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抱着懷疑的心態看着宮女,心中卻沒有那種不好的預感。去了再說,不管是不是他的母親找他,他都得去看看這個如此‘光明正大’的將自己騙走的人,域軒可不是什麼膽小鬼!
落塵和破塵聽到是軒轅裴文找域軒,並沒有多想什麼,只是關心道:“四哥去吧,晚上等你回來吃飯!”很家常的話語,讓域軒心中泛起了泡泡:“嗯!”跟落塵破塵點頭離別。
到了宮門口,域軒上了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坐了一會兒,域軒便睡了過去。本是不緊張的域軒,在感覺到睡意的時候心中惶恐不安了,不知道什麼人在馬車裡下了蒙汗藥!
等到域軒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一個沒有人的房間。一張大牀在大廳的中部擺放,如雲朵般的白色紗帳懸掛在屋頂的樑柱上。睜眼看着這個比平常大許多倍的紗帳,不由的心中的惶恐之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對這瀰漫着瀠馨味道的房間,充滿了好奇,打量。
再看看這張軟綿綿的牀,枕頭都是軟軟的,摸上去的感覺不同一般棉花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張牀可以睡下十幾個人,實在是太大了。貌似在這張牀正中央的域軒只是一朵綠色蕙蘭,全部的視野都集中在了域軒身上……
起身,輕輕掀開紗帳。瞪眼,掉下巴!這個房間……!!!怎麼了?爲什麼全部都是鮮花?總體來說,全是玫瑰!紅白參雜。眨了眨眼,再仔細看。貌似白色玫瑰花的擺放不同,形成了一個域軒從未見過卻又覺得很熟悉的形狀(一箭穿心型)。
房間內,濃重的玫瑰香味兒,讓域軒有些頭暈。揉揉額角,下牀。這時……窗戶被風吹開,飄進來屢屢微風,將房內濃重的玫瑰香味吹散,將紗帳吹起,如飄渺的雲一樣飄忽不定。天窗撒進一片明媚的陽光,整好兒在那個讓域軒陌生而又熟悉的圖案上,圖案更加耀眼,更加明顯,讓域軒感到身處仙境之中。
忽然……不知何處響起了清脆好聽的曲兒聲,聲音由遠及近,曼妙縹緲,卻聽不出其出自何種樂器。域軒駐足細聽的時候,聲音卻停止了,兀的睜開眼,尋聲音的出處。四處尋望,任何跡象都消失無蹤了。剛纔有感覺到瀠馨到來,此刻卻尋不到她的蹤跡。小心的尋到走向門口的小路(瀠馨還知道在花叢中留個小道,嗯,不算笨!)。走到門口,域軒又駐足了。雖是深秋,卻還沒到下雪的時候,庭院中竟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真實的一場雪……
域軒和瀠馨說過,他住在南方,長這麼大都還沒見過雪。這是瀠馨爲域軒藉助巫術變幻的一場大雪吧……域軒如是想。踏出門檻,有點寒。畢竟是用物理原理製造的雪,和真實的雪沒有差別。
剛纔那種清脆的小曲兒聲又響起,域軒又輕皺眉峰,以自己那深厚的意念,聽出了聲音的出處。便側頭看向走廊西區。一身鵝黃綢緞長衫,腰繫輕水藍色絲帶。長長的水袖隨風而動。明淨的面頰上帶着點紅暈,貌似是被這‘寒風’給吹的。蘭花指拿着一根兩寸長稻管在手中旋轉。笑容嫣然的看着域軒。
域軒皺眉,難道剛纔那清脆的小曲兒聲是,那根稻管吹出來的?這功力也太高了吧?而且這裡的雪也是她運用意念製造的吧!?她爲什麼這麼不聽話?皺起眉頭,直走道瀠馨面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嘛?”不愛惜自己身體,當初她還有臉罵破塵?
“沒做什麼啊?不就是想向某個人求婚麼?” 瀠馨還是笑盈盈的說着,看着爲自己身體擔心的男人,不由的心中暖和了起來。眼前這個清冷的男子,還是有一顆火熱的心的。花癡的瀠馨雙眸泛着金光,這麼美的男子,怎能叫瀠馨不爲之心動?清冷的眉,深邃的眸,睫毛似扇,鼻樑如峰,朱脣有型。若有若無的酒窩,顯得峻冷的域軒有那麼一絲微妙的可愛……
“求婚?”域軒疑惑。難道是要向自己求婚麼?今日才賜婚,她就又要將自己納入懷中?也太便宜她了,璇璣已經得手,再加上個自己,瀠馨不是得了大便宜?今日要她求婚很困難!嗯,是的要瀠馨求婚困難,且順便教訓下這個不長記性的瀠馨!
“嗯嗯,今天我要向某個人求婚呢,我不曉得他會不會答應呢,要是不答應我的臉可就丟大了!”瀠馨一副苦惱的樣子。這個在人前冰冷的人,瀠馨可是不太瞭解哦,有時候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所以他有可能會不答應。
“那麼這些就是你用來求婚的道具?”域軒指了指庭院中的雪,又指了指房間內的花,說道。“嗯嗯,那裡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代表天長地久哦。希望我的愛情能天長地久啊!”瀠馨看向房間的花說道,“那圖案叫做一箭穿心,希望我們的心能貼在一起,心心相印,讓我們的血液互溶,成爲最親密的人。”走了幾步,將域軒拉到了房門口,得意的說:“這可是我親手擺放的哦!”
聽了瀠馨的解釋,域軒不由的驚訝。她——嵐馨王,怎麼親自做這種事兒呢?她和他們在一起,有些不是她這樣一個王女會做的事兒,她多少會去做,不奇怪。但是沒想到該是下人去做的事兒,她竟然也會去做。這種事兒她只要吩咐一聲,都會有人辦妥的,她爲什麼還要親自動手。
“爲自己喜歡的人做什麼事兒。還要別人經手那還有什麼誠意可言!”瀠馨很是自然的牽起域軒的手,不在看房內的花,同其看向庭院:“雪,美麼?”那近一萬朵花是自己親手擺放的,但是雪,以及一會兒出現的場景,都不是自己弄的,希望域軒不會追究。
純白無瑕的雪,泛着金光,給人明淨的感覺。“嗯,很美!”域軒看呆了,現在竟然又下起了雪。鵝毛般的的大雪,悠悠然的飄落,給人以寧靜的感覺。晴空雪天,域軒覺着自己飄在了雲端。希望在這樣一個與衆不同的日子留下永恆的記憶。繼而忘記了要質問瀠馨運用意念的事兒。
“堆雪人去好麼?”瀠馨問道,域軒疑惑了會兒,看到瀠馨懇求的眼神,也便跟了去。堆雪人很有經驗的瀠馨,不一會就將雪人堆起來!而域軒卻在那裡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提前見到雪,都已經讓域軒很驚訝了,還能玩雪,真的出乎域軒的預料……看着瀠馨很快的就堆出了個女娃型的雪人,好生的讓域軒羨慕。
“沁兒……過來教我!”域軒皺眉,命令瀠馨說道,對她域軒可從來沒有多客氣過。他命令的爽哉,她受之興然,從來是沒有什麼怨言的。不過域軒所謂的‘客氣’就是在瀠馨不顧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域軒都會很‘無情’的呵斥,嗔罵。還從來沒有叫瀠馨去替自己幹過什麼呢……這次算是第一次吧。
“哦,相公莫急,娘子我現在就來!”瀠馨一副奸笑樣子說道,雙眼還流露出了陰光!貌似有什麼事兒要在一會兒發生。
域軒冷汗,這個臉皮厚的瀠馨竟然這樣呼喚他,讓他覺得好彆扭。而且瀠馨的眼神,讓域軒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看着瀠馨慢慢走來,輕輕的甩了甩長髮,輕盈的步子,讓域軒更覺得有什麼危險臨近。“哎,不必如此驚恐的看着我吧?我長的有那麼恐怖麼?”瀠馨走到域軒跟前,一臉受傷的樣子看着域軒。
退兩步說道:“沒有!”沒什麼感情的語氣,冷眼看着瀠馨。這個女人很會趁人不注意,佔人便宜的,躲遠點還是好點。不過好像是叫她來教自己堆雪人的。現在又躲是不是讓她覺得自己在怕她?不能讓她看清自己的心思。域軒鼓起勇氣,又前進了兩步,沒想到瀠馨也在前進,跟着兩人零距離的接觸了,鼻子對在了一起。
瀠馨雙眸含笑看着眼含驚慌的域軒,心想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瀠馨沒有理由不佔便宜!腦袋輕輕一歪,嘴脣就碰到了域軒的。接着就在無措的域軒的脣上輾轉纏綿了……
域軒不得不慌促,一般被佔了便宜去也都是親親小手,親親臉蛋,還真的沒有被她親了嘴去……這次竟然沒了初吻!
瀠馨嘴角一直含着笑,吻的間隙,瀠馨含糊的說了一句:“閉目!”域軒便乖乖的閉上了眼,跟着瀠馨的纏綿而纏綿。脣舌交戰,域軒投入深情,吮吸兩人之間的甜蜜。沒有什麼經驗的域軒徹徹底底的淪陷在了瀠馨的吻中。
待兩人停止了熱吻之後,瀠馨說了句雷死人的話:“放心,我會負責的!”貌似口氣還挺勉強。
域軒瞪眼,負責?她以爲他是什麼人,一個吻就要她負責。還以爲域軒是那種小男子,死纏爛打的黏在女人身上?他域軒可不是這樣的人,冷傲決絕的話:“不必。”轉身就走。這個死皮賴臉的女人,有的時候真的讓域軒很生氣,竟然小看他!
瀠馨好笑的看着域軒,她喜歡的男人真是太有個性了,沒有小男子模樣,不是扭扭捏捏的那種。瀠馨跟上前,一下將沒有防備的域軒給撲到在雪地裡:“可是我的吻沒了,我要你負責!”
被撲倒在地的域軒和瀠馨在雪地裡滾了兩圈,瀠馨被域軒壓在了下面:“你的吻不值錢!”恨鐵不成鋼的口氣,感情瀠馨也就那麼幾招追人手段,更新穎點的都沒有。
“可是我那域軒的吻值錢啊!”瀠馨眨眨眼爲域軒憐惜說。
域軒愣了下,迅速起身。貌似這樣壓着一個女人很不成體統!“我回宮了,待在這裡沒意思!”域軒違心說道,其實還沒看夠雪,還沒有堆砌雪人呢……挺想留下的。但是面子重要,這個女人說要求婚的,沒想到佔了人的便宜,還勉強說要負責。根本就沒有求婚的意思!
淡定的瀠馨坐起身,只是揚了揚嘴角看着起身離去的域軒,“親愛的,你走不掉了!”淡淡的說着,心中在籌劃一會該如何求婚,域軒的脾氣,瀠馨真的拿不準。域軒翻白眼,無奈的轉過頭,“我怎麼會走不掉?”最會故弄玄虛的人就是她了。
“你說呢?”瀠馨起身的時候,整個庭院出現冰牆,高至五丈。陽光照至冰牆之上,呈現出耀眼的光采。晶瑩剔透的冰牆,暮然的出現了幾個超大液體狀的楷體字樣,且字樣還在桃心之中。
“我的心意在這上面!”瀠馨說着指了指冰牆。域軒看了一眼,在心中默唸這幾個字:‘域軒,願意嫁給我麼?’心中突然怔了下,她終於開始向自己求婚了。但是這個求婚的方式……這裡的雪,這裡的冰都是運用水來製造的,也太浪費皇城的水資源了啊。且製造這些必定是消耗了很多的意念……頓時心中的興奮,驚訝,喜悅,還有那一絲的緊張被憤怒代替,一直都在擔心她的身體,剛纔看到雪的時候,域軒也在擔心。被她佔了便宜去,慌措的就忘記了她不愛惜自己的這一事兒。現在還弄出個更壯觀的場景,域軒不得不再次想起她和破塵一樣不能在使用意念了。
“不嫁!”真是越說她還越不聽話了哈?現在是越發的放肆的運用意念了,她要他嫁給一個意念消耗光馬上要死翹翹的女人麼?不可能!域軒想要的是健健康康的瀠馨,一個總是帶着無瑕笑容的瀠馨,而不是一個不愛惜自己,將生命視爲無所謂的瀠馨。他要平平淡淡而並不是這樣搞出那麼多花樣的求婚場面。
“爲什麼?”瀠馨就知道,域軒一定是較爲難搞定的,突然覺得沒了信心再去搞定那個帶着記憶的青冥了。“爲什麼?你說爲什麼?”域軒倒是反問起瀠馨了,讓瀠馨更加的不解。她自認爲是沒有對不起域軒的,域軒怎麼就不答應呢?還是自己做的不夠,瀠馨知道這次做的不夠,畢竟自己身體不好,只好找了姐姐來幫忙,藉助了姐姐的力量造就了一切。只是自己做那力所能及的事兒——將近一萬朵玫瑰親手擺好。難道域軒覺得自己不夠誠心,不夠用心?
“那等我身體好了,再向你求婚吧!”瀠馨心痛了一下,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麼?域軒本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啊,怎麼還真在乎這些外在因素是不是瀠馨自己親手做的呢?不管怎麼樣,域軒是拒絕了。讓瀠馨心痛的話,從域軒口中出來。他爲什麼生氣,瀠馨不知道,但他那帶怒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了瀠馨的心中,狠狠地刺痛了瀠馨的心。那麼只好等到自己身體有多餘的意念的時候,才能親手做一些域軒喜歡的場景,搏得他的喜歡了……
域軒皺了下眉,好似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但是域軒沒有接着問,倒是看着瀠馨頹廢的離開,他希望她能想明白自己爲什麼拒絕她。
瀠馨離開了自己的嵐馨王府,便直奔南城門去……
“兒子,你怎麼搞的?怎麼不答應嵐馨王的求婚?”冰牆消失的時候,軒轅裴文和太女同時出現在域軒的身後。“娘?”驚訝於自己的孃親怎麼會在這裡,又看見太女,便恭敬行禮道:“太女殿下吉祥。”太女冷眼的看了域軒一眼,冷冷的‘嗯’了一聲。她是在生氣,還沒有人能傷害瀠馨的,而眼前這個冷傲的男人竟然讓瀠馨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傷痛,她這個做姐姐的看的很明白,瞭解瀠馨莫過於太女了,她看着她長大,帶她出遊,看着她以自己不同的思想改造這個世界,給百姓帶來幸福。在家族中給太女帶來無盡的快樂,太女從未想過瀠馨傷心的樣子是怎樣的,如果傷心,就像剛纔一樣,一聲不再吭的快速消失。她一直在保護瀠馨,希望她快樂,希望她不受傷害。沒想到竟然被瀠馨自己喜歡的男人傷害到,太女很想出手將傷害瀠馨的人殺了!但是太女知道如果傷害了瀠馨喜歡的人,瀠馨的痛苦會更加深切。所以,太女忍住了出手的衝動。
“爲什麼不答應!”軒轅裴文看出了太女那種憤恨,如果現在自己不在這裡,想必太女會出手傷害她的兒子吧?太女的行爲讓人感覺有點可怕。所以要先問問自己的兒子,明明喜歡嵐馨王的,爲什麼又不答應。
“娘,你知道沁兒的病吧,她那麼不愛惜自己,還弄出這些花樣來,她是不要命了!我不答應是要她想清楚,爲什麼不把我們的話做一回事兒。說了不要運用意念的,可是……看看這裡……”域軒說着指着周圍說道。
“呃?”軒轅裴文愣了下,又換成無奈的表情。看了一眼太女,還好太女的表情好多了。畢竟域軒不答應的原因也是在關心瀠馨。
“瀠馨沒有運用一點自己的意念!這些都是本殿下爲她製造的!”太女剛纔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點。但是還不是可原諒,給瀠馨帶來了傷害不是麼!傷害就如同一根釘子,扎進牆內,即使挽回,傷口還在!
“什麼?”域軒頓時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太女,是自己錯怪瀠馨了,是自己錯怪瀠馨了!域軒在自己心中大呼。
“當然了啊,以嵐馨王現在的能力,就連水都引不來,怎麼製造這樣浩大的場景?傻兒子,你怎麼不細想想?”軒轅裴文搖頭說道,怎麼自己的兒子有時候那麼愛鑽牛角尖?
“真的?”域軒覺得自己太失敗,這點觀察力都沒有了……竟然還誤會瀠馨!
“那一萬朵玫瑰是瀠馨一個晚上沒睡,親手擺放的!”太女淡淡說道。現在也不指望域軒能去挽回什麼了,想來軒轅裴文教出來的人,並沒有那麼開放,定是不會去追回瀠馨。
域軒一怔,剛纔瀠馨自己說過,但是域軒也只是小小震撼了下,還抱怨了下,現在再從太女的口中知道,域軒的心裡更過意不去了,誤會瀠馨不說,還傷害她:“我去找她!”只要追回她,才能減少對瀠馨的傷害,只有現在找到她,和她說自己答應,那麼……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域軒轉身離開,辭退禮都沒有行,便跑了起來,感到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去找瀠馨。
“瀠馨心情不好,一般在南城門上吹風!”一個很像瀠馨那魔女般的聲音響起。這話是太女說的,只有太女知道瀠馨心情不怎麼好的時候會在什麼地方。
域軒轉過頭,腳下步子沒停說了聲:“謝謝太女!”
“兒子加油!”軒轅裴文也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兒子,域軒是愈發的膽大了。還真不愧是自己的種呢!
太女挑眉,看着軒轅裴文,挺驚訝域軒會去追……
“那個……太女,我們要不要繼續去看熱鬧?”軒轅裴文訕笑,貌似剛纔自己偷笑的樣子被太女殿下看了去?“既然未來親家想去,本殿下自是會以禮相待,陪同您去的!”太女彎了彎腰做了個虛禮說道。
“額……那就我們一起去吧!”軒轅裴文翻白眼,這個太女還真挺精!不過剛纔再看到域軒和瀠馨接吻的時候,太女的表情不怎麼好看啊,好像在吃醋!還感覺到了絲絲的恨意呢。難道……太女她?呃……不可能吧?希望自己是想太多了!軒轅裴文馬上在自己心中否認掉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您先請!”太女很‘禮貌’的一個手勢說道,軒轅裴文接着訕笑道:“一起一起!”跟着,兩人個跑到了南城門,去看熱鬧了!
域軒以雷電般的速度飛到了南城,遠在千米之外就看見了城牆之上,那滄桑且失落,頹廢且傷心的一抹鵝黃色身影。墨發隨風而動,卻帶着絲絲無奈,衣襬亦是沒精打采的左右亂擺,透露着對世俗的鄙夷,對一切的不滿。水藍色腰帶亦是要死不活的飄來飄去,貌似跟着主人一起傷心,無奈,沒有了自信。
域軒在城門下停留了一會,便上了城牆,看了看城門下,人們來來往往,忙的不亦樂乎,除卻城牆之上的侍衛們,幾乎沒什麼人去觀察城牆之上的嵐馨王。侍衛們看到心情不佳的嵐馨王,都不敢打攪到嵐馨王,各自站着跟個木頭似得,裝做什麼都沒瞧見,當嵐馨王是空氣!
全城人都知道嵐馨王帶回來的幾個美男子,自是每個人都將這幾名美男子打聽的仔仔細細的,不管是道聽途說還是有幸親眼一見,都很關注嵐馨王的美男子,和嵐馨王的婚事,全城百姓都希望嵐馨王能得到幸福。所以,城牆上的侍衛們都知道來者是軒轅谷少主,他們並沒有阻攔,倒是希望軒轅公子能給嵐馨王帶來點快樂。對於軒轅公子的到來十分的關注,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沁兒……”看着眼前的瀠馨,域軒開口叫道。侍衛們都很驚訝:原來,帥哥公子們都是這麼呼喚嵐馨王的。再看看嵐馨王是如何表現的:明顯的怔了下,緩緩的轉過頭,雙眸帶着悲傷,很是不自信的看着域軒:“對不起,可能是我自大了,以爲什麼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自認爲你會答應的,沒想到……”話說的那麼無力,沒有了以往的自信和強硬,像癟了氣的氣球,再也鼓不起幹勁兒來了。
“是!你很自大,自大到什麼都不說,自大到不爲自己多去解釋,自大到以爲別人很瞭解你……是你太自大!”域軒前走了一步,看着眼前睜着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瀠馨,心中那是個憐惜啊,爲什麼自己不去多想下,爲什麼當時自己如此的糊塗,害的瀠馨在這裡傷心?“但是,軒轅域軒就是喜歡自大的嵐馨王!”是啊,在見到她的第一面時,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想要接近她,想要了解她,喜歡上了她不是麼?接觸以來,發現了她很多面,不談正事兒的時候總是很開心,嬉皮笑臉的,總想讓人抽她。但是遇到大事兒的時候,她又比誰都聰穎,認真,果斷,決絕……這樣一個多面性的女子,讓域軒佩服,讓域軒不得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已經被拒絕了不是麼?”瀠馨輕輕閉目,側過頭不看域軒。他拒絕她了,即使再開朗樂觀的人,遇到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拒絕,心裡還是會傷痕累累的,且更加的打擊了瀠馨繼續求婚的信心。
“是的,你被拒絕了!”域軒順着瀠馨的話說下去。
“那你還來幹什麼?是要繼續打擊我的自信心麼?”瀠馨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啊,求婚被拒絕,竟然還被追着嘲笑,心裡又多了一道疤痕。也將瀠馨心中的那個希望打破,本打算再一次向域軒求婚的,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他都追上來嘲笑了,這樣的男子是不是不要也罷……
域軒看着瀠馨一臉殤痛的樣子,十分的不忍,錯在自己,卻害的她如此傷心,域軒心中實在受意不去:“我追來不是要打擊你的!”
“那是什麼,嘲笑?可憐我?”瀠馨冷笑了,突然覺得自己的眼光是不是真有問題?還是從開始就一點也不瞭解域軒?
“我來追回你!”域軒擡步前走。站定,撫上瀠馨那迷惑的面頰,低頭親吻瀠馨的脣,如蜻蜓點水:“我要嫁給你!”
“嘎?”瀠馨發出疑問,這個域軒也太反覆無常了。“還願意娶我麼?”域軒問。“不是拒絕我了麼?”瀠馨真的覺得自己該重新去了解自己喜歡的男人了,這樣反覆無常,瀠馨接受不了。要好好了解,纔能有對策應付這些一會一個想法的男人啊!
“正因爲拒絕了你,我纔好向你求婚不是?”域軒微微一笑說道,既然誤會了就繼續誤會下去唄。讓誤會消失,就要自己來求婚,喚起瀠馨的自信,找回那個開朗的瀠馨。
“你在向我求婚?”瀠馨不可思議的看着域軒。真的,這是意外中的意外。沒想到一個較爲保守的男人會向女人求婚,想必有這一行爲的域軒是嵐馨國的第一人啊。像他這樣勇於衝破封建思想的人,敢於想自己喜歡的女子求婚,在這個時代是沒有的!
“是的。願意娶我麼?!”域軒再一次問。得到的迴應就是瀠馨的吻,吻的間隙,瀠馨含糊的說了句:“我願意!”
“哦哦……嵐馨王、嵐馨王……”城牆上的侍衛,城牆下的百姓都在歡呼,在爲嵐馨王高興。嵐馨王終於開懷的笑了……
城牆下人羣中,站着兩位衣着高貴的女人,一個明黃色外衫,站姿優美,還一個一身藏藍袍子的中年婦女,站在年輕女子的側身稍後。年輕女子眉頭緊皺,拳頭緊捏,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恨意……而中年女子卻笑盈盈的看着城牆之上的人,得意的想着:她軒轅裴文的兒子,當然是與衆不同的。想必軒轅域軒的名字要記入史冊了吧,他可是第一個向女子求婚的人呢!高興歸高興,軒轅裴文還是觀察到了太女的行爲,更加確定了自己那個荒誕的想法。
爲什麼會想到一個荒誕的想法?因爲軒轅裴文自己身邊就有這麼一個人,祭司晉楚城不就一直愛着那身爲嵐馨國的國師的親姐姐——晉楚傾?貌似百年前國家皇帝,就愛上自己的弟弟,這樣的事情出現的不多,卻都很經典。皇甫家族的人,很多都有怪癖,戀上和自己有同一族血緣的人也不在話下了。但是……還是希望太女走上正路吧,畢竟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不能影響國運啊,最重要的是不能將軒轅裴文的兒子的幸福給毀了。
“看看,嵐馨王和軒轅谷少主子很般配呢!”人羣中很多人都在討論城牆上還在熱吻的情侶。“當然了,嵐馨王帶和璇璣還有帶回來的四個男子很般配!”一個接一個的說着。“嗯嗯,想來明天就會下旨要將軒轅谷的少主子賜給嵐馨王了吧?”實在是過於瞭解皇室了吧?這都知道?還有些人說道:“那是必須的,個人認爲,嵐馨王很快就要和五個男子一起完婚了……”“是,大家都這麼認爲。”言論不斷,猜測不斷,就連瀠馨和域軒的吻也沒斷!
而太女不自在的離開了南城門……
軒轅裴文倒是想開導的,但是想到她是嵐馨王的姐姐,一定也有那無人能敵的自制魄力!便將自己觀察到的放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