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六滿臉的疑惑,看着任秋憶的一副不解的樣子:“老頭,我娘說的更年期,應該是女人才有的症狀,你這不應該啊?”
這下,任秋憶直接怒氣停不下來,這小子一會兒說自己是太監,一會兒又說自己是女人。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跟這小子溝通了。
一把把小六六抓了過來:“你給老子聽清楚了,太監在沒有變成太監之前,他們是男人。”又把手伸向兒子的小丁丁那裡,說道:“後來,這個東西不見了,就變成了男人了,知道了嗎?”
小六六一把捂着自己的小鳥,驚恐地看着任秋憶說:“爹,小鳥真的會飛走?那飛走後,怎麼尿尿啊?”他覺得沒了小鳥,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以前娘怎麼沒跟他說過,小鳥會飛走?
看到兒子這一副驚恐的樣子,頓時想生氣都有些生不出來了,他兒子是真笨,還是假笨?他有跟他說,小鳥是飛走的嗎?看來,自己跟他解釋的,還是有些不清不楚了。
“不是飛走的,這玩意兒,是被人給……”任秋憶對着兒子,比劃了一個剪刀手,再做一個剪東西的動作。
這下,小六六雙腿併攏,雙手死死地捂着那個位置。好像自己一放手,自己的小鳥就會真的不見了,之前是飛走了,現在是被人給剪掉了。
小六六驚恐地,什麼話也不敢說,抱着他的小丁丁,就這樣一屁股坐在任秋憶的懷裡,雙腿還並得死死的。
看到他這樣子,任秋憶想笑,又覺得兒子這樣子有些可憐。他開始在自我檢討,是不是他的話說得有些過頭了。嚇到這小東西了。
只是,這些東西,本該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的,但他們由於生活在淳淮,所以,他今天才聽到這樣的事情。但作爲皇家的一份子,他希望,他還是能瞭解一些。
晚上,小六六飯沒怎麼吃,就連之前一直嚷嚷着不跟任秋憶一個房間,現在也不說了。他今天的話,出奇地少,任秋憶走到哪裡,他就要跟到哪裡,而且,還能注重的他小丁丁。就連看到對面有人走來,他都要離得很遠很遠,生怕一個不注意,那人傷害到他的小鳥似的。
吃過晚飯,小六六死活要跟任秋憶睡一起,就連睡着了,也要窩在任秋憶的懷裡。哪裡還有以前那樣,躺成個大字型的睡姿。
看到這樣的兒子,任秋憶有些自責,他覺得,他今天的話,說的真的很不恰當。這些東西,應該要慢慢跟他說,緣由什麼的,都要跟他說清楚的。
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現在嚇成這個樣子,他很心疼。
伸出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背,然後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這是他們父子倆,第一次這麼親密地抱在一起睡覺,也是任秋憶第一次覺得,他這個父親,真正地被兒子需要。只是,這樣的結果,令他心疼。
半夜時分,任秋憶感覺到身邊的溫度好像是有些不對,耳邊還能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