被哈狗幫追殺,就是他害得我不得已殺死了劉家英。
現在他就在我的面前,我只需要一個箭步就能取他的狗命。
但我不能,至少現在不能,我還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
我必須要忍耐,還要裝成一副非常友好的樣子。
我和齊安海進入他的房間坐下,他主動伸出手跟我握手,爲了知道更多的秘密,我雙手握着他的手以示對他的尊敬。
“不用這麼客氣,小海!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已經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了,你放心這裡很好,你要什麼都可以給你弄來,而且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墨鏡男非常得意地說,我點頭應和。
齊安海簡單介紹了一下墨鏡男,他叫劉春是因爲幫組織辦了事才躲進來的,所以組織絕不會委屈了他。
劉春看到我一直盯着他,笑着說:“怎麼樣,我跟照片上比,是不是真人比較帥?沒想到我會躲在這裡吧?”
劉春的話讓我一驚,他怎麼會知道照片的事,知道這件事的人可不多,而且這些人可都是我身邊的人。
看到我略有遲疑,齊安海咳嗽了兩聲。
劉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開始岔開話題,向我介紹房間裡的環境。
我們隨便交談了幾句,齊安海把我帶到另一個房間裡,交代我沒事儘量不要出來亂走,有事情他會來找我。
一切安排好後,他離開了我的房間,鑽進了劉春的房裡。
齊安海並沒有直說是墨鏡男殺死了馬元,看來他們還沒有完全相信我。
但最讓我吃驚的還是,劉春竟然知道照片的事。
這說明很有可能我的身邊出現了內鬼。
趙將軍,劉家英,程峰,郭振山我最信任的幾個人中竟然有人是齊安海的人,我想不出是誰。
照片是趙將軍給我的,他自然不可能是內鬼。
齊安海讓我殺了劉家英,他肯定也不是。
這就只剩下郭振山和程峰,他們兩個都曾因爲我的事受到過牽連。
郭振山現在還掛着副職,程峰剛剛纔把家裡的生意捋順,聽說就這幾天就虧了一百多萬。
從剛纔劉春和齊安海的表情來看,他們不像是在演戲,齊安海是個老狐狸,劉春看起來倒不是滴水不漏,我決定從他那開始打探。
我一直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我嘗試着尋找看看房間裡有沒有攝像頭、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這兩天齊安海每天都會來,先來我這問我住的習不習慣,然後就會去劉春房裡,每次差不多都會在他的房間裡呆上半個小時左右。
第二天下午,齊安海剛剛離開,我便從房間裡出來,以無聊爲由找劉春聊天。
劉春見到我的情緒跟兩天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大不一樣,他幾乎不主動說話,每次都是我說三句他回一句。
應該是有人交代過他不要跟我說太多,我以無聊爲由,坐下就不走了。
他仍不怎麼說話,我看到外面的酒櫃上有很多洋酒,專門挑了兩瓶最烈的酒來到房間裡,將其中一瓶遞給劉春。
“春哥,要不咱們喝兩杯,這裡實在太無聊了!”
“習慣就好了!行,那我就陪你喝一點!”
劉春一看就是話比較多的人,他是在剋制自己不要跟我說話。
三杯下肚我就不信他還能保持如此理智,如果三杯不行那就再來三杯。
反正這裡的酒管夠,我就不信灌不醉他。
一人一瓶下肚,劉春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我開始引誘他爲我解惑,很快他便承認了殺死馬元的事。
我把他的話錄了下來,現在起碼可以證明馬元不是我殺的,哈狗幫的問題解決了。
現在還剩下給馬元打電話那個人的身份,還有這個風波命聯盟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我先是把劉春一頓誇,然後突然轉折說:“這件事春哥當居二功!”
“二功?我應該記首功!”
“應記二功,打電話把馬元騙出來的那個人才應該居首功,能讓他不帶保鏢前來送死,我覺得這個功勞比較大。”
劉春大笑了起來,我的機會來了,我焦急地等待着劉春說出這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