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他睡得很安慰,沒有半點戒備,楚月卻覺得他肯定有完全的準備,絕對不會給了她刀,還能若無其事。
只能說他掩飾的好。
她看了他半晌,窗外的燈光朦朧地投射進帳內,他身形起伏如遠山俊秀,燈光在他臉頰上製造出明暗的交錯,濃眉舒緩着,脣角有笑。
她微微嘆息,他可真得意呀。
不愧是大將軍啊,兵法用的出神入化呀,把刀柄交到她手裡,他反而酣睡連連,不像前些日子,哪怕她一翻身一睜眼,他就會將她緊緊地摟住,似是生怕她飛了一樣。
他要試探她是否殺他,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她勾起脣角淺淺地一笑,昏暗的光影裡,猶如午夜綻放的白蓮,嫵媚妖嬈,卻有清純無比。
她湊上去,吻住他的脣,他立即啓脣迴應,翻身將她半壓在身下。
沉沉的夜裡,他的嗓音沙啞性感,帶着睡眠不足的慵懶,“小東西,你嫌太舒服了嗎?”
她剛有身孕,他幾乎不敢再碰她,天知道他隱忍得有多麼痛苦。
她卻不管,只顧挑逗他,深深淺淺的呻吟迴盪在牀帳內,旖旎溫柔。
他的心被點了一把大火,越燒越旺,慾望如潮……
她小手探進他的中衣,細細地摸索。
他是軍人,身材緊緻,皮膚上會有不少傷疤,可若是完好的肌膚,便細滑如絲緞那樣,讓人愛不釋手。
他按住了她惹火的小手,聲音嘶啞,語氣近乎猙獰起來,“小妖精,你再不停手,我不能保證不弄傷你。”
楚月嗤了一聲,咬着他的喉結,他低吼了一聲,瘋狂地吻她,滾燙的脣將溼漉漉的吻,印滿她全身,最後她是在受不了了,在他懷裡顫抖着,如同綻放的花蕊。
他親了親她的脣,掀開牀帳,一躍而出。
楚月拉着被子蓋緊自己,聽着他吩咐要人打冷水。
天寒地凍的。
她勾了勾脣角,躺下,睡得無比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