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憶,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跟我奶奶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蘇淺淺覺得,有些東西,應該攤開來說。對於自己的丈夫,要是無法接受自己的一些東西,她想,沒必要再生活在一起。
都說夫妻見應該有些小秘密,不影響生活就好,但她覺得,這個秘密應該跟任秋憶說。因爲任秋憶對自己百分百的信任,她不該隱瞞。
聽到這裡,任秋憶先是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後來馬上又釋然了。
想想也是,這個時代的人,又怎麼會那麼多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自己小時候聽皇奶奶說過一個奇女子叫麗娘,只是後來不知所蹤了。
後來,跟蘇淺淺定親後,自己才知道,這個叫麗孃的,原來是淺淺的親奶奶。而淺淺會那麼多東西,他以爲是家裡延續她奶奶下來的。現在看來,原來都不是,是她們從另一個地方帶來的。
“那你還會回去嗎?”任秋憶害怕,連聲音都在顫抖。
“回不去了。你知道我昏睡的那幾個月都去了哪裡嗎?”蘇淺淺睜大眼睛問任秋憶,她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害怕,也聽出了在乎。有一個這麼在乎自己的男人,她還想怎麼樣,人生短短几十年,這已經足夠了。
“那段時間我回去了。我看到了我爸媽,我爺爺,還有很多親戚。他們在爲我籌備婚禮,準確地說,他們在爲我的身體籌備婚禮,爲她的靈魂籌備婚禮。當我看到爸爸牽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他時,我知道,我這輩子回不去了。她在哪個世界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她的愛人,而我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也擁有了她的父母,親人。更重要都是,這個世界有你。”蘇淺淺第一次對任秋憶說出這麼煽情的話。但她說的都是事實。
聽了蘇淺淺的話,任秋憶一把抱起躺在臥榻上的蘇淺淺,抱得是那麼緊。好像一鬆開,蘇淺淺就真的會不見了似的。
“任秋憶,你鬆一點,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來。”蘇淺淺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感覺到身體都快被任秋憶給勒碎了,趕緊拍拍任秋憶的後背,想讓他放鬆下來。
“你向我保證,你以後真的不會回去了。”任秋憶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是是是!我向你保證,我真的不回去。而且也回不去了。”蘇淺淺感覺肺都快被他勒出來了,她覺得自己不是穿回去的,而是被任秋憶給勒死的可能性很大。
任秋憶好像是聽出了蘇淺淺的不舒服,放鬆了一點。低下頭一看,他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就想這樣緊緊地抱着蘇淺淺,可又感覺好像還欠缺點什麼。
他不知道欠缺在那裡,本能地,他低下頭,尋着蘇淺淺的嘴吻了下去。只是這一吻突然間一發不可收拾,他感覺好像又什麼東西,一直衝擊着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團火,像是一團說在身體裡亂衝,像要找一個出口。
蘇淺淺也被任秋憶吻得渾身無力,無意間哼了出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