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現在不是的,然後靠近了她。
她腳步虛浮,雙眼發昏,他俊俏的娃娃臉就在眼前。
他再靠近,溫熱地呼吸帶着酒香噴在她的臉上,他平日清亮的聲音沙啞的,“月兒。”
楚月心頭一顫,猛然回過神來。
她推開他,笑道:“上頭風大,我想透透氣。”
她飛身躍上屋頂,蕭冰神色黯淡,卻又笑起來,提着酒罈子飛身上了屋頂,在她旁邊坐下。
“來,再痛飲一場,不醉不歸。”
楚月嫣然輕笑,“不醉不歸。”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醉一醒是白頭。
楚月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那酒後來都是苦的。
早晨醒來的時候,她在自己牀上。
地上是蕭冰。
他四仰八叉地睡着,不時地舔舔嘴脣,揮舞兩拳,“來,再喝!”
那單純俊俏的娃娃臉上沒有一點算計,像是個可愛的孩子,乾淨透明。
楚月搖了搖頭,起身,宿醉讓她頭痛欲裂。
她強撐着去讓人熬一鍋醒酒湯,自己喝了,然後端回來,踢了蕭冰一腳,“蕭冰,起來了。”
蕭冰咕嘟了一聲,坐起來,看着她,“妹子,要出任務嗎?”
楚月將碗遞過去,“喝了它。”
蕭冰接過去,咕嘟咕嘟地一氣喝乾。
楚月笑道:“跟飲牛一樣,若是毒藥,也喝啊。”
蕭冰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你給的,毒藥我也照喝。”
楚月垂下眼,不看他。
蕭冰跳起來,“好餓,去吃飯。”
楚月道:“不許喝酒。回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蕭冰很大聲地答應着,然後大步跑出去了。
沒多久,他又迴轉,手上託着一個大大的紅木漆盤,上面放着四菜一湯,一大盤子白麪饅頭。
“一起吃。”
他笑嘻嘻地道。
楚月無法,只得讓他進屋。
她胃口不佳,吃的很少,他也跟姑娘繡花一樣,文文氣氣的。
她好奇地看着他“吃啊。”
他笑道:“你吃好了嗎?”
楚月點頭。然後看着蕭冰風捲殘雲一樣,將飯菜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