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暗衛十四一想到劉二孃的樣子就笑翻了,衆人上前一起羣毆,打了一頓後,十四剛想說,又忍不住笑了一會兒,才憋着滿腔的笑意道:“那劉二孃現在的模樣,估計她兒子都認不出來了,哈哈哈···”
“別笑了,快給細細說說···”圍着的幾人都很着急,暗衛小隊長直接發話,此人正是在東陽城千福緣總店給千夜離回話的人。
“對對對,快仔細說說!”衆人着急想聽。
“好好好,哥幾個別再打了,我說,我說,就說這劉二孃啊,估計是上次在林小姐家的廚房裡偷到了東西,所以這次和林老頭家分配任務時就直接開口選了廚房,可沒想到···哈哈哈···這劉二孃這裡進廚房可沒上次那麼小心,那是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就進去了,廚房裡漆黑一片,她是上次摸準了地方,直接就往竈臺那邊去,不過這也剛好給她避開了地上的老鼠夾子,可是還沒到竈臺跟前,一桶冷水從天而降,給澆了個透心涼,這林家小姐真是聰明,在廚房那麼細的屋樑上放了一桶水,這劉二孃一踩到地上栓水桶的繩子,這水桶就被捆在屋樑上的繩子拉起,直接讓水倒了下來,給這劉二孃凍得啊···這還不算完,這劉二孃被冷水澆的裡外溼透,嘴裡還說着狠話:‘這三個小崽子,敢弄這些東西戲弄老孃,等老孃拿走了好東西,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們!’”
暗衛十四學着劉二孃的說話語氣說道,引的衆人哈哈大笑,“這劉二孃說完,終於摸到了鍋竈邊,這手剛要往上次鹽罐的地方摸,就老鼠夾子夾個正好,這劉二孃那真是一蹦三尺高,捂着自己的手指,齜牙咧嘴的還不敢出聲,可是這一蹦,完了,剛好掉進了坑裡,被坑裡的木針樁子扎的啊···這一張老臉都皺到一起了,那是估計是比她自己的菊花還緊,這劉二孃也顧不得手了,那是手腳並用的往坑外爬,爬的那叫一個灰頭土臉,這林家小姐在竈膛裡又留了火種,這劉二孃左右亂爬,把竈膛邊的稻草揮的廚房裡到處都是,結果可想而知,這火就燒起來了,完了這劉二孃還沒從坑裡爬上來,頭髮都被燒光了,衣服也被燒的破破爛爛,才被趕來的林家村村民給救了出來,你們是無法想象那劉二孃冰火兩重天的模樣,開始被凍得要命,後來又被火烤的要死,如今是人不人,鬼不鬼,精神都錯亂了···”
衆人聽完都狠狠的吐了口氣,絲毫沒有覺得劉二孃可憐,反而覺得劉二孃變得如此很大快人心,對林純的印象也更加深切,覺得林純聰慧敏捷,甚至後來這些暗衛都一個個從暗處走了出來,成了林純家的一員。
再說這林家村的鄉親們,年親力壯的都跑來救火,等把火撲滅,又被屋裡林老頭,林二郎,和林大樁,劉二孃的悽慘叫聲嚇得不輕,施文自然不會讓這些村民知道林純家裡的實際情況,帶着幾個衙役裝着從鎮上小路那邊跑來,直接衝進林純家裡把幾人想拎小雞一樣給拎了出來,鄉親們見縣裡的衙役都驚動了,也不敢多說話,因爲大家都知道,幾十年前那場大火可是讓官府的人在村西山這邊待了好多天,整的周圍好幾個村都戰戰兢兢的惶恐不安。
施文一出現,鄉親們自然不敢上前,只見林老頭,林二郎,以及劉二孃和林大樁被衙役一個個從林純家裡被拎出來,都震驚不已,尤其是這幾人一個個手腫腳腫的跟棒槌似得,劉二孃一聲襤褸,頭髮凌亂,腦門上還禿了幾塊,頭髮都被燒光了,嘴裡還罵着林純三姐弟,偶爾還說幾句胡話,瘋言瘋語的,衆人都覺得劉二孃已經瘋了,大家心裡也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都對林老頭和劉二孃兩家人指指點點。至還有來到現場的老人氣憤的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在幾人臉上,嘴裡還說着:“你們這些黑心肝的人,這大丫三姐弟都被逼到這深山老林裡了,日子已經夠艱辛了,好不容易遇到了貴人,日子過得好些,你們就來作賤,竟然還放火燒屋子,這下可好,把自己燒的半死,虧得村裡人發現的早,要是這火勢蔓延,今天天氣乾燥,又一直沒下雪,這豈不是要把整個西山頭都燒了,這要是火種飛到村裡,這還了得····”村裡人一聽這話,也都點頭表示憤怒。
林純和村長等人走到自家門口,見施文已經控制了現場,朝他點了點頭,施文做了個手勢,林純一見,知道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嘴角微勾,進了院子。
村長一見縣裡的衙役和大人都來,忙上前見禮,又見地上躺着的幾人和一邊被衙役管着還在罵罵咧咧的劉二孃,頭上冷汗直流,林老頭覺得自己在這深冬臘月裡,心裡的火那是瞬間被這幾人激的洶涌而出,看着林老頭等人那是目眶放大,眼神如箭,林老頭等人都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一個個跟鷓鴣似得縮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出,只不過施文穿着官服在這裡,林天良也不敢過多表現和干涉,只能在一旁小心陪着。林大富得了林純的眼色和一個衙役悄悄離開,一個往林老頭家去,一個往通向鎮上唯一的路口那跑去。衆人都在關注林純家院子裡的狀況也都沒有注意這兩人的離開。
話說這林二郎帶回家的媳婦如花,見林純家的方向濃煙滾起,嚇得不輕,忙找了個藉口騙過林老太,回了屋子裡收拾了細軟,又進了林老太的主屋偷走了林老太和林老頭私藏的銀錢,捲起包袱出了林老頭家,往鎮上逃跑,大山因爲來的晚,剛好和如花錯過,只不過這如花卻被守在去往鎮上路口的衙役逮個正着,這衙役也不憐香惜玉,直接壓着如花去了林純家,施文見自己屬下壓着一個小腹微凸,滿臉可憐無辜,肩上還揹着包袱的婦人過來,就猜想着這估計就是林二郎的媳婦,如花。
果然,林二郎和林老頭一見如花被衙役壓過來,本來還想求情,可是在見到她肩上的包袱時,都破口大罵,“你這賤人,在我家好吃好喝供着你,如今我和爹落了難,你就想逃跑,果然是下賤地方出來的下賤女人,我要打死你,打死你···”林二郎一臉兇狠想從地上爬起來教訓如花,可是還沒站起來就被一衙役踹了一腳,“老實點,大人在此,你們的罪行自有大人主持公道,給我乖乖躺好,否則··”,衙役一臉正氣的吼道,說完還“噌”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嚇得林二郎和林老頭立馬乖乖的縮着頭繼續當鷓鴣。可是這林二郎和林老頭如針尖一般的眼神不斷射向如花,看的如花一陣心驚肉跳。只是這如花頭腦一轉,想了想這件事情自己沒參與進來,和自己無關,所以也就不在乎林二郎和林老頭的眼神,在一旁心安理得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