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澈蹭得一躍而起,雙眼晶亮,“果真麼?”
萬方恭敬地將木匣子捧過去,他知道王妃對王爺沒有殺意,在身邊那麼多機會,王爺是毫不設防的,他做過很多天暗衛,就在他們房樑上。
深夜的時候,王妃會癡癡地看着他,卻沒有一點殺機。
所以他絲毫不戒備地將那匣子給了慕幽澈。
然後轉身出去,走到外間的時候聽得裡面傳來一聲壓抑的、痛苦的、絕望的、讓人不忍聽的聲音。
他大驚飛掠進去,只見慕幽澈右膝點地,弓着背,重重地跪在地上,頭低低地垂在胸前,肩頭微微地一聳一聳的。
那樣深切地、垂心的痛苦讓他幾乎要垮掉。
極大的喜和極大的悲。
從天堂入地獄。
也不過如此。
萬方忙上前扶他,慕幽澈一把推開他,死死地揪着胸口,懷裡抱着那隻匣子,他臉色蒼白,雙目赤紅,彷彿地獄裡的陰魂。
萬方嚇得就要上前點他穴道。
慕幽澈冷冷道:“出去。”
沙啞的,低沉的,乾枯的聲音,像是被燒焦的桐木,沒有了一絲水分。
萬方轉身的時候,分明看到他噴出大口的血。
萬方不敢回去,只能默默地往外走。
王妃到底送了什麼,竟然讓鐵打的王爺這般脆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那樣絕望。
西昌國的大將軍病倒了。
黑曜國趁勢攻擊,遭遇西昌國軍士的頑強抵抗,沒有任何進展。
慕幽澈軍紀嚴明,就算他不在,帳也是一樣打的。
可他死了就不一定了。
這日入夜,一行士兵形跡可疑地靠向中軍大帳。
他們假作巡邏士兵,騙過了守衛。
到達中軍大帳外的時候,突然發難,紛紛揚手,將暗器打了進去。
暗器喂毒,見血封喉。
幾名士兵中招,來不及發出一聲便死了。
這些人飛涌而入,要一舉擊殺西昌國大將軍的興奮讓他們激動得要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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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表得罪女人啊,表得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