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風吹拂着李珂的臉頰,但是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他激活的力量給他身邊的那些戰士們帶來了可怕的打擊。而對於他來說僅僅是寒冷的風,卻能夠給他的敵人帶去深寒的死亡。
狂風和碎冰形成的風暴在他的身邊盤旋,而他就是這場風暴的暴風眼。他周身的狂風,和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旋轉的冰屑與冰刺,攻擊着他的敵人每一處裸露出來的皮膚,讓他們的身體如同被無數的刀子一同攻擊。
但這些尖銳的冰也僅僅只是點綴而已,其中的寒冰之力其實才是最致命的武器,它們輕而易舉的侵蝕與凍結它們所接觸到的一切。
李珂就如同一個活體風暴一樣,帶領着一團能夠凍結他人的風暴飛速前進,每一個不是冰裔的戰士只要闖進他身邊的風暴,那麼他們就只有被凍結這一個下場。而也只有冰裔能夠忍受着那刺骨的寒冰之力,突破這層風暴來攻擊李珂。
但是被冰霜之力侵襲,而導致行動能力下降的他們,又怎麼對抗的了在風暴中心以逸待勞的李珂呢?只要輕輕的一個觸摸,李珂就能夠瓦解他們的反抗,並且將武器送進他們的喉嚨。
單獨的冰裔毫無作爲,而兩三名冰裔一起也會被李珂輕而易舉的殺死,當圍攻切爾娜的三名女性冰裔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李珂就已經斬殺了她們部族的十二名冰裔戰士,以及三十多名英勇的普通戰士了,但是相對應的,他身邊的冰雪風暴也因爲寒冰之力被這樣濫用的原因,從李珂的掌控中一點一點的消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副殺傷力。
但是他對這個部族造成的損失卻是幾乎無法彌補的,對於一個部族來說,二十名冰裔戰士,以及數百名普通戰士就已經能夠讓他們不用懼怕大部分的勢力了,而一百名訓練有素的冰裔戰士,和千名普通戰士和騎士的軍勢,就已經可以在弗雷爾卓德的棋盤上進行博弈了。
所以對這個不大不小的部族來說,僅僅是這幾分鐘的時間,李珂就已經覆滅了他們一半的高端戰力,將他們的部族一腳踢回了小部族的行列。
而李珂付出了什麼嗎?
什麼都沒有,鬆散的陣型讓他可以輕而易舉的通過擊殺冰裔掠奪血脈之力,然後用他們血脈中的寒冰之力削弱第二個冰裔,讓自己可以輕易地殺死他,繼續掠奪走他的血脈之力。
“該死!瑟莊妮那個騎豬的還真的是找到了一個可怕的傢伙!”
圍攻切爾娜的一名女性忍不住的怒吼了出來,而也因爲她的這一次的分身,切爾娜就給自己贏來了喘息之機,躲過了另外一人的巨劍,讓自己的頭沒有被直接砍掉。
“看來瑟莊妮也插手了!”
而另外兩個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這個異軍突起的強大冰裔在之前她們還覺得只是一個笑話,是切爾娜用來掩飾自己弱小的藉口。但是現在看來,她說的沒錯。
“怎麼辦?如果瑟莊妮也來了的話……”
三個女人快速的商量着對策,儘管她們也十分不甘心就這樣罷手,並且放過殺戮她們族人的李珂。但如果瑟莊妮在她們鏖戰的時候突然衝鋒而來,那麼她們的一切就都完了。
“該死!這果然是個陷阱!切爾娜!你竟然甘心當瑟莊妮的走狗!”
憤怒的吼聲夾雜着的是計劃失敗的惱羞,而就在她們想要拼一把的時候,烏迪爾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們的眼中。這個強大的薩滿同樣是帶着一大團風雪來的,但是和李珂不一樣,他的身後是一大團沸騰翻滾的冰雪氣霧,其中還有着隱隱約約的人影。
而看到了烏迪爾那猙獰的虎頭之後,這三名女戰士就認定了這是個陷阱,然後驚慌的下令,帶着她們的戰士逃跑了。
這樣的發展很明顯的超出了李珂的估計,而烏迪爾停下來之後,他身後的風暴也隨之停止,露出了一個個在風雪當中暈頭轉向的戰士。
“就這樣?”
剛準備大打出手的李珂無語的指了一下那些正在逃走的戰士,以及那三名看起來很強悍的女性冰裔。
“你告訴我這樣的戰士咱們逃不出去?”
李珂忍不住對着一身是雪的烏迪爾抱怨了起來,但對方卻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殺死這麼多的寒冰血脈。李珂,你對你的力量實在是太過低估了一點。”
烏迪爾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在他的預想當中,他們最起碼也要打上個半個小時,但是他沒想到這次的對手竟然這麼膽小,李珂僅僅是衝到了她們的面前,他們竟然就撤退了。
而且,李珂殺人的速度也遠超了他的想象,那極度張揚的使用冰脈之力的樣子他雖然見到過不少,但是那種連冰脈都忍受不了的極寒之力,卻是他生平僅見。
那冷的簡直就不像是寒冰之力,而是更可怕的一種東西。
“……大概是因爲我的力量天生就適合殺戮吧。”
對於這種問題李珂一向不怎麼喜歡,這倒不是說他不喜歡自己的強大,而是這種誇獎他能夠殺人的讚美和感嘆,他是一個字都不想聽。
畢竟這種讚美他在諾克薩斯人那裡聽的太多了。
而且最讓他感覺到古怪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力量,也就是那種抽取他人生命的力量莫名的增強了。就彷彿是揮劍揮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懂得如何揮劍了一樣,他感覺到自己的這種力量,這種力量就變得更加的得心應手了一些。
“……不管怎麼樣,你都殺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傳說,先是兩名戰母,又是十幾名冰裔,真不知道你以後還能做出怎樣誇張的事情來。”
烏迪爾看着不遠處的切爾娜,和那些畏懼的看着他們,就是不敢靠前的戰士們,對着李珂聳了聳肩。
“你已經是傳說了,李珂,所以就別再介意他們的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